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眦欲裂,侧步就要挡住老妇人。
只是,王安却是先一脚,将他狠狠踹在了一边,带着得意的阴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当他终于看到老者眼底的痛快,终是痛快地大笑了起来,手里砍向老妇人的刀,又狠了几分。
“做什么呢!”
一声不耐的冷喝,忽地传来。
这个声音,让王安脚下一个踉跄,又一次顿住了刀。
他满脸不耐,霍地转身,拿起刀就对向说话之人,怒骂道:
“哪个不长眼的,找~”
死字还没说出口,却是吓得愣了愣,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着不断磕头: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无心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
“够了!”
宫北歌嫌恶地喝道,
“怎么回事,本宫等了这么久,怎的还没有消息!”
王安吓得又是一哆嗦,却是往前爬了两步,急急道:
“公主殿下,都是这些刁民,实在可恶,嘴硬得很,就是不肯交待。属下已经将整个村子翻了好几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宫北歌厌恶地瞅了他一眼,声音冷凝刺骨:
“没用的东西,他们不开口,你就没办法让他们开口吗!”
说着,眸子就落在了那些,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村民身上,随即,指着一个孕妇,勾唇道:
“来人,先给我把这个女人的肚子剖开,如果还没人交待,那就一个一个千刀万剐,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嘴硬到几时!”
她吩咐完,就有侍卫向着孕妇走去,抓着她的头发,就将她从人群中拖了出来。
孕妇哀嚎着,却还是不忘死死护着自己的肚子。
妇人的丈夫,急着抓住她的手,想要护住她,却是直接被侍卫,一刀砍断了双手,在地上滚动着痛嚎。
那凄惨的场面,吓得村民们抖若筛糠,有的直接死死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根本不敢去看。
宫北歌的眸底,却满是兴奋,盯着妇人的肚子,笑着对跟在身后的常嬷嬷道:
“你说,剖出来的,是男是女呢?”
常嬷嬷笑着附和:
“无论男女,都是贱种,公主殿下还是别看了,别脏了您的眼睛。”
宫北歌却是笑着摆手:
“无妨,最近不顺的事情太多,倒是好久不曾,看过如此有趣的场景了。去,把我的座椅搬来,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些贱民,到底能不能嘴硬到底。”
话落间,已有人给他搬来了座椅。
宫北歌优雅地落座好,对着依然薅着孕妇头发,不让她乱动的侍卫微微点头:
“开始吧!”
侍卫受到吩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抽出佩刀,就在妇人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比划起来。
孕妇绝望的双眸血红,泪珠不断滚落,双手却是被其他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踩在脚下。
无论她如何努力扭动身体,却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被砍断双手的男人,此时蠕动着身体,想要上前护住妻儿,却是根本站不起身。
那场面,让在场很多人,包括有些官兵,都不忍地别开了眼。
就在侍卫找好角度,准备一刺而下的时候,宫北歌忽然又道:
“等一下!”
侍卫一怔,看向宫北歌:
“殿下,有何吩咐?”
就在众人期待,她是否良心发现的时候,宫北歌眸底闪动着兴奋,嘴角勾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记住,一点一点地割开,别一下子把人弄死了。在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前,可千万别让人死了,就当本宫给她的恩典吧!”
女人眼底燃起的微弱希冀,瞬间熄灭了下去,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侍卫却是谄媚点头:
“殿下放心,属下的刀工,那是有口皆碑的,绝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说着,再无犹豫,直接手起刀落,刺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
一阵冷沉的笑声,越笑越大,越笑越大,直接把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引了过去。
侍卫手中的刀,也停在了孕妇肚子上一寸处。
王安扭头看去,看清狂笑之人是之前那老者,立刻想要在宫北歌面前表现,捡起地上的刀,高高举起,对着老者就冲了过去,喝道:
“大胆贱民,敢冲撞公主殿下,找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
王安在砍到老者的前一刻,被人狠狠一脚踹飞了出去,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宫北歌对着影卫微微点头:
“做得好!”
影卫低头不语,缓缓退回了她身后。
宫北歌却是疾步走到了老者跟前,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良久,对着常嬷嬷道:
“你来看看,他是不是那个人!”
常嬷嬷眯眼盯着老者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对宫北歌点头:
“殿下,没错,老奴在宫里一辈子,绝对不会看错,他就是那个傅清瑜。”
宫北歌拍着手,大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错不错,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傅清瑜鄙夷地盯着宫北歌,声音里满是厌恶:
“有你这样的公主,可真是我大雍之悲哀。”
宫北歌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傅清瑜,怨毒蔓延:
“老东西,你可真是会藏啊。落在我手里,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