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是给你们玖玖珠宝的提成，感谢你们牵头帮助我们珺璟珠宝拉到一个大客户，提成总共一千万，十分就是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就是一百万！林妤泉感觉头脑有些晕乎乎的。

    需要喝点茶提提神！

    上班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回头钱。如果没有明心岳拉一把，她自然分不到这一杯羹。

    有一说一，想要进步，还是得送礼啊！

    经过两轮问话，她的胆子也变得大起来，忽然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道：“小日子这么一排核污水，海里那么多的天然珍珠不就可惜了，谁能把它们都捞上来多好啊，完全可以在沙漠里继续养着，西北那么多盐碱地荒着也是荒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胡玖玖突发奇想，故作深沉道：“你们说咱们董事长的珍珠基地会不会就在沙漠里，或者在老毛子的贝尔加湖？”

    明心岳咳了咳道：“据我所知，贝尔加湖是淡水湖，产不了海水珍珠！”

    胡玖玖一噎，随即反驳道：“说不定是用淡水珍珠假冒的海水珍珠，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科技！”

    明心岳笑道：“淡水珍珠如果能长这么大，倒也不用假冒什么海水珍珠了，举世闻名的‘东珠’，大家都知道吧，‘朝天族’奉为至宝的稀世奇珍，几乎可以认为已经灭绝了，如果咱们董事长能另辟蹊径，寻得一处‘东珠’宝地，哪怕是在海外，那也是奇功一件，可比当年在小日子那里寻得的国鸟‘朱鹮’！”

    据史料记载，“每得一珠，实非易事”，往往“易数河不得一蚌，聚蚌盈舟不得一珠”。过度采珠使得黑龙江流域的东珠资源迅速萎缩，至雍正朝以后，虽“偶有所获，颗粒甚小，多不堪用”。即便如此，官方的采珠规模仍不断扩大，结局自然不出意外。

    咱们的“和大人”和珅被嘉庆帝赐死，其罪状中就有私藏东珠一项。

    10年香港苏富比拍卖行，拍卖了一串清朝18世纪御制东珠朝珠。这串由108颗“色若淡金”的上等东珠串成的项链最终以六千万港币的价格落槌成交。

    胡玖玖呵呵道：“咱们董事长是个能人，区区东珠算得了什么，王可的外婆家不就在黑龙江吗，暑假我们叫上董事长一起去转转！”

    胡玖玖话里的意思，明心岳大概听出来了。

    不过这种虚无缥缈的猜测，倒是让两人都有些心潮澎湃，对后面的毕业旅行又多了几分期待。

    有一说一，白嫖是会上瘾的。

    林汶珺品着香茗，听了一会两人斗嘴说相声，最后敲了敲桌子让两人收声，淡淡道：“珍珠毕竟是你们玖玖珠宝的品牌业务，我也只能帮你们把把关，现在说说玉石吧！”

    胡玖玖心里陡然一惊，大感不妙。

    “一直这么不温不火也不是个事情……”林汶珺斟酌道，“既然巴洛克珍珠走了高端路线，玖玖珠宝的玉石档次就有点跟不上了，我看倒不如裁撤人员，全力发展你们的巴洛克珍珠品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给出我的意见，你们也说说下一步的规划，我要决定珺璟珠宝是否再供货给你们，你们谁先说？”

    胡玖玖一听急眼了，忙道：“妈，你供货我卖货，大家互利共赢，为什么忽然要断我们的货，我觉得毫无道理，你要是觉得玖玖珠宝的玉石档次太低，大可以把高端货借给我们，哪怕我们约定比例分成也不是不行！”

    “还是零分！”林汶珺冷笑道，“就事论事，我们只是两家有合作关系的公司，你们背着我搞什么玖岳珠宝什么时候又通知我了！”

    这事原本大家心照不宣，毕竟玖岳珠宝王真占股百分之五十，依然是大股东，不带林汶珺玩也说得过去。

    林汶珺接着道：“高端玉石都供给你们玖玖珠宝，那我们珺璟珠宝的线下门店卖什么，虽说珺璟珠宝这些年一直在往多元化方向发展，珠宝业务占公司的权重越来越低，但我没有义务一直供应你们啊，除非你们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胡玖玖犹自辩解道：“就算你不借，也不用断我们的货源啊！”

    自从王真另辟蹊径，开发了玉石萝卜刀项目，玖玖珠宝的生意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隐隐有些“精品店”的名头在周边。

    玖玖珠宝抢占了一丢丢玉石市场，作为竞争对手，不作出点反应，才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想到这里，胡玖玖稍稍感觉好受了些，虽说玉石萝卜刀一直是珺璟珠宝友情代工。

    林汶珺分数打好，朝明心岳点头示意，明心岳不觉有些犯难，说到底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能说什么！

    “阿姨，您是珺璟珠宝的总裁，又是玖玖珠宝的副总裁，我相信您完全有能力拿出两家公司双赢的方案，在玖玖珠宝，我永远无条件支持林副总裁！”

    “十分。”林汶珺点点头，又看向林妤泉。

    十分就是百分之十，百分之十就是一百万！

    林妤泉牢记这一点，几乎没做考虑，就给出了标准答案。

    “我相信董事长也会支持林副总裁的方案！”

    “说得好，也是十分。”林汶珺甚至鼓起了掌。

    胡玖玖怒了，她真的怒了，她决定当众公布老妈的邪恶目的。

    “妈，你东拐西拐说这么多，还公然贿赂，不就是想要王真手里的玉石渠道吗，哼，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王真手里的渠道就凭你珺璟珠宝的招牌，怕是接不住哦，勿谓言之不预！”胡玖玖双目直视，毫不畏惧。

    王真极其看重玉石，甚于珍珠，见他拿珍珠“以物易物”，倒没听说过他拿玉石去交换什么。

    她自己尚无半分把握拿到，又会拱手相让他人，可万一拿到，玉石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那玖玖珠宝真的就要龙腾万里，一步登天！

    明心岳看了眼胡玖玖，没跳出来做和事佬，平心而论，胡玖玖说的没错。

    玉石渠道她早已不抱希望，不管谁来了都是白费功夫。

    她可以把话放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