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人就被一把抱起,丢在床上。
颇有弹性的大床受到冲击,将人小小反弹了下,林蕴蔓都没来得及调整一下睡姿,就被紧跟而来的人覆身压住。
唇舌紧密交缠,四手肆意挞伐,极致的疯狂。
大床之上,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亲密相叠。
原本还晃动的影子不知怎么,定住了一下,又分离开来。
林蕴蔓只觉得自己被重重的rua了一下,唇瓣也被狠戾地吮吸到发麻,身上的人才出了一口气似的,翻身躺在了一边。
喘着粗气隐忍道了一声:“睡觉!”,一贯清越的嗓音在压抑下变得凶狠。
林蕴蔓一再惨遭滑铁卢,麻木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身上每个器官都开始摆烂,唯有急剧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她还有那么一点生气。
脑中思绪直接从‘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发散到‘他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除了这个他不爱她的猜想,她再也想不到别的理由,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紧急关头停下了吧?
想到这里,泪水氤氲在了眼中,仿若一眨眼就要掉落下来。
或许,她该放他走的。她想。
其实放过了一个并不真正爱自己的人,也等于是放过了自己。
在那个世界里长大的自己,从小便是这样想的。她见过了太多的不幸,在她心中,感情应该是纯粹美好的,没必要一方极尽讨好,一方勉强接受。
那样不美。
许亦洲躺在一边,脑子里都是之前在杜家酒店时,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体会过那种极妙的感觉,此时的身体更加的躁动不安,怎么也忍不下来。
偏巧这时候,身边还传来小声的呜咽,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更像,那晚她泪眼迷蒙面含春色的讨饶声。
这一声软绵的呜咽,烟花一般炸响在了脑海,烧掉了他辛苦保有的理智。
床垫晃动了一下,林蕴蔓察觉身侧的人起了身,窸窸窣窣开始穿衣服。
尽管心里有了打算,见此情形她还是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许亦洲将衣服套在身上:“我去问问谁有tt。”
说话间睡裤也已经找来套上了。
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的什么话,林蕴蔓顿时眼泪都吓了回去,转过身去连忙抓住要下床去穿鞋的人,怒斥:“不准去!你不要点脸我还要的好吗!”
说完脸都快被烫熟了,那种场面想象一下她都觉得羞耻到爆炸,真不知道许亦洲脸皮是怎么厚成那样的。
许亦洲握住她的小手摩挲了下,有点不想放开:“我就悄悄问。”
林蕴蔓:……
她现在又觉得,他还不如起不来呢。
怕他不听劝直接冲出去,林蕴蔓掩着薄被挪了过去,小手紧紧抓住他。
“不行!丢死人了,你干嘛老这样,上回也是,让余衍给我买贴身衣物,我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啊?一见面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得是这个!”
许亦洲眼角泛红,喉结滚了又滚,面前的一张小脸,脸蛋潮红又眼泪汪汪的,真的很想狠狠欺负一下啊。
“你现在又这样,是不是不想让我在你啊……!”
抱怨的话还没讲完,人又像条死鱼似的被按翻了。
林蕴蔓表示根本不敢动,按自己的人像是要吃人似的,有那么点怕怕。
就连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都让她觉得灼人得紧。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真的生个崽,好不好?你明天不许吃药。”
林蕴蔓:……
滚烫的唇舌在她唇间腮边流连,吻一下,就问一回:“好不好?”,轻柔哄她答应。
不见她答,以为她还在生着气,又急急解释:“衣服不是余衍买的,是我亲自让专柜给送过来的,这种事我怎么会让别的男人知道。”
轻柔的吻落在耳畔,像是一颗火苗,掉落在里林蕴蔓的心间,胸口被人紧紧捂着,灼烫得快要烧穿一个洞来。
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刚才也是被勾迷糊了,只想着一时痛快,没想到这一茬儿来。
这会儿被一提醒,感觉人都清明了好些。
抱住已经在脖颈贴贴,一声一声哄她的人,她轻喘着气,软糯问:“你这是有信心一去就能搞定我家人了?还是你想让我们崽做个非婚生子女,嗯?”
还有,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未知的危险。也能全身而退了么?
