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永安王妃,心思如此恶毒,手段如此毒辣,永安王知道么!”
梁娟惨白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苏穆兮。
她知道苏穆兮不会救她,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哀求之类的,也只是徒劳罢了。
苏穆兮好笑道:“手段毒辣我承认,可心思歹毒,你却是在说自己吧!自始至终,本王妃都没将你放在过眼中,是你非要一次又一次地凑上前来,明明是你心思不纯,却要将所有事都怪到别人的身上。”
还真是和乔子墨十分般配。
不过剩下的这半句话,苏穆兮却是没有说出来的。
毕竟就目前而言,她和乔子墨在一条船上,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和睦。
梁娟从最一开始的卖身葬父,便是在挑选有钱的富家公子,只因她有些美貌,又自认为很懂男子,觉得被有钱公子买走后,定能从一个奴婢,一步步爬上当家主母的位置。
而梁娟在最一开始看到苏穆兮的时候,也是误将苏穆兮认作成了乔子墨的妻子,这才主动上前,装可怜示弱的。
没想到却踢到了铁板。
好在她察觉出了乔子墨对苏穆兮的别样情愫,才顺利留在了乔子墨的身边,并利用了这一发现成功得到了乔子墨的宠幸。
她明明将乔子墨哄得很开心,可乔子墨却仅仅是因为苏穆兮的一句话而将她赶走…
凭什么?
就因为苏穆兮长得漂亮,身份高吗?
明明用心伺候乔子墨的人是她啊!
乔子墨之前明明也很喜欢她的!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
梁娟再次露出委屈的神色,抬头看向乔子墨。
哪怕是在乔子墨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的不舍,她也会觉得欣慰。
可此时乔子墨看向她的目光中,只有厌恶。
呵!
既如此,她死之前,也不能让苏穆兮和乔子墨好过!
苏穆兮再次开口,“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现如今城中疫情严峻,经不起任何的恐慌,你这么做,只会害死所有人!”
没想到却听梁娟笑道:“哈哈哈!为什么?!因为我看不惯你!你明明已经嫁给了永安王,却还要在那勾引安阳侯世子!
而我是真心喜欢安阳侯世子的,也不舍安阳侯世子对你牵肠挂肚,便想让安阳侯世子对你失望!”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梁娟此时说这些话,说明苏穆兮和乔子墨之间确实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
乔子墨上前狠狠地踹了梁娟一脚,直接将梁娟踹出很远。
梁娟“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的鲜血,疼的浑身颤抖。
可她却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对着乔子墨说道:“难道世子不敢承认吗?您将奴家压在身下的时候,喊的可都是王妃的名字呢!”
“一派胡言!”
乔子墨气急,伸手掐住了梁娟那纤细的脖子。
不知是手上没掌握好力度,还是之前的那一脚将梁娟腹中的银针踢偏了位置,让银针顺着血液流到了心脉。
总之梁娟死了。
双眼凸出,死不瞑目。
苏穆兮皱眉,乔子墨这般无异于杀人灭口,这下想要解释,怕是其他人也不会信了。
而乔子墨见梁娟死了,却没什么反应,满眼嫌弃地松手,任梁娟的身子倒在地上,随即看向苏穆兮,开口解释道:“她刚刚都是在胡说,我没有喊过你的名字!”
他确实没有喊过苏穆兮的名字,唯有在心中想想而已。
可此番解释,却并没有任何作用。
苏穆兮用眼扫视了一周,还没见到白芷的身影,犹豫了一下,准备继续拖延时间,顺便为自己正名!
“大家可听说过,我之前左脸上有一块丑陋的红色胎记?”
有人点头,却没人敢说话。
毕竟刚刚苏穆兮那狠辣的手段,还是让人心生畏惧的。
苏穆兮见状继续说道:“其实我脸上之前的那块红色的胎记,并不是真正的胎记,而是守宫胎,是苏家女的象征。
苏家女从小就会被种下守宫胎,以示贞洁,也只有与丈夫原房后,脸上的红色胎记才会消失。
苏家祖先希望苏家女都能够找到一个不看容貌,真心喜欢自己的丈夫,所以便研制出了这种守宫胎。
我之前嫁给安阳侯世子三年,我若是有心勾引安阳侯世子,大可直接将守宫胎的事情说出来,那样便可夫妻恩爱、琴瑟和谐。
而我没说,便说明我不喜安阳侯世子。
对于一个自己不喜的人,你们觉得我会主动勾引?
当然,我也相信,安阳侯世子也不是个只看重容貌的肤浅之辈,他之前与我和离,定然也是觉得彼此不合适。
如今我与永安王已经结成夫妻,并怀了孩子,我希望这种谣言,以后还是不要再有的好。”
乔子墨看着苏穆兮的脸,听着苏穆兮的话,眸光闪动,心中是说不出的憋闷与苦楚。
原来之前苏穆兮脸上的那块胎记是守宫胎,代表着贞洁。
所以他是被表象所蒙蔽,错过了苏穆兮…
所以他给苏穆兮下药,却是便宜了夜泽宇?!
可他不信夜泽宇事先不知守宫胎一事!
苏穆兮分明就是区别对待!
提前告诉了夜泽宇,却没有告诉他!
虽然很想马上质问,可他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
谢宣见状,也出言说道:“本公子与永安王妃和安阳侯世子一路同行,他二人从未有过任何的越举行为,想来大家可以看得出,本公子心悦永安王妃,若永安王妃真的是那个梁娟口中说的那般,你们认为本公子还会这般爱慕王妃吗?!
那个梁娟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想要临死前对王妃造谣一番!
诸位都是有脑子的,自己想想便可以想通了,难道不是吗?”
若是想不通,就是没脑子!
就在这时,苏穆兮看到了白芷。
见白芷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心下便是一喜。
她猜的,果然没错!
这下能够暂且拦住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