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舟也不急,看出来她的杀意,但那又如何。
他坐在地上看向床上的人,开始絮絮叨叨,“其实我没想这么做的,是你先背叛了我,是你违背了我们的盟约,所以,你怨不得我。”
他说着,露出狰狞又狂妄的笑,“你竟然妄想爬到我的头上,哈哈哈,你活该。”
童玉绥没有丝毫愧疚,“我们各凭本事,如今这种局面只能说明你技不如人,如今看来,你不仅技不如人,还心胸狭隘,活该你落的如今这个局面。”
她的话激怒了慕行舟,他恶狠狠瞪着童玉绥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但在即将靠近时又猛的后退,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你在故意激怒我,我是不会上了你的当的,哈哈哈,你伤不到我。”
自从他之前被人毫不费力的打败折断手脚,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弱小,因此变的更加小心谨慎,他可没忘记,童玉绥会武,虽然如今她动不了,但万一呢!慕行舟还是很惜命的。
他嗤笑出声。
童玉绥眼底闪过一抹可惜,面上依旧平静,“所以呢,你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只是想和我聊聊天吧!”
“别急。”慕行舟笑起来,“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美美的喝着酒等待起来,屋里暖风吹来,带来一缕缕清幽的香气,童玉绥动了动手指,感受到身体多了一丝燥热。
她看向熏香想到什么眼眸瞬间冷了下来,只觉得他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多,但,“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慕行舟也不恼,肯定的点点头,“其实我也担心你会不在乎,可我后来想了想,不,你有夏灼眠,所以,你在乎。”
他之前查过童玉绥,爹不疼娘不爱,在这里那么久也没听她提起过父母,仿佛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互相喜欢在乎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放过,而且,他又看了童玉绥一眼,心中有些嗤笑两人的纯情,他们应该没有发生过关系,越是克制越是在乎,长期混迹情圈的慕行舟可太了解了。
他一面嗤笑一面又热血沸腾的期待着,热烈的情绪让他更觉得身体燥热,忍不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虽然他之前吃了解药,但这药性本来就是非常强烈的,长时间待在这里,即使吃了解药也让他感觉到逐渐高升的温度。
自己如今都这副模样,更何况没有吃过解药的童玉绥。
我为刀锋她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太畅快了,慕行舟嘴角的笑容扩大。
这药最后会让人丧失理智,即使最冷淡的人都会被欲火控制,他等着童玉绥来求自己的时候。
这样一想,往日的憋屈慢慢散开,他十分舒服的靠坐在床的边缘,即使他明白这么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但那又如何,她杀不了自己,就像自己杀不了她一样,只要自己不死,他们就得永远纠缠。
他太想知道后面的剧情了,当一切成为定局,那所谓的爱情是否坚若磐石。
一想到这里,他脸上郁气横生,自己被背叛失去所有,她却事业爱情双丰收,不,他不允许。
他陷入沉思,没发现床上的人悄然挪动了些位置。
童玉绥也有些懊恼,她从见到婉晴就已经心生警惕,但她依旧没有防备住中招,晚晴搀扶自己时童玉绥还有些意识,但她猜到幕后之人是慕行舟,想要铤而走险搏一把。
但她明显忽略了慕行舟的无耻,又是迷药又是c药,她能感觉到身体里越来越沸腾的血液,她甚至能想到自己发烫的脸颊是如此红艳。
知道越等局势越不利,她握紧拳头,尖锐利器刺向手心,疼痛让她清醒,她看向慕行舟,“你不怕我的报复吗?我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找死的人。”
他得意的笑,听着她放狠话,仿佛是多美妙的乐章,“你不会杀我。”
童玉绥冷笑,“但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顾得意的慕行舟,继续说道,“你以为我就没有留后手?我从来没有信过那个晚晴,她是你的人,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装作凄苦沦落的风尘女子,又像是解语花一样的存在,可我压根不信,她确实是个很会利用自己样貌身材的人,但她第一眼俯视我的态度,眼中沉淀的气势和淡定却不会骗人,所以我猜她是你身边的核心人员,而且,你以为我不会查她吗?我当然得查她,后来发现,那些地方根本没有她,直到后来我去了赌场。”
她说着轻笑起来,“我听闻你的赌场里有一个千手玉,是赌场里的压阵高手,也是赌场的负责人,那天我一去就听到有人大喊千手玉的名字,一打听才知道她狠辣的手段,但我一抬眼望去,人就消失不见了,我猜,那个人就是晚晴。”
而且慕行舟忽略了一点,季择是见过晚晴的,他竟然还以为自己一无所知?
慕行舟心惊,她越说,慕行舟脸上的淡定就越发维持不下去,脸皮忍不住微微抖动着,但他还能稳住,毕竟她怀不怀疑已经不重要了,如今还不是中计了。
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无法维持镇定。
“所以今天她来找我时我就知道有诈,后来我在外面吹风时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你们应该是把药分开下了,而她身上的香味就是药引。”
慕行舟越听越骇然,忍不住后仰,离她更远。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中计,不,你或许没有中计。”
他喃喃自语着,心中总算有了一丝悔意。
“你觉得呢!”童玉绥轻笑起来,“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多年就策反了一个季择吧!”
“不,不可能。”随着她话毕,慕行舟难以置信的站起来连连后退着,“你还能策反谁,不可能,除了季择你也就只有一个李红染,李红染威胁不到我的。”
他想让自己镇定点,别被她骗了,但童玉绥的声音依旧冷静,“谁都知道李红染和我关系要好,我还用策反她吗?自然,”
她轻笑着,用肯定的语气,“不是她。”
慕行舟脑中人物翻飞,想着还有谁会背叛自己,只觉得身边无人可信,无人可依。
他惊疑不定,又捏紧拳头假装镇定,“你不会想说猴子吧,呵,这不过是你的托词。”
童玉绥享受着他方寸大乱的表情,否定,“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