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局,因为摸不准萧然的性格。
他们连小妹都没有叫,一起陪同的都是公司内部的人员。
没想到,这样也能误会。
同时也在心里庆幸,还好没叫小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演变发展出什么状况。
“那你继续应酬吧!”
春离阴阳怪气说完,转身想离开了包厢。
“阿离、弟妹……给哥一个面子。”
王小军连忙走到春离身边,一脸伏小做低样儿。
“我们真的是纯绿色娱乐,我唱歌很好听,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唱一个听听,不好听,我倒找钱。”
王小军年轻的时候,模样和歌喉都是一等一的好。
曾经在青歌大赛上拿到过青年歌唱组的亚军,当时被人议论的最多的是他俊俏的容貌。
后来,还出过两张唱片。
转战生意场,声色犬马多年,身体发福了,可是歌喉依然还在。
春离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人想唱歌给她听,这不是过去‘小倌’,专门表演才艺,供人取乐。
“行吧,你坐到我身边唱。”春离点了点头,淡淡说道。
王小军应声附和,别说坐到她身边唱,跪在她面前唱都行……
只要这单合同签约成功,他们公司的利润可以直接翻三倍。
公司的发展也会进入一个新的高度。
钱难挣,屎难吃,只是唱歌而已,他能唱到嗓子报废!
只要能把她哄开心了。
萧然看到王小军坐在她身边脸都黑了,被春离瞥了一眼,又自个儿悄咪咪把气咽了下去。
“你生气啦?”萧然问。
“没有!”
“那是吃醋啦?”
“你想得美!别打扰我听歌行不行?”
“……”萧然撩了一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可是我要吃醋了。”
春离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就像看一个智障。
“你喝花酒取乐,我找小倌助兴,我们各有各的乐趣,你别扫兴好不好?”
萧然:“……”
“呵——你这是什么表情?”
春离转头盯着大屏幕,腔调婉转的靡靡之音,从金色的音响扩散出来,真心点评,“他唱得还真好听。”
王小军连唱三首,又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酒杯走到两人跟前,满脸讨好,“弟妹,这杯酒敬你,希望你消消气。”
春离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嗯,这酒不错,你接着唱吧,最好能跳个舞助助兴。”
这话、怎么有些奇怪?
王小军愣了一下,倒也没深想,“我给你跳个交谊舞吧。”
“都可以。”春离说:“把你的拿手绝活统统使出来。”
萧然抿着酒杯,笑容逐渐多了起来,只是笑容里意味诸多。
王小军虽身材发福,但舞步轻盈,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他和女伴身上。
春离饶有兴致地看着,时不时鼓掌叫好。
萧然悄悄凑到春离耳边说:“阿离,看够了,我们就回去吧。”
春离白了他一眼,“这才哪到哪啊?”
酒毕,才十点多,王小军从来没喝过这么累的酒。
他酒量大,为人义气,一般到最后都晕乎乎走出酒局,今天是气喘吁吁送客。
不仅保住了胃,还锻炼了身体。
从萧先生的态度来看,合同算是达成了,这么健康的酒局他也没遇到过。
想想还别有一番滋味。
到了外面,春离双手抱胸,“以后喝花酒,记得带我。”
萧然憋着笑点头,“一定一定。其实今天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还盼着你来呢。”
春离撇嘴,“少贫嘴了。”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沉默地走在深秋的落叶上,这时,路边窜出一只小猫,喵喵叫着朝春离脚边蹭过来。
春离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小猫的脑袋,小猫舒服地眯着眼。
萧然笑着说:“这小猫跟你一样可爱。”
春离哼哼唧唧两声,没好气地说:“以前我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猫是天敌,看到就躲得远远的。我这受骗的一千年,少不了你的添砖加瓦。”
“……我第一次见你,就说过没看到黄鹂。”
萧然强行狡辩,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脸色白的过分……
一般人酒喝得越多,越容易上脸,他是越喝越白,在黑夜中都能反光了。
“你不提这个还好,你一提我就来气,你说句凤凰嘴巴会烂,喉咙会哑吗!”春离低低地多骂了句,“骗子!”
萧然假装没听到,“走吧,有点冷了。”
接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春离肩上,顺势搂住她。
“身上的酒气怎么这么重,离我远点儿……”
远不了一点儿。
刚一踏进房间,某人带着耍无赖的气势直接扑了上来。
“你出去……”
说出口的话,如同石沉大海,瞬间淹没在那凶狠而又激烈的攻击之中。
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
萧然半睁开眼眸,视线逐渐聚焦,与一双通红得如同兔子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一滴湿润的水珠不偏不倚,滴落在他的眼角处。
清清凉凉的触感传遍全身,让他原本还有些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
下意识地抬起手,抚摸着春离的小脸蛋。
手指所及之处,无论发丝,还是肌肤,皆是一片湿漉漉的感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激情后留下的汗珠。
“对……对不起,我……我喝醉了。”
萧然的嗓音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和慌乱、没有底气。
春离心中怒火如火山喷发,瞬间喷涌而出。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骂道:“王八蛋!你真是个混蛋!脱衣服的时候知道用法术,怎么喝进肚子里的酒精,就不知道用同样的方法给逼出来啊!”
萧然视线下移到碎花背面上,不敢正视对方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心虚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说道:“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然后又补充道,“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就会怀孕,你放心好了。”
春离根本不吃他这套。
她依旧怒气冲冲地吼道:“这种事情哪有什么中间概率可言?要么就是零,要么就是百分之百!叫我怎么可能放心!赶紧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萧然静了片刻,没有离开的意思。
春离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定,小脸涨得更红了,“你要是还不走,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