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酒楼
作者:泾川   我嫁的夫君不正经最新章节     
    谢沉砚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他撑着手掌站起来,迫不及待就要去开启自己的首富之路。

    然而没走几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停下脚步,又折了回来,坐在花展毅身边。

    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展毅,狐疑问道:“花展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花展毅笑了笑:“就咱俩整天厮混,你觉得我能瞒你什么?”

    谢沉砚皱起眉头。

    厮混这词能这么用?

    花展毅也撑着地板坐起来,伸手搭在谢沉砚肩上。

    “我就是觉得,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闹翻,既然你实在喜欢南烛姑娘,非她不可,那我把她让给你又何妨,反正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我又不是少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很符合花展毅的风格。

    可谢沉砚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勾勾地盯着花展毅。

    “你之前不是说,你这次是认真的,要跟我公平竞争吗?”

    花展毅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那你之前还说,你不喜欢南烛姑娘。”

    谢沉砚脸颊有些烫。

    他之前确实说过不喜欢宋南烛,可当他看到花展毅对宋南烛这么上心,自己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特别是他看到花展毅对宋南烛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心里的负面情绪积攒到了极点,所以才把钱多多引到花展毅跟前。

    他知道钱多多是花展毅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对不住花展毅。

    可一想到宋南烛,他心里的那点愧疚全都被压下去了。

    他不想,也不能接受,自己最好的兄弟对宋南烛下手。

    虽然他不像花展毅一样,对情爱之事驾轻就熟,但他知道,自己喜欢那个叫做宋南烛的姑娘,不愿看到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谢沉砚稳住心神,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既欢喜,又烦躁。

    花展毅决定放弃宋南烛,这对于他来说本该是好事。

    少了花展毅的竞争,他的机会便能更大几分。

    可同时,他又觉得,花展毅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

    前不久还放话说要跟他竞争,这才几天啊,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到底拿宋南烛当什么,一个用来消遣解闷的玩意吗?

    谢沉砚有些生花展毅的气。

    可当他看到花展毅脸上竭力掩饰的失落和颓废,骂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拍了拍花展毅的肩膀,回归原先的话题。

    “所以,花晚柠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花展毅哭笑不得。

    他是真没想到,都说了这么多话,过了这么长时间,谢沉砚竟然还没忘记这茬。

    没好气地推了谢沉砚一把,笑骂:“滚吧你!”

    谢沉砚还想追问。

    又觉得,花展毅已经退这么老大的一步,自己再得寸进退好像有点不太好。

    于是收住话锋,破天荒让花展毅占了一次口头便宜。

    “看不明白你们这对兄妹,不管你了。”

    说完,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花展毅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看着谢沉砚的背影渐渐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阵微风吹过,他控制不止红了眼眶。

    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

    ……

    自从决定了开酒楼,谢沉砚开始在城中到处物色铺子。

    几天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家地段好,且亟待出手的铺子。

    那是家欢楼。

    因为鸨母买不到年轻貌美的姑娘,而楼里的姑娘不是姿色签约,就是年纪大了,被客人嫌弃,每个月生意惨淡,挣到的银子无以为继,不得已才将欢楼挂牌出售。

    谢沉砚觉得,虽然欢楼跟自己的身份有些不搭,但胜在地段好。

    ——这间欢楼跟宋南烛执掌的布行在同一条街道上。

    谢沉砚盘算着,等他把欢楼买下来,再办一个盛大的开业仪式,好在宋南烛面前显摆显摆。

    酒楼跟布行一条街,他就能天天在宋南烛面前晃悠。

    等日子一长,宋南烛肯定会对他日久生情。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谢沉砚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他让徽墨把自己的积蓄都翻出来,又从库房了顺了几件古董拿去当,凑了点钱,拿着钱直奔欢楼。

    欢楼这种地方,谢沉砚只来过一次,还是花展毅带他来的。

    花展毅骗他说,那是天底下最能让人快活的地方,是天上的地方。

    他那时还不懂男女之事,信以为真,跟着花展毅进了欢楼。

    直到有女人缠过来,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受骗了。

    这哪是什么快活的地方,这就是满足他花展毅私欲的窑子!

    谢沉砚看着乌烟瘴气搅在一处的男男女女,脸上黑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绿,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他一把推开缠过来的女人,一拳砸在花展毅鼻梁上,头也不回逃出了欢楼。

    从那之后,他一看到欢楼这种地方,就躲得远远的。

    时隔多年,再次踏入欢楼,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欢楼里的姑娘大抵都知道自己要被鸨母打包买了,一个个表情麻木的坐在大厅里,看到谢沉砚进来,全然没有反应。

    谢沉砚一进门就被脂粉味呛到了。

    他打了好几个喷嚏,拿手捂住鼻子,才感觉好受些。

    他带着徽墨,以及东拼西凑攒出来的八百两银子,十分豪气的大喊。

    “你们的妈妈呢?”

    姑娘们只是懒散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人回应。

    谢沉砚顿觉尴尬。

    虽说这些姑娘没有挤上来是好事,可也不至于冷淡成这样,一句话也不回。

    不过很快,谢沉砚就想到问话的法子。

    他从怀里拿出一小锭银子,举在眼前,复述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们的妈妈呢?”

    这回,终于有人走过来。

    年老色衰的女人看着谢沉砚手里的银子,谄媚笑道:“妈妈去见客了,我这就去把她叫出来。”

    谢沉砚十分满意把银子递给女人。

    女人接了银子,扭着腰肢往楼上走。

    谢沉砚在大厅里走一圈,开始计划自己盘下欢楼后,要如何整改。

    就在这时,二楼雅间的门口打开一条缝,一道怨毒的目光透过门口缝隙,径直落到谢沉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