不过当下缓和气氛最为重要，林妤泉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低头狂喝茶。
明心岳顾不得许多，深吸一口气道：“林总裁，要不我现在帮您问问咱们董事长？”
“好啊！”林汶珺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告奋勇的明心岳，眼神中满是赞赏，让胡玖玖不由醋意大增。
明心岳咬咬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隔了十几秒才接通。
“嗯？心岳什么事？”王真的声音似乎有些冷淡。
“王真，我有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你这边还有其他的玉石渠道吗？”
明心岳这次表现的很“坚强”，不过语气中透着三分焦急，三分委屈，还有三分无奈。
“被断供了？哈哈，我知道了，等我回来带你们去切帝王绿，不聊了，我忙了！”
王真一句话，便终结了话题。
电话挂断，明心岳松了一口气，通话全程外放，至于王真是不是开玩笑，你们两位总裁自己分辨真假，再决定要不要争论下去。
胡玖玖眉毛挑得老高，王真就算是玩笑话，这一阵她面上没输。
不过电话里隐隐透露出一个重要消息：王真宁愿带她们去切帝王绿，也不愿将他手上的玉石投放市场。
不知为何，胡玖玖觉得一阵怅然若失，用王真送的玉石雕琢而成的玉镯她一直有戴，却再无当初那触电般心动的感觉。
珍珠虽好，依然产于蓝星那一片海。
难道这一切只是她的幻想，强加给王真的光环？
“散会！”林汶珺叹了一口气，结束了本场考核。
这年轻人，卧槽！比她年轻的时候还猛！
会议室里三人忽然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林妤泉有点懵，怎么问个渠道，直接扯到帝王绿。
都说“神仙难断玉”，你知道切到帝王绿的概率有多大吗？
姐夫，你好装逼啊！
不过好想跟你一起装逼一次，我也要去切帝王绿！
“妤泉！”明心岳率先打破沉默，指了指自己的空茶杯，示意她们该撤了。
林妤泉立马“会意”，来到大班台面前，伸手抢过林汶珺的茶杯。
该续杯了？！
明心岳眨了眨眼，内心轻叹一口气，收起笔记本，端着茶杯紧随其后出门。
你们两位慢慢对线去吧。
不知不觉毕业旅行又多了一段行程，除了西北戈壁大漠拍电影、东三省避暑，南下赌石也势在必行。
暑假她还要留点时间回浙省老家看望外婆。一个暑假，东南西北中，差不多要跑遍了！
明心岳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很想再问王真一个问题，赌石可以用公款吗？
总裁办公室，忽然只剩下一对母女，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散。
“玖玖，你过来！”林汶珺看着满是委屈的女儿，轻唤一句。
胡玖玖嘟着嘴不情愿地走过去，林汶珺轻轻把胡玖玖搂到怀里亲了一口，笑道：“怪妈吗？”
“别亲啦，我都长大了！”胡玖玖嫌弃地用手擦了擦脸。
“再大也是我生下来的，我不爱你谁爱你！”
“以后会有人爱我的！”胡玖玖昂着头，哼哼道。
“王真吗？天呐，我女儿终于开窍了，准备好谈恋爱啦？”林汶珺故作惊讶道。
“没有，我的事情你别管！”胡玖玖想挣扎开怀抱，却没有得逞。
“那妈再考你一次，我为什么要断你的供？”林汶珺笑眯眯地看着胡玖玖的眼睛。
胡玖玖心思仿佛被看穿了一样，直把头埋在林汶珺怀里，急道：“我都说过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妈来告诉你！”林汶珺看着大厦落地窗外夜色暗涌，慢慢说道，“妈只是不想你以后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你！”
“那这次给我打多少分？”胡玖玖红着脸问道，“再加上这个！”顺手掏出兜里的粉色大珍珠晃了晃，企图加分。
林汶珺看到珍珠就来气，哼声道：“还是零分，是心岳打的电话，不是你亲自问的！”
胡玖玖故作不解道：“妈，我都准备把珍珠送给你了，你怎么还打零分？”
“拿来给我，我给你打一百分！”林汶珺伸手道。
“不给！以后我从王真那里帮你再要一颗！”胡玖玖笑嘻嘻地收起了珍珠。
“就凭你？”林汶珺反问一句，又自我宽慰道，“妈有一颗黑珍珠就知足了，话说回来，当初我可是送了两百万给你们董事长，不像你们一个个白吃白拿，看你们以后怎么还？”
这话不止在暗示胡玖玖，明心岳自然也有份。
“还不了就不还了！”胡玖玖无所谓道，“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珍珠，以后事上见，心岳呢，毕业后就给王真打工呗，也挺好的！”
“呵呵，你们已经长大了，妈不能总是管着，你们想和谁谈恋爱都行，开心就好！”
胡玖玖一秒变脸，马上拖着哭腔道：“呜呜，妈，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比不过心岳！”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企图得到一些言传身教。
“你整天想着和人家心岳比，怎么不想想给你们董事长送点什么？”林汶珺扶额叹道。
“知道啦！”胡玖玖扳着林汶珺的手指撒娇道，“可是他什么也不缺啊！”
“咱家也不缺啊，我听说你们董事长还住在那个要拆迁的小院？”林汶珺笑道。
“他小姑送他一个小别墅，他装清高没去住！”胡玖玖撇了撇嘴。
两人都没提王真的女朋友，不过那个小院一时半会还真拆迁不了。
思考再三，胡玖玖下定决心，忽道：“妈，我看不如再打一个帝王绿手镯吧，后面我找机会送给唐总！”
“唐总，你们小王总的妈？”林汶珺哑然失笑。
“是啊，手镯打好了，我再拿给王真开个光！”胡玖玖认真道。
“王真还会开光？”林汶珺不由皱起了眉头。
“是啊，不然你以为王真怎么会卖出那么多玉石，他经常把女顾客带到会议室开光！”胡玖玖笑嘻嘻道。
扬言要切帝王绿的男人，不会是嘴上开了光吧？
林汶珺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