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歌厌恶地看了一眼温朗,却是并没有制止他,而是冷笑:
“说得对,敢中伤本宫,那就是蔑视皇威,其他人本宫念着被贱人蒙蔽,不予计较。只是,喻淑言嘛,定要为她的行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说着,直接吩咐:
“王安,安排人,把她给我押下去,谁敢阻拦,那就是心怀不轨,乱臣贼子,杀无赦!”
温朗眼底眼底激动之色,已然藏不住了,凑到宫北歌身边,谄媚地道:
“殿下, 还请将这个贱人交给我,我保证,她再不敢有任何蔑视皇权之心。”
宫北歌嘲讽地扫了他一眼,却是笑得意味:
“很好,那我就把人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才好。”
温朗得意应是,随即一脸痛苦地看向喻淑言:
“你这女人,一直巧言令色、满嘴谎言,更是陷害我、诬陷我,害我仕途。今日,在场的各位都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也该还我一个清白名声了。”
喻淑言看着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眸子里那股厌恶,却是毫不掩饰:
“温朗,你还真是一点没变,今日秦老他们都在,宫北歌她们做了什么好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居然还能在这里,上赶着表忠心,睁眼说瞎话。还真是对得起,你这忘恩负义、谄媚卑劣、十足小人的嘴脸!”
温朗气得咬牙,却是忽地笑了:
“好,好,好得很,我倒是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牙尖嘴利才好!”
说完,直接看向王安:
“赶紧把人给我绑下去,我要和她,好好叙叙旧!”
王安见他如此吩咐他,眼底闪过不屑,却还是点头,直接对着身后的两个官兵吩咐:
“你们两个去,把她给我绑了,跟着他走就是!”
看着他们凶神恶煞地走向喻淑言,秦老忍不住喝道:
“住手~”
温朗一副谦恭的模样:
“秦老,您德高望重,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落下个不敬君、不守礼的名声。”
看似恭谦,可话里话外都是警告。
秦老直接无视他,看向宫北歌:
“殿下,刚刚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都可以忘记,但请你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我可以用我一生的清誉保证,今日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不会传出去一句。”
温朗急了,紧张地看向宫北歌:
“殿下,您~”
宫北歌却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断了他的话。
看着他不甘,却也只能低头的模样,宫北歌冷笑一声,看向秦老:
“秦老,您老怕是老了,忘了本宫刚刚说的了吧。本宫都和你说了,本宫刚刚是被这贱人气晕了,才会胡说了几句。怎的,您老现在拿这事儿威胁我,你真以为我会怕吗!”
秦老却是皱眉:
“是,我们是没有证据证明什么,可是,我们却是可以证明,你刚刚说了什么。至于,天下人会怎么看,那就是天下人去思考的事情了。”
宫北歌眸中凉意深沉:
“老东西,你这是威胁本宫。”
秦老淡淡地看着她,虽未说话,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宫北歌静静地,和秦老对视了良久,忽地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得很啊!”
“既然,你这个老东西想死,那我就满足你。诋毁皇室、心存反意,弄死你~你们,我好歹有个交待。”
说着,直接抬手:
“弓箭手~”
音落,一排弓箭手瞬间上前,对着秦老等人举起了弩箭。
秦老神色丝毫未变,眸色却是更坚定了一些,对着站在他身前的人道:
“不好意思各位,今日,是老朽害了诸位。”
所有人却都是纷纷摇头,有人带头道:
“秦老,您无需如此说,今日之事,均是我等自愿。为生民立命,乃我等文人之本分。今日,若我等见如此草菅人命之事,而不管不顾,那才是对不起这些年的苦读。”
众人,纷纷出声附和,甚至,更多的人挡在了秦老身前。
宫北歌眸色愈发冷沉,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疯狂:
“好,好,好,好得很啊。既然你们一个个抢着去死,那就去死吧!”
常嬷嬷还想再劝。
宫北歌却是冷笑:
“不要多说了,这些贱东西,弄死就弄死了。只是麻烦些而已,本宫倒是不信,还能影响了我大雍国运不成。”
常嬷嬷见她如此,虽然眼底有着忧色,却也不曾开口再劝。
宫北歌抬起手。
“咔咔咔~”
弩箭上膛的声音,瞬间响起。
只等宫北歌手落,利箭立刻射出。
宫北歌的眸子,在秦老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似乎,是想要看到其中的恐惧,只是,却是让她很失望,没有一个人有丝毫退缩之意。
越是如此,她眼底的疯狂更甚,嘴角的笑意扭曲变形,举着的手,伴随着她眸子的冷凝,缓缓就要落下。
“宫北歌,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给你!”
喻淑言忽然开口,打断了宫北歌的手势。
她忽地扭头:
“喻淑言,你不要着急,一会儿,咱们再聊!”
说着,又扭头,显然是想要,先处理了秦老等人再说。
喻淑言却是忽然笑了:
“你确定,不先和我聊聊吗!”
宫北歌这次,却是连头都懒得扭,眸底满是不耐:
“喻淑言,我既然决定弄死他们,就做好了会处理一切麻烦的准备。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说着,手势直接压下。
弓箭手瞬间对着众人。
“咔咔咔咔~~~”
阵阵弓弩射出的声音,伴随着利箭射出的声音,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