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一封密信
作者:行者的来客   王海和他的女人最新章节     
    “那您一定也姓王了?”老板站起来,仔细打量面前的两人。

    “废话。父亲姓王,儿子难道还跟别人姓?”温嘉瑶眉毛一扬,轻哼道。

    “嗯,小姐说这话就有些抬杠了。也许还有跟母亲姓的,甚至还有跟养父母姓的。”

    不仅温嘉瑶,连王海也被卖鸽子的小贩戳中了软肋。

    两人的命运和遭遇,几乎如出一辙:都是被抱养的。甚至人生命运,都被人提前设计好了……

    温嘉瑶和王海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将冰冷的目光移向卖鸽子的老板。

    王海问:“金鸽在哪里?取一只我瞧瞧。”

    “别急,我得核实一下两位买主的身份。这金鸽数量稀少,药效奇特,非常昂贵,不是谁有钱,就能买到的。”

    “问吧。”王海看男人眼中没有恶意,点头答应。

    “梁慕青这个人,你认识吗?”老板问完,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海。

    王海屏息敛气,轻声道:“怎么,你和我的高中语文老师,还有交集?”

    “不是,不是,梁先生曾在这里工作多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还有呢?”

    “他有个结拜兄弟,知道他的名字吗?”

    “梁慕青是北山七雄里的老四,您想让我说他的哪个结拜兄弟的名字?”

    “老大?”

    “郑国诠。”王海回答。

    “错!”卖鸽子的老板道。

    “这怎么可能?北山七雄中的老大郑国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去问问菜市场里,年龄稍大一些混社会的人,哪个不知道北山七雄的老大是谁郑国诠?”温嘉瑶急切反驳。

    “我想知道的是,郑国诠有个儿子。后来,在北山七雄和桥山五虎争斗的最厉害的时候。他为了保护儿子,将他送人了。你知道那个孩子的养父叫什么吗?”

    “王寿山。他是我的养父。”王海如实回答。

    “啊!”

    男人一听,激动得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掀掉头顶的破毡帽,双手抓着王海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盯着王海,看了又看,道,

    “果然是大哥的儿子,和大哥长得真像。要知道,当年是大哥指使我,让我假装人贩子,从睡熟的大嫂身边,将你悄悄地抱走,送给了王寿山夫妇。为此,大嫂杀我的心都有。”

    “您是北山七雄中的老七?”王海眼眶湿润,激动地问。

    “没错,我就是最为人不熟悉的老七——李长庚。”

    “长庚叔叔。我小时候听家父提起过你。说,没有你,就没有我。”

    王海感慨道,“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没想到,小时候家父嘴里所说的恩人就是你。”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进去说。”李长庚看了一眼市场上来来往往的人。

    转身朝里屋喊叫:

    “二弟,二弟。”

    随着男人的呼喊,从档口的里屋走出来一个清瘦的青年。

    “哥,你叫我。”

    “你帮我看着档口,我带两位去取金鸽。”说完,给了王海和温嘉瑶一个“请”的手势。

    “两位里面请!”

    王海和温嘉瑶越过档口,跟着卖鸽子的老板,朝里屋走去。

    进入黑洞洞的里屋,又在狭窄的空间里拐了两个弯,来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堆满了杂物。从杂物堆的空隙中走过,又进入到一间客厅,从客厅来到一间卧室。

    又从卧室的后面进入到一后院。穿过后院,又拐了两个弯,三人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院子门前。

    “啪啪啪,啪啪啪!”李长庚敲门。

    “谁呀?”门里传来女人声。

    “翠花,是我,长庚大哥,送只金鸽过来,给你补补身体。”

    “说着,将手伸进裤裆,从里面摸出一只灰色的普通信鸽来。”

    李长庚的动作,惊得王海目瞪口呆。

    温嘉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俏脸微红道:

    “怪不得这么贵,你原来把金鸽养在那里。”

    李长庚呵呵道:“提在手里不方便。”

    翠花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到李长庚和身边的两个人。

    一脸警惕问:“这两位是?”

    “王海和他的女人。”

    “王海?”女人一听到王海的名字,警惕地将门关闭。

    “怎么把门又关了呢?快把门打开。”李长庚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道。

    门再次被打开一条缝。

    翠花将脑袋伸出来,对王海和温嘉瑶道:“你俩后退十米,我有话要问李长庚。”

    王海和温嘉瑶互看一眼,只好乖乖遵从。

    “这真是你当年从大嫂的炕上抱走的那个王海?”翠花问。

    “身份我已经核验过了,没有问题。”李长庚回答。

    “他今天找上门,是要找你算账?”翠花的圆眼滴溜溜一转,问道。

    “嗯呀,你个铺床叠被的女丫鬟,问这么多干嘛。”李长庚不耐烦地一把将门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翠花拦住道:“不许进!”

    李长庚伸出双手,在翠花胸前比划了一个“龙爪手”的动作。

    翠花又气又恼道:“我要告你状去。”

    说着,臀儿一甩,就要往里走。

    李长庚嘿嘿一笑,在翠花圆翘的臀儿上拍了一巴掌,嘻嘻道:“去吧,去吧,每次来,都要告我的状。最后,还不得乖乖地给老子把酒肉端到桌子跟前。”

    李长庚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道:“两位请进。”

    待王海和温佳瑶进门后,李长庚将门从里面关闭,并上了铁索。

    “先生,先生,李长庚欺负我,你得给我出气。”翠花拉着许开岭,手指着进门的李长庚。

    许开岭呵呵笑道,“没问题。我罚他每天送你一只金鸽。”

    “我才不要呢,他每次把金鸽藏在那里。取出来时,一股子腥气。”翠花噘嘴道。

    “好了,好了,开水一烫,毛一拔,不都一样吗?”许开岭呵呵道。

    “三哥说得没错。这人跟鸽子一样,衣服一脱,都一个球样。你快带我去吃点饭,我都饿了。”

    翠花白了李长庚一眼。

    李长庚伸出食指,在虚空中抓了抓,羞得翠花扭头就走。李长庚紧随其后,进了厨房。

    “贤侄快坐,快坐。”许开岭看到王海,紧忙上前一步。

    待三人坐定,许开岭盯着温嘉瑶,满意地点头,问:“这位姑娘是……”

    温嘉瑶站起来,微微欠身道:“许先生,我是大秦省省主席温龙九的女儿。”

    “啊!你说什么?”许开岭手里端着的茶杯,差点洒出水来。

    “王正义的女……”许开岭嘴里嘀咕道。

    “先生,你说什么?”许开岭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温嘉瑶听到了,女孩故意问。

    “啊,你是温先生的女儿。幸会,幸会。温先生和我虽然不常联系,但温先生的关照,老夫我还是能感受得到的。今天,两位来拜见老夫,的目的是?”

    “家父亲笔写了一封密信,让我务必亲手转交给你。”温嘉瑶说着,从身上内衣的侧兜里,取出密信。

    许开岭端详了一下信封,确定就是温龙九的笔迹后,将信封轻轻撕开。

    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许开岭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

    看完之后,男人陷入到深深的思索当中。

    “先生,家父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温嘉瑶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