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重,我们得回去了。”王正义感觉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邪乎。
回到寓所,看到王海、马三力和林小娥还没有回来,王正义内心,不免增加了一丝担忧。
胡令能坐在床上,抽着烟,显然,男人的身体已经从麻醉中清醒过来。
“林小娥这个臭女人,我再见到她,非扒下她裤子,在她屁股上来一针不可。”
陈祥林呵呵道:“你呀,估计手还没挨到女人裤子,就又被她的飞针射中,然后继续倒头睡觉。”
胡令能愤愤不平,低头不语。陈祥林倒来一杯热茶,递给胡令能:
“是你嘴太碎。不是人家的问题。消消气,别人,包括王海在内,也是给你我帮忙来了。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而他们,只是热心市民而已。”
胡令能丢掉烟屁股,接过茶杯,冷哼一声:
“谁稀罕他们帮忙,没有他们,我们照样破案,抓捕疑犯,解救秦科长。”
“别嘴硬,我给你说,我们刚刚去了一趟明斯克街12号,还到13号楼附近转了一圈……”
杨震廷将刚才从门房大爷嘴里说出来的话,重复给胡令能听。
瘦高个,小眼睛男人,先是不屑,继而神色变得凝重,他吞吞吐吐,小声问:“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应对?”
“等王海回来,我们再商量对策。白天肯定没办法行动。我们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有等到晚上再说。你现在睡醒了,给咱们也做点贡献。”
“什么贡献?”
“车子后备箱有只死狗,你负责清理,给咱们准备一顿狗肉火锅。这么冷的天,晚上出去行动,需要补充足够的热量。我们先睡了。”
“哎!”胡令能伸手,刚要拒绝,就已经看到三人倒头睡下了。
王正义一人独占一条长沙发。陈祥林和杨震廷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没半分钟,就打起了呼噜。
……
时间退回到凌晨12点,王海和马三力、林小娥出门的那一刻。
“现在,先去哪里?”林小娥问。
“先去上个厕所。”王海看到前面有座公厕,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城里的厕所就是高级,每一个蹲坑前面,还有一扇木门。”王海闪进厕所,推开一道木门,从里面将门关闭,摸出玉扳指,轻吻了一下。
“陈小姐,我遇到麻烦事了。一位一直暗恋我的女人,昨天被人绑架了,我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身在何处,我很担心她的安危。如果你能帮我指条路,我将感激不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王海靠在门板,一直盯着手心的玉扳指。忽然,门外有人敲门。
王海从门下看到了一双红绣鞋。急忙打开门,将女鬼陈晚秋拉进隔挡。
狭窄的隔挡里,本来地方就很局促,现在一人一鬼身体紧挨着站在一起。
鼻尖几乎挨到了一起。
陈晚秋面目清秀,冰清玉洁。王海身材壮硕,眉目多情。
四目相对,注视良久。陈晚秋红唇轻启,说完“赌场”二字后,忽然隐身不见。
“咚咚咚,咚咚咚……”
马三力用力敲击厕所门板,催促道:“怎么拉屎拉了这么长时间?快点,林小娥都等不及了。”
王海出来,马三力瞪大眼睛,问:“刚才有个女人进了厕所,你没发现吗?”
“老哥,你想女人是不是想疯了。这是男厕所,哪来的女人?再说,哪个女人三更半夜跑出来,上男厕所?”
马三力皱眉思索了几秒,喃喃道:“也许真是我眼花了。但我确实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红色羽绒服,戴着头巾的女人进了厕所。我是担心你,所以才催促你……”
“这厕所就五个隔挡。你看现在,五个隔挡的门全开着,里面有什么吗?”
两人刚走出男厕所,就看到一道倩影从隔壁女厕所出来,脚步极快,两人还没看清,穿着红色羽绒服,戴着头巾的女人,身体一闪,消失在了街角。
“走,我们现在去赌场那边。”马三力开着租来的桑坦纳,招呼两人上车。
车子载着两人,行驶了二十分钟,来到纺织小区旁边的小树林。
林小娥就住在隔壁的纺织小区,对于这里的环境极为熟悉。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治安局的人,就是挤破脑袋,也想象不到,章雅和她手下的马仔,会把秦宝宝藏在这里。王海心里吐槽。
要知道,五百米外,隔着一条马路,就是这个城市,除了城防军之外,最有权势的部门——秦都治安局。
林小娥在小树林外面把风,马三力当马墩,王海踩着老马的后背,一个纵身,翻墙进去。
为了不让人认出他们,三人均换上了黑衣黑裤,戴着头套。以前进入赌场的暗门早已被焊死。王海将绳子绑在里面石凳上,将绳头