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陆明修扶着安知意的腰,笑着对大家道:“感谢朋友们参加我太太的画展,也谢谢我太太,感谢老天把她带给我,她是老天给我的礼物。”
他扭过头,深情地看着女人,下意识的将女人往怀里带了带,“老婆,谢谢你,愿意接纳我。”
安知意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英挺俊美的男人,眯着眼问道:“你不在乎我嫁过人?”
“不在乎!”男人动情的搂住女人的肩膀,将头枕在女人的肩头,声如蚊鸣,“老婆,别离开我好吗?”
“我这不是来海城投奔你来了吗!”女人尴尬地笑着,手轻拍着男人的脊背,温声道“你看我在这里开茶室,还开在你公司对面就是为了看着你,真是个傻子!”
女人侧头看着男人的后颈,眼中有一瞬星光。
这时站在一边的黎墨琛瞬间沉了脸,脸上写满了愤怒,如果刚才他还不确定这女人是夏安茜还是安知意的话,那现在看见陆明修的眼神,他完全确定,她就是安知意。
对!一定是她,她绕这么大圈子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安知意,你能别在这演戏了吗!不觉得自己很作吗?不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跟别人我相信,但跟陆明修绝对不行,他对你不怀好意。他从高中那会就一直觊觎你。”
黎墨琛得意地道“承认吧,看来你还真是对我念念不忘,找一拨演员还不够,这会儿又找陆明修来凑数。”
他扑过来抓住安知意的手,往自己身边带。
安知意试图挣脱开他的手,两人推搡起来,一只大手伸过来擒住,陆明修抓住黎的手,表情愤怒的道:“黎墨琛,你脑子里是塞了屎吗,没用可以捐了,我和我老婆是自由恋爱,合法的那种,你要不想混了,可以试试。”
他提着黎墨琛的脖领子,往外一送,黎墨琛脚下失去重心,身子朝后倒下去,还好后面是一根立柱,挡住了他摔倒的力度,才没有摔倒。
“陆明修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家待你不薄。你……你忘恩负义。”黎墨琛摸着被磕的生疼的胳膊肘,半天都没从惊愕中醒过来。
“黎墨琛,快十年了,我真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声不响地从知意身边消失,傻傻的跑去国外,任由你欺骗她,使用龌龊手段得到她,得到了却不珍惜,两年的婚姻,你控制她软禁她,磋磨她,用你的龌龊心思肆意的践踏她的真心。”
“还有你爸爸是对我不错,即使欠也是我欠你爸爸的,并不欠你、更不欠你家。”陆明修下意识的看向黎雪,黎雪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陆明修攥紧拳头,揪着黎墨琛的衣领就要打下去,手被一只手架住,“老公,和这样的人理论,降低你的档次,不值当的。”
安知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冲他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但陆明修仍然怒气未消,安知意看情况不好,立刻扶着额头,装作头疼的样子,
“哦,不行,我,我好像有些低血糖了,头晕,陆明修,你……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地方歇歇,我不舒服。”
陆明修立刻慌了神,扶住安知意的头,摸了摸的她的脖子,触手都是凉汗。
“老婆,你那里不舒服,头晕吗?恶不恶心?额,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安知意尴尬地推开他的手,“没事,别动手动脚的,我可能就是低血糖,就是觉得没力气。”
她只知道,不能再让陆明修和黎墨琛再这样斗下去了,不然非穿帮了不可。
“呀,急死我了,宝宝,快说哪儿不舒服啊!”
陆明修忙手扶着安知意的腰,手又摸了摸安知意的额头,“还好,不烧!”
他轻轻叹了口气,也顾不得体面,伸手提起袖子给她擦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呀,疼,疼。”女人惊叫着,手摸着脖子,脖颈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很细小的红痕,虽然没有出血,但红痕表面凸起。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扣子,抱歉。老婆。看我,没轻重。”男人忙把手藏在身后,愧疚地傻笑了一下。
“弄疼你了吧,怪我,粗心,下次不会了,对不起,要不我给你吹吹。”
男人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她脖子上的凸起,头凑过去,用嘴轻轻地吹着,那专注的态度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安知意却着实有些招架不住,脸立刻涨的通红,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喂,干嘛,陆明修,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多难为情啊!”
