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王勃刚才那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真的惊艳到我了!”
“何止是气势啊,这篇《滕王阁序》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啊!”
“可不是吗?那个被人称作都督的是阎伯屿吧,最后还不是心服口服了!”
“对对对,那下人还说什么孟学士,扯呢,阎伯屿也是人间清醒,为了千古留名,直接就不管自己女婿了啊,哈哈!”
“这可就是人间清醒么,比北江台的那个台长吴正豪强多了,为了提拔女婿,连林凡这么好的主持人都放掉了,这回打脸了吧!”
“还有这回事?我是第一次听说啊,话说回来,跟北江台的pK咋样了啊?”
“北江台好像把他们那期节目重新上线了,不仅在各大渠道大力推广,而且还大大降低了抽奖的门槛,我妈正在那可了劲的抽奖转发呢。”
“怪不得我妈把我手机给要回去了!”
“我女朋友也是啊,还要抢我的手机!气得我差点没跟他分手!为了那点小钱,至于么,真的是!套路就是套路,人家坑你,你还巴巴的往上凑,尿性!”
“兄弟,不得不说,你是真男人啊,估计你离单身已经不远了!”
“不提北江台那败兴的玩意,咱们还是说回王勃啊,你们没觉得王勃跟林凡很像吗?”
“这话我早就想说了啊,何止是像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都是那么的当仁不让,一往无前。”
“真的是好一个王勃啊!我也是从下半部开始看到现在,再来看这首《滕王阁序》才真切的感受到王勃这个人的品质和独特魅力,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滕王阁序》从第四段开始,就开始走心了,而且在倒数第二段,表明了自己的志向。”
“可不是么,这种深度剖析,还有这种感受,我高中学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完全没有感受过啊,王勃他在写这篇《滕王阁序》的时候,虽然有感慨,但内核却是向上奋进的啊!”
“我去!不好!林凡狗贼又要出幺蛾子!”
“王勃!”
“不要啊!”
屏幕前,观众们正集体在那热议。
但此时的画面中。
王勃已经登上了客船,踏上了前往交趾探望父亲的旅程。
可是。
就在这一日,风疾雨骤,雷电交加,乌云蔽日!
小小的客船,在广袤的南海上,渺小的就像是一片无助的树叶。
巨浪,将其高高的卷起,又重重的拍下。
船上,船夫和不少游客们,奋力抢救。
其中,就有王勃的身影。
他挽起了袖子,正在那死死的用一根绳子,加固摇晃的桅杆。
突然。
一个巨浪从侧面拍来,掀飞了船上的一个木桶的同时,狠狠的撞在了王勃的头上。
王勃当场呕血,双手缓缓的松开,整个人靠着桅杆滑落。
湿透的麻绳上,满是他掌心的鲜血。
他,倒在了甲板上,费力的睁开双眼,看向南方,那里是交趾的所在。
就在这时。
又是一个巨浪拍来。
哗啦啦!
天际一道闪电划过。
再去看时,船上已没有了王勃的身影。
船上,无数人睚眦欲裂!
“王书生!”
676年,春夏之交,一颗巨星,悄然陨落。
看到这一幕的司马子长当场落泪,悲声哭泣道:
“子安……子安啊!”
一旁,林凡咬牙强忍着泪水,开口安慰道:
“子长,节哀……”
话说出口,嗓音却已经哽咽。
司马子长回头看向林凡,悲痛的喊道:
“林生,他还如此的年轻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让他心怀愧疚的父亲啊,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子安啊!”
与此同时,屏幕前的观众也纷纷垂泪:
“不要啊!为什么这么突然!我还以为王勃要去看他父亲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王勃啊!”
“呜呜,他还那么年轻啊!正是一展抱负的年纪,居然就这么死了!”
“都说王勃不知是死在了去看望父亲的路上还是在返程的路上,如今看来,应该是在去的路上。”
“王勃被巨浪卷走之前的那个眼神,太遗憾了啊,他居然是至死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
“历史上都说王勃是失足落水,惊悸而死!这哪里是什么惊悸而死啊!他到最后一刻都还在抗争啊!”
“王勃啊,王勃……”
屏幕中,看着王勃被巨浪卷走的方向。
林凡抬起了手,最后,紧咬着牙关,挥下。
周围的场景变幻。
再次回到了长安。
时值冬天。
《滕王阁序》传到帝都,文人士大夫交口称赞,一时之间,洛阳纸贵!
唐高宗李治听说后,命人取来一阅,昔日的沛王李贤,如今的太子,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欣赏。
当读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李治不禁连拍大腿赞道:
“千古绝唱,此乃天才!”
他手捧着《滕王阁序》越读越过瘾,甚至忘记了风疾,数遍过后,更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勃现在何处?朕要召他入朝!”
听到这话,李贤顿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底下人面面相觑,最后吞吞吐吐的道:“王勃,已落水而亡。”
那一刻,李贤当场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泪水,决堤般滚落:
“王师……王师啊!”
龙椅上李治也是一脸的惊愕和惋惜。
接着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陛下!”
李治风疾加重,派人去五台山邀请孙思邈。
而林凡和司马子长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太白山。
再次来到这里,看见那道在药园里面一跛一跛着忙碌奔波的身影,林凡的心绪是别样的复杂。
屏幕前的观众看到这熟悉的草庐时,也是当场沸腾:
“我去!这是要二刷孙思邈?”
“不对,除了孙思邈,还有一个人,我们上期节目看到过的,只是被我们忽略了!”
“卢照邻!是卢照邻!我去!书藏古今这伏笔,埋得好深!”
“我说呢,这次看到卢照邻怎么感觉有点面熟,合着他上一期就登场过了!”
“是的,只是当时我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孙思邈和李时珍的身上,没有注意到这个有些残疾的徒儿。”
“废话么,谁能想到这是卢照邻啊!而且后来给孙思邈下葬的也不是这个人了!”
“好了!有人来接孙思邈了!他走了,就只剩下卢照邻一个人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孙思邈那么执着的说要在风疾上与西医一决胜负了。”
“是的,因为这次离开再回来,卢照邻已经不在了。”
“完了,准备好纸巾吧诸位,我有预感,接下来这段,我要哭死!”
正议论间。
林凡已经来到了卢照邻的身后,开口唤道:
“卢兄!”
正在低头吃力打理药草的卢照邻浑身一震,随后,他放下手中的木锄,在原地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的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着林凡和司马子长,吃力且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先生、林生,让……你们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