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等人,均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等了半天,却是没有听到丝毫混乱的声音,相反,安静地可怕。
等了半天,忽地听到宫北歌的怒吼声:
“是谁~谁在找死!给本宫滚出来!”
众人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男子,从黑暗中,缓步踏了出来。
“子羽?你怎么来了”
秦老讶然。
白子羽快步上前抱拳:
“秦老,学生来迟了,您老受惊了。”
“来迟了?哈哈哈,可笑,你是害怕赶不上送死吧!”
宫北歌戏谑讽刺。
白子羽却是冷哼:
“公主殿下,即使贵为公主,似乎也没有肆意虐杀他人的权利吧。您就不怕这天下悠悠众口吗!”
宫北歌却显然是不耐烦了,直接挥手喝道:
“住口,你们这些文人最是无语,怕什么悠悠众口,那些贱民懂个屁。只要今日把你们都弄死,再编些借口,那些贱民就会被蒙在鼓里。算了,跟你们这些酸腐之辈说这些无意义,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把你的人都叫出来吧,一次性解决算了,省得本宫麻烦。”
她才不相信,一个白子羽,能带来什么帮手。
“哟,公主殿下既然这么想看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伴随着玩世不恭的声音,金万两摇着他那从不离身的折扇,笑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而在他身后,则是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护卫。
他直接也不看宫北歌,而是戏谑的眼神,在白子羽和喻淑言身上来回看了看,最后目光停留在喻淑言脸上,笑得愈发意味深长。
喻淑言眉头微蹙,显然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白子羽,察觉到喻淑言眸中的疑惑,不自觉地轻咳了一声,扭头给了金万两一个淡淡的眼神。
金万两的笑,就更深了几分。
“你们在干什么!”
宫北歌对于他们的互动,以及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忽视,显然十分不爽,
“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白子羽温润的眸色,微沉了几分,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
“殿下,你们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就真不怕天下人寒心,就不怕无言面对先皇吗!”
宫北歌已然疯狂:
“够了,白子羽,你自诩读书人,就是如此忠君的吗。就不怕落得个,乱臣贼子的恶名,遗臭千古吗!”
金万两嗤笑:
“白子羽,你看看,这就是你还想忠于的朝廷嘴脸。”
宫北歌怒目瞪着金万两:
“你个卑贱的奸商,若不是朝廷给你机会,你哪能活得如此滋润。现在倒是好,居然敢造反了。我告诉你,今日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把你们金氏诛灭九族!”
说着,直接吩咐:
“给我先把他射杀了。”
金万两却是嗤笑更甚:
“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诛灭九族。这就是如今的皇家,真是可笑可恨。果然,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就是当不得这天下的君皇。”
宫北歌被她气得,银牙几乎咬碎,疯狂怒吼:
“射~射~射~给我把他射成刺猬!”
金万两却是嗤笑:
“我看谁敢!”
伴随着他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护卫,瞬间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手中的器物。
“这!这是~!”
王安忽地脸色白了几分,凑到宫北歌身前:
“殿下,那是疾风针,不可冲动啊。”
宫北歌皱眉:
“什么意思?”
王安忙解释:
“殿下可能不知,这疾风针是金氏独门暗器。这暗器瞬间可同时发射百枚毒针,他们现在有着十几个暗器,若是同时发射,我们躲无可躲。”
宫北歌眉头瞬间蹙紧:
“你确定?”
王安忙点头:
“卑职不敢妄言。”
宫北歌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官兵的后面,怒视着金万两:
“金万两,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确定要和皇室为敌吗!若是你此时离去,我可以保证,定让皇兄给你加官进爵,拜托低贱商户的命运。”
金万两嗤笑:
“够了宫北歌,听你说话我都想吐。”
宫北歌怒骂:
“金万两,你找死!”
金万两却是不看她,而是看向喻淑言:
“喻娘子,你把我们叫过来,不会只是让我们听你如此无凭无据地讲故事吧!”
喻淑言浅笑点头:
“金公子放心,宫北歌已亲口承认,是当今太后和皇帝一起害死了先帝,嫁祸给了永宁王一派,更是下毒毒害永宁王,如此不忠不义、弑父杀兄之人,根本不配为君。”
宫北歌蓦地看向喻淑言:
“喻淑言,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本宫皇兄那是名正言顺的君主,哪是你这个贱人可以评价的。”
喻淑言却是忽地蔑笑:
“哦~我错了。我倒是忘了,当今圣上,不仅不忠不义、弑父杀兄、残害忠良,更是和亲妹不伦苟合,恶心至极!”
宫北歌被气得,眸色猩红,声音都带着颤抖:
“喻淑言,你找死~找死~!你如此诋毁皇室,当诛!”
说着,看向秦老:
“秦老,她这是在信口雌黄,你们不是忠君爱国吗,就让如此贱人,诋毁你们的君主吗。别忘了,无论如何,当今圣上那是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若是如她所言,父皇怎会把皇位传位给他。你们可别因为这个贱人的谎言,污了你们文人的风骨、遗臭万年!”
“哈哈哈~~~”
喻淑言忽地大笑了起来。
宫北歌目眦欲裂地盯着她:
“你笑什么!”
喻淑言冷笑:
“我笑你,好一个‘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