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姜礼阑果然满脸受伤,她竟然会如此自己对她的一片心意。
“看来是那个卑贱的男人将王爷带坏了,也是时候教教他规矩了。”姜礼阑掀了帘子就要吩咐人过去教他规矩。
盛霜其不愿意一个无辜的男子因为她和这个自称是她王君的人赌气而遭罪。
“放肆!”盛霜其说这句话时的气势,竟不像失忆了一般。
修竹骑马护在她们车驾旁,自然知道,马车里的动静,只是王爷失忆,现在一切都是王君掌管,她就算是王爷的贴身护卫,也不敢在这时得罪王君,王爷再这样下去,只怕那个平民男子活不到进京。
“放肆?”姜礼阑尖利地叫了起来,“我放肆?你怎么有脸说我放肆,自你失踪,王府一切都是我帮你管着,就连陛下,都当众宣布大景凌王已死,你怎么有脸说我放肆?”
好吧!看来就连自己娘都放弃了自己,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对不起这个男子,可她一过来就在小渔村了。
“消消气,我之前并不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一睁眼就是在文家,我自然先入为主偏向文家些,可现在我知道你为我所做一切,我心里自然在你这里了。”盛霜其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酸牙的话了。
她和这个自己名义上的正君不过才见了一面,就说些诓人的话,既缺德又违心。
心在我这里?姜礼阑不再和她生气,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回事,文家有恩于她,自己先前确实是被那小贱人气昏了头。
“我已经让人送了五十两银子给文家,这笔银子够她们活得很好了。”
在这个五两银子够普通百姓生活一年的时代,五十两,的确不少。
“多谢你了。”盛霜其说完就不再言语。
晚上到了歇脚的客栈,一个孩子过来,喊姜礼阑叫父君,盛霜其意识到不对劲,眼前好像有三只乌鸦飞过。
“这是...我们...的...孩子?”盛霜其眼角抽了抽,看眼前男子年纪不大,居然孩子都这么大了,原主可真是......
姜礼阑见她眼神复杂,害羞地点了点头。
盛霜其不记得了,但是,盛煦容可还记得自己的母王,小孩子刚刚学步,走得还不稳当,摇摇晃晃要去找母王。
“娘,抱。”小小的孩子眉目间已然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
我...就很六。
她一下子突然了老了好几岁似的,有些生疏地蹲下将孩子抱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以往抱别人的孩子,抱两下意思意思就得了,现在抱自己的孩子,就算想放手,有孩子爹一脸动容地看着,似乎又不好撒手。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小孩子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咯咯笑了起来。
看得姜礼阑满脸柔软。
“霜姐!”文淼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温馨的场景。
倒还真是忘了这一茬,“修竹,跟我来。”姜礼阑走了过去。
好吧!终于还是来了,修竹认命般跟了上去。
这次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王君舍不得拿王爷撒气就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