林沫沫、安云卿、姜姜三人都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姜姜捂嘴笑着“妈呀,陆先生,老板,你俩怎么又撒狗粮啊,嗯,咳咳,咱们能避着点人吗!”
边上的看客也个个捂着偷笑,“哇,看来,这陆总和夫人还真的恩爱啊,这,这是我们不付费就能看的吗!”一个宾客捂着嘴笑着道。
陆明修似乎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全在老婆身上,他突然蹲下身子,打横抱起女人,“那我们就去休息室,我知道你饿了,我让人准备了点心。”
女人突然被抱起,身体失去重心,缩在男人的怀里惊慌地捶着他的胸膛,惊呼道:“哎,陆明修,你干嘛,下来,放我下来啊!”
“放我下来啊!”女人拼命的挣扎着。
男人轻笑着对怀里的女人挑眉道:“别动,老婆,你脚上磨破了,嗯,这么多人看着呢!”
含着笑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地道 “你要是再挣扎,我可不保证待会会不会说漏了嘴啊!”
“啊!”安知意手抓着男人的衣领,心里不禁暗骂:“臭流氓,敢情他是故意的。”
但面上却也只能低头埋首在男人的怀里,老实地任由他将其抱到不远处的贵宾休息室去。
进了贵宾休息室,果然见桌上放置了一桌子丰盛的西式餐点和时令瓜果。
安知意惊喜地道:“陆明修,原来你去了这么久是干这个去了。”然后,捻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只烤的金黄诱人的鸡翅塞在嘴里嚼着,又拿起一块蒜香面包吃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慵懒地歪着头看着男人。嘴里一鼓一鼓地吃得很香,“嗯,嗯……好吃,嗯!”
“是啊,尝尝,喜欢不,喜欢那个,回头,我让这个师傅做了,送到家里。”男人温柔地笑着,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柳橙汁,递过来,“慢点吃,喝口橙汁,顺一顺。”
“嗯!”女人的确有些也噎着了,就着男人的手喝了一口橙汁,然后剜了一眼男人道“好险啊,刚才要不是我,你就要露馅了!”
“对不起嘛,我知道你有计谋,可我刚才真的忍不住了!原谅我了,好不好嘛!”
男人回身关好了房门,走到女人面前,蹲下,抱起她的右脚,帮女人脱下鞋子,看了看,脚后跟处果然有一处红肿,男人疼惜的低头吹着,“疼吗,早知道这个我就该给你弄双低点的跟儿,累不累。”
“看你,哪有那么夸张啊,我都没感觉,反正就穿一天,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心里却有些感动,这样的陆明修简直太难得了,要是离开他,还真的有点不舍吧。
男人轻轻地揉了揉女人的脚,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创口贴,撕开给她贴在伤处。
女人红着脸,想打破这个尴尬地氛围,“对了,那个,你刚才不是跟杰森在一起的吗?那家伙呢?”
“哦,那家伙啊,跟我说,就是今天上这露一面就撤。怎么你想他,那我撤吧。”陆明修面露不悦地站起身来。
“那有,哦,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嘛!”安知意挑眉笑着,眉眼弯弯地看着男人,“看这意思,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杰森就是我搭档。我还没挑你小青梅的刺儿呢。”
“不过你跟黎家是不是有什么牵扯啊,我听你刚才的意思,黎叔当年对你不错啊!他是不是与你有恩啊!”女人眼神平静地看着男人。
“如果有,我的事,你可以置身事外的,毕竟我不能替你做主……”安知意边说边留意男人的反应。
“知意,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陆明修有些激动地道。
“黎叔确实与我有恩,那时,我母亲刚死,父亲不在身边,我跟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日子艰难,我舅舅和他是老相识,工作关系,常在一起讨论工作,他常常去我外公家串门,每次去总是给我手里塞钱,所以,也算是与我有恩,就是昨天你见着的那个黎先生,你不认识了吗?”
“……不认识!”安知意摇摇头,她昨天只是觉得那个老男人有些眼熟,原来是他,难怪她总觉得在哪见过呢!
