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扶着额角，眼睛里是晦涩又潮湿的光芒，“你怎么来了？”

    “臣妾不来，都不知道陛下成了这副样子。”祝皎玉伸手替昭明帝抹了抹额头的汗。

    昭明帝微微仰起头，只感觉女人香软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他捉住祝皎玉的手，克制住声音，“朕无事。太医刚刚看过，朕休息休息便好。”

    祝皎玉动作顿住，摇了摇头。

    “陛下诓骗臣妾，臣妾知道您中了蚀情散……”

    昭明帝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喉结。

    他闭上眼，努力想让思绪清明几许。

    “王福那老小子……”

    昭明帝咬了咬唇，声音沙哑低沉，却是试图安慰，“皎皎别怕，蚀情散只是催情助兴之药，并无大碍。

    后头温泉被人提前燃了含此物的香，朕才闻到了些。已经清理干净，你回去吧。”

    祝皎玉垂眸，看着昭明帝通红的脸，有些怀疑这药是否真的对身体无碍。

    此药来势汹汹，昭明帝能忍到现在已是定力强大。

    她自是不愿让自己涉险，但帮忙用别的方式疏解两分也能接受。“陛下，臣妾帮您更衣。”

    祝皎玉伸手碰触到昭明帝的腰间，引得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昭明帝眼中是阴沉的墨色，深邃又炽热，通红的火焰仿佛能够点燃一切。

    修长的大掌捉住祝皎玉的柔夷，掌心不太正常的热度顺着皮肤灼热了彼此。

    在祝皎玉感觉到不舒服之前，他猛地松开手，扯过一旁的薄巾盖住祝皎玉。

    “别看朕。”

    他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理智与无法忽视的欲火拉扯着。

    不能伤了皎皎。昭明帝脑海之中终是这个念头占了上风。

    他猛地起身，动作急切引得身旁桌椅响动。

    祝皎玉的视线被遮住，她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陛下？”

    只听见昭明帝的声音变远了，夹杂着浓稠的欲色，“别过来。”

    男人低沉又性感的喘息在室内断断续续地响起，良久未曾停下。

    祝皎玉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地面毡毯的纹路。

    花纹扭曲不清，声音、视线都逐渐远模糊，思绪也变得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低吼，气息归于平静。

    祝皎玉回过神来，缓缓揭开了遮挡视线的薄巾。

    只见昭明帝半倚在另一边的小榻上，掩面喘着粗气。

    祝皎玉起身走近，拉下昭明帝的手。

    “别看朕。”

    昭明帝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之中盛满了迷离的水光，被长密的鸦睫微微掩着，不看祝皎玉。

    他被咬得殷红的薄唇半晌才吐出两个字，“难看。”

    他试图重新掩住脸，手却把祝皎玉牢牢捉住。

    只能自暴自弃地沉沉吐出一口气。

    皎皎先前就被康王之事牵连，定是不喜克制不住自己的人。而他方才的样子如同野兽，很是骇人吧？

    祝皎玉却是放下昭明帝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薄红的眼尾。

    这副模样的昭明帝脆弱又勾人，仿佛湿漉漉被淋湿的小犬，让祝皎玉有些新奇。

    她抿了抿唇。

    昭明帝没有男人最好的美德——贞洁。却是意想不到地有脆弱又自卑的一面……

    她不喜欢昭明帝用手抚摸她的头，却很是喜欢昭明帝仰头不敢看她的模样。

    祝皎玉的手停在昭明帝下巴处，她摸了摸昭明帝湿润微热的肌肤。

    凑近昭明帝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