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单膝跪了下来,“陛下,下毒之人,属下已经查到了,剩下的属下不方便继续查下去。”
“所有线索都指向瑞麟宫。”
盛瑶楠瞳孔地震,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甚至失手打翻了手边温热的茶水。
她再一次确认,“你可知,你所说的都必须是真实的。”
暗一脸色都没有变,她们自小生活在血腥中,只知活下去,并不知什么叫感情,自小的训练,叫她们将忠于陛下刻进了骨子里。
回陛下,属下所言非虚。”
他...他,不是不知道吗?
为什么会对自己出手,自己并未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和他的女儿。
盛瑶楠身形晃了晃,暗一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陛下?”
盛瑶楠拒绝了她的搀扶,“朕没事。”
她身上再次显出颓势,她从少年天子与他一起携手这么多年,他竟然会对自己下手。
会不会是有人泼脏水?
下一秒,盛瑶楠自己都否定了这个想法,暗一以及暗阁众暗卫对皇宫的掌控,恐怕比自己还要高出一截。
“难道这么多年的情分都是假的?”盛瑶楠把目光放在了暗一身上。
陛下这是要我回答?暗一感觉这个问题好像比自己杀个人都难,“属下只知情之一字伤人至深,这已经不是属下可以多嘴的事了。”
“你下去吧!”盛瑶楠突然就感觉有些累了,她想不出瑞麟宫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鹤白,去问问院判,什么时候能将东西弄出来。”盛瑶楠朝门外高声吩咐道。
舒蔓带着人查了几天,都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没有收获,她只好把实情告诉了盛浓。
“我知道了。”盛浓余光瞥见窗边停留的鸽子,过去取出了它腿上竹筒的纸条。
事毕,人已返。
看来惊羽那边的进展很顺利,盛浓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化为灰烬。
盛浓再次看向舒蔓,“可有注意到有其他势力的痕迹吗?”
舒蔓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两位王爷的人并未有插手的痕迹,但是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在从中作梗,属下办事不力,没有得到其他信息。”
“无妨,这事待会再说吧!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办。”盛浓知道寻常的法子肯定不能调出幕后之人,索性,她就连舒蔓一起瞒着了。
头疼,手上突然多了不少公文,现在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往折子上写,凭空多了不少事。
此时的盛浓还没有注意到不同寻常之处,朝堂上不会没有要事,也不会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能让这些事出现,除了架空、让人白费时间、添堵等几个可能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就连普通县官都不会拿这些事去麻烦自己的长官。
简直是欺人太甚,怎么连东巷王奶奶家的牛生了一对双胞胎都写了上来。
盛浓气愤地提笔写下,等大人家中,添了这等喜讯再广而告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