“你跟他有事要谈吗!”安知意挑挑眉,她记起昨天好像看见了上次那个柳警官,如果那个老头是她前公公的话,那黎家不会是又牵扯到了什么案子了吧。昨天,情况太乱,她没往那边想,现在想来,陆明修一定在跟黎舒城谈什么了不起的事了。柳警官是缉毒警,这事看来八成跟苏家有关系。
“你怎么会和黎舒城出现在那里。还把我拉上。难道……你”安知意指着陆明修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老婆,你相信我吗?”陆明修眼光亮闪闪地直视着她。
“相信,但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女人疑惑地看着男人,“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陆明修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知意,好好养病,记着以后报仇的事,交给你男人来办,你信我吗?”
“我……信,可是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安知意眨了眨眼睛,实在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信我就行,交给我去做。你只要给我好好地快快乐乐的活着,余下的事,我来做。”男人突然凑近了些,进到她能闻到男人身上透出的一阵悠悠、淡淡地香味,那时一种清清淡淡地但回味悠长的气味,混合着男人身上原本的荷尔蒙的气味,让她立刻觉得脸上烧了起来。
心里暗骂,狗男人,这车速也太快了吧,正事还没聊完呢,怎么就要这样。
“咳咳,干嘛,陆、陆明修,我们这可是在外面,嗯,嗯,别这样!”她连忙用手推着男人的肩膀,突然惊觉手上有油,连忙住手。将手往身后藏。
男人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吸吮着,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指,又嗅了嗅,“香的,老婆好香。”
“少来,你……你,少来诱惑我。不然一会,弄乱了,待会我出去怎么见人啊!再说我也没有可换的衣服。我……我。”
她突然想起前晚,和陆明修的战况,陆明修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血气方刚的。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也是难为他了。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男人的眼神始终痴痴地望着她,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的身后,轻轻地解开她的内衣扣子,“老婆,你太美了,我……有点忍不住了怎么办?”
脸凑到她的颈间,俯身埋在她的胸前,唇瓣磨蹭着她柔滑的肌肤,捕捉着她的脖颈、锁骨,亲吻着她胸前的柔软,嗅闻着她的体香,呓语般地呢喃着,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身子。
“答应我好吗,我都准备好了。这里……很安全。”
“我,嗯……嗯!”女人咽了一下口水,看着男人那因为情欲而红涨了半边的俊脸,瞬间忘了刚才记挂的事情,管他呢,她都快死了,跟这样一个极品男人,又有趣、还体贴,都快死了就放纵一次吧。
“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打断,“宝宝,我人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明修怔怔地看着安知意,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沙发上,身子压下来,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安知意脑子里的防线也轰然倒塌,两人纠缠在一起,安知意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有点宽松,这会都快褪到腰间。
女人还存有一丝理智,抵住男人的胸膛喘息着问道,“陆明修,门——。”
男人睁开眼睛,他脸上的玉色令人迷乱。
“关了……”
许久,男人才低喘了一声,放开女人,栽倒在女人的肩窝里,手捂着脸,低声轻笑着,“老婆,不得不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安知意气急败坏的推开陆明修,起身整了整衣服,低头看时,发现身上那件礼服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她羞愤地道,“都是你,这回好,真的没法出去见人了。”
“我准备好了,就在帘子后面呢!”男人笑着指着身后的白沙帘子。
安知意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她走过去,掀开纱帘,见里面有一架木质的衣架,上面挂着一件紫色的纱质小礼服,底下还有一双黑色的低跟系带皮鞋。
“原来,你真的早有准备。”她嗔怪地瞄了男人一眼,咬了咬牙,还真是服了这男人好色的本性,想得还真周到。
她躲在帘子后面,飞快地换好了礼服,正要穿鞋,帘子外伸出一只手,男人递过来手机,“电话!”
是夏之安打来的。
安知意接起来,他在电话里道:“知意姐,有个突发情况,我爸和我妈一起来了,就在门口,你那边方便吗?”
“哦,我……我没见过你爸,会不会穿帮啊!”她立刻慌了起来。
“嗐,没事,有我呢,你只要冲我爸叫声爸就行。我把你的事儿跟他说了,他说会配合的,额,姐,二姐,我可以先这么叫你吗?”
“啊,可以。”
“不好意思,我把你的事,得病的事都跟他说了。你……不会嫌我多嘴吧!”
“不会!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