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艰辛的年代，工人们虽然感激张天浩的善意，却对他的真正意图和目标感到迷惑。

    他们的生活，从田间地头的辛勤劳作，转变为工厂里周而复始的机械操作，这种转变让他们手忙脚乱，难以适应。

    “这次工厂的事件，不过是几十年来的缩影，”张天浩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那些年的风风雨雨。“就像你告诉我的，外面的世界如何操控机器、如何压榨工人、如何抢占市场。刘校长为了挖人挨了多少打，阎科长为了要钱等了多久，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也坚定。在这个国家，每个工厂都是国家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们厂因为专吃外汇而特殊。北方的所有厂子都将额外的产量给了他们，换来的外汇让大厂尚能维持，小厂则只能勉强温饱。

    张天浩顿了顿，喝了口茶，何雨柱不知何时也坐了过来，放下红烧肉，坐下也不走，似乎在彰显自己的地位。

    “浩爷，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大家不甚了解，但你的步伐太快，无论是工人还是厂长都跟不上。你只想着提高大家的工资，却忽略了他们需要的远不止这些。”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现在的情况就像一盘棋，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所需。虽然厂里办了商场，但土特产不到半个月就售罄了。我只能让保卫科在厂里弄了个黑市，给大家换取一些必需的票据。”陈金生解释道。

    “大家都感激你，但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前方的路又在何方？大家都感到束手无策。”何雨柱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议论声此起彼伏。

    “是啊，有时有钱也买不来东西，”路人甲插话道，“上个月我想给孩子买糖果，还是在黑市换的票，一听是轧钢厂的，价格涨了两成。”

    “没错，”路人乙接着说，“过年的时候，年货价格比去年高了一倍，要不是工资高了些，还真买不起。”

    众人的议论声中，票成为了这个时代产量不足的象征。烟票、肉票、布票、粪票、月经带票、糖票、豆票、白菜卷票，大到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手表票等等，国家的生产力远远跟不上人民的需求。

    张天浩冷眼旁观，心中明白大家都在忍受着这种苦楚。但全国一盘棋，他也不好打破现状。听了三位的话，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找不到的点是什么——他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这个时代，还是用前世的眼光和冷漠的态度来看待一切。

    他的态度就像是大家常说的“我不欠你的，愿意听就听，不愿意你能怎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虽然这个时代有许多限制，但人们的精神思想是高尚的。他给了人们希望，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目标。这个时代的工人属于你吩咐我干活，多干多得并不存在。生产的多了，就会出问题。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一定的数量。

    比如电视机厂，生产100台，上级单位先印出100台的票据，分发单位，偶尔会有几张流入黑市，因为电视太贵不是所有人都能买起。现在也不是前世一亩地一千斤，而是五六百斤，交了农村的杂税到手里的也就度个温饱，所以轧钢厂的招工打破了规矩，刘海中招的人数应该是再三的挑拣，剔除一大部分。

    看来自己只是给工人提供了工作，但他们不知道市场是什么，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市场。所以轧钢厂就属于了四九城的奇葩，有钱、有人、有工作，但为了不引起统购统销，自张天浩上台后就没有了票据，所以才会有要求自己生产自行车、纺织厂等等。

    众人都看着张天浩，而他吸着烟闭着眼靠着椅子在那想来想去。烟灭了，吃了口红烧肉，给何雨柱示意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何雨柱也是笑了笑，右手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何雨柱二十多岁的身体，四五十的脸，还真是长得比较急。

    都看到张天浩在调侃何雨柱，四大金刚也是暗暗叹了口气，跟他掏心窝子说话，而他却当了耳旁风，四人一起怒视何雨柱。何雨柱也知道自己今晚越轨了，把头勾的快挨着桌子了。

    张天浩也不调侃何雨柱了，喝了口茶，续上一根烟，吸了两口，“你们所说的我都知道了，以前不知道我的点在哪里，今晚你们的一通话，点醒了我。”

    “看来我的期盼还是太高了，用发达国家的一套在发展中国家用，会适得其反，你们总是说学校没用、老工人没用，可是在未来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文化、学习永远都是第一位。”

    “不懂文化，知识，你就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吃亏，你们总想着按以往的生产方式，可以，那么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厂子就会垮掉，自从东边的战场胜利，那么将来大的规模的战争不会再有，那将来拼的是什么，市场，国际市场。”

    “纵观大陆历史，几千年来，每个新的王朝在建国的一百年内会有一个人口的大爆发，到时全国遍地的工厂，总有工厂产生剩余，那就要卖到国外。”

    “可是你不懂那些外国话就会被被人当成案板上的肉反复的来回切，而自己到手的钱财也就饿不死，但是也发不了财。”

    “我为什么让大家学习，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多帮助大家一些。”

    “有可能是我把大家想的太好了，拔苗助长，过有而不及，可是在几年前我在美国开的公司，一份图纸下去，设计部、制造部、财务部、市场调查、工人工资、定价，一条龙干干净净，我只等着挣钱。”

    张天浩看着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想着，这就是我喜欢的样子。

    “可是在轧钢厂，什么都要我弄，那我还要你们干什么，殖民大国葡萄牙、主宰美洲大陆的西班牙帝国、金融资本家荷兰、日不落帝国英国、陆上帝国法兰西、倔强的德国、日本百日维新、波澜起伏的俄罗斯，这些国家哪一个不是把教育放在首位，要不然就凭日本那个矮子就能欺负我们。”

    “这几个老牌帝国都是把知识、教育作为民族复兴的基石，没有文化，该如何操控机器，该如何研究机器、升级机器。”

    “我们的机器都是别人剩下的，过时的，制造新的机器，那你必须要有文化吧、看懂图纸、要会写字画图，方方面面都要文化。”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还打算把轧钢厂的成熟的分厂移到别的省份或者在别的省份建设分厂，你没文化，我如何把建设新厂的任务交给你，几百万的投资，不是谁都能干。”

    “我的目标就是把轧钢厂打造全国第一工厂，不论工人、技术员、研究室、学校，全部打造成世界顶尖。”

    “大家都知道几十年的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给洋人行礼，我想把他反过来，通过我们大家努力让洋人跟我们说好话，给我们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猛的吸了一口凉气，在大家还没有解决温饱的情况下，每天的事就是想着挣钱养家，而他却上升到了民族尊严，大的反差让人不知该如何去接话，在看张天浩给人感觉就是他高高在上应该，他目中无人应该，他藐视一切应该。

    工人拉帮结派是工人的不对，因为他对不起厂长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