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某座用来接待西陵使团的客栈内,不时的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嗽声,正是前些日子,刚刚在老笔斋窥测了光明之女的天谕大神官传出。
房间内,天谕大神官很是随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后,继续看起了有关神殿对荒人作战的战报,看着战报天谕大神官,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如今唐国北疆在夏侯离去后已经是人心惶惶,虽有镇北军副将参军,暂时维持局面,可面对走投无路的荒人必然会爆发大规模的战斗,掌教大人一个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让神殿与唐国开战。
卷入一场对唐国的战争,这对于如今的神殿而言可不是件好事,相反唐国却可依仗夫子之势,凭玄甲重骑之兵锋席卷诸国,没有了信徒的神殿,还能够被称之为神殿吗?
天谕大神官将手中书信放在桌上,开始思考起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这时程立雪领着叶红鱼走进了屋中,惊醒了刚陷入沉思中的天谕大神官。
天谕大神官看着随程立雪而来的叶红鱼,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从那座宅院中走出,来这客栈见我,这倒是让我深感意外。”
叶红鱼冷淡的说道:“师叔,桑桑的身份,恐有不小的变故,卫师叔说不定真的骗了神殿,桑桑光明之女的身份,仔细想来也确实有些可疑。”
她是道痴自然会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自然也会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情,她现在可以确认,桑桑即便不是什么冥女,也必然与冥王有着不小的关系。
一旁的程立雪皱眉问道:“敢问道痴,为何可疑,又可疑在何处?”
他很不解,为何道痴会来此反驳桑桑光明之女的身份,难道光明大神官的传人,还会有假吗?若是有假,那桑桑一日内,便学会了昊天神辉,难道也能作假吗?既然不能那他便不会认同道痴此言。
“既然我敢于反驳桑桑光明之女的身份,那么我自然有着程神官你难以反驳的理由。”叶红鱼看着面带愤怒的程立雪,问道:“程神官你应该清楚,苏玄为他那座新建的宅院,布置了几座阵法。”
程立雪点头道:“这一点我倒是清楚,天谕院诸生在其中出力不少,只是苏玄布置在宅院中的阵法,与桑桑的身份又有怎样的关系呢?”
他想不通阵法与桑桑光明之女的身份,会有怎样的关联,因为这本就是牛马不相及之事。
天谕大神官依旧保持了沉默,在那日天谕也感知到了某些别样的气息,他是天谕,作为离昊天最为接近的天谕,天谕大神官感知到了,来自冥界的气息,所以他在等叶红鱼,说出那日的所见所闻。
叶红鱼沉声说道:“苏玄为了那座雁鸣湖畔的宅院,煞费苦心的湖中心的那条横线上布置了分割与咫尺天涯,可宁缺与桑桑误入阵法,可随后桑桑便破阵而出,没有损坏阵法的破阵而出。”
哪怕这件事情过去了数日,她也忘不了那日桑桑那冷漠而又充满戏谑的目光,那种俯视般的戏谑,让她感到很是不舒服。
听闻此言程立雪愣在了原地,分割与咫尺天涯本就道门所拥有的玄妙阵法中,极为玄妙的几座阵法,身为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很清楚,哪怕是知命巅峰的修行者进去了,也只能认命,何况是刚刚进入洞玄巅峰的宁缺和刚刚才会修行的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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