埋在脖颈的大脑袋顿住一下,发狠似的咬了她一口,又丧气的倒在一边。
少顷,又翻回身来将人搂住,蹭蹭撒娇:“宝宝,我好难受……要亲亲一下才能好。”
林蕴蔓勾着唇角,心间涌进了丝丝的甜。
心头明白现在亲他简直就是在拱火,但她完全顾不得,在他绯唇上留下清浅的一吻。
“洲洲,说你爱我,我想听。”
她闭着眼睛,好像不睁开,别人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说的。
许亦洲张了张口。
“我爱你,林蕴蔓。”,身上的禁锢紧了些,喑哑的嗓音含着别样的情愫。
许亦洲原本以为,自己再怎样也是说不出口的,毕竟他就是再喜欢她,他们也还没有一起经历过多少事,现在说爱,又会不会显得太浅薄?
他想,他对她的感情,更多的可能就是很喜欢,再有就是占有欲作祟吧。
但这句话就这样说出口了,话出口的一瞬间,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重物,轻松无比。
甚至潜意识觉得,他爱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同第一次见面,她哭得泪眼滂沱,他也跟着心疼,想都没想就要给她擦眼泪,哄哄她。
不需要多少支撑,他骨子里就是爱她的。
“我好爱你哦,宝宝。”,有了开头,后边的话就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
他再蹭了蹭她,跃跃欲试想做点更过分的事。
尽管身上快要爆炸一样的难耐,但他还是饮鸩止渴一般的要贴贴。
林蕴蔓心跟着酸软一片,她从前和许亦洲在一起时,也不会常说这种爱不爱的话,但她好像又分分秒秒都肯定,他是爱她的。
又或者说,就算不爱她也好,他那样的好,温柔体贴又洁身自好,陪她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已经是难得了。
可是现在,她想长长久久的留住他,让他留在她身边,她也留在他身边。
“许亦洲,我也爱你。”
“林蕴蔓超爱许亦洲的。”
话音落下,四处造作的人将她搂得更加紧了,肌肤相贴,心跳共振。
大手贴在了她柔软平坦的腹部,轻柔摩挲:“我们要是先上车后补票,你说岳父能饶我一条小命吗?”
林蕴蔓老早就已经放弃挣扎,整个人端得是心如止水,忍着那点生理反应,躺在他怀里尽量做块小木头,不敢多动弹。
但自己也老早被rua得软趴趴没力气,水光潋滟的眸子看他一眼,哼着声道:“应该能吧。”
许亦洲眸光闪动,明显很是意动。
林蕴蔓有气无力的又接着来一句:“他们可能还会笑着把你赶下车。”
许亦洲:……
成功把人搞丧气后,林蕴蔓心气也平了些。
一只小手随意摊去眼睛都憋红了还想造作的男人面前,小脑袋往另一边偏去,闭着眼睛作死鱼状。
意思很明显。
当事人许亦洲却是懵了一下,很快又咬牙切齿起来了:“林、蕴、蔓!谁教给你的!”
胸口有一团火灼灼燃烧,快气死了,这死女人,在酒店那天就表现得很娴熟的样子,到底是和谁学的!
熟悉得酸气扑面而来,林蕴蔓闭着眼睛:“跟我未来老公许亦洲学的。你用不用,不用我要睡觉了。”
她也很难受的好吧。
就许亦洲这种,对婚姻关系执着得不要不要的,虽然那天中药被自己哄着违背了原则,今天又忍不住跟她在这里逼逼赖赖,但以她对他的了解,大概率也不会突破底线。
只是,以许亦洲这种爱作的性子,迟早有一天自己也得被他给作出什么毛病来。
她也想快点结婚了,啧。
火冒三丈的许亦洲听得顿住,眸中光线明明灭灭,最终化为一抹幽光。
大手抓住了仍旧随意搭在被子上的小手,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那他有没有教你,他的手,也有很多的用处?”
林蕴蔓:???!!!
林蕴蔓瞬间被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唰地睁开眼,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要啊!
许亦洲的脸皮厚度果然是没有上限的吧!
不,连下限也没有。
简直了,整一个的±∞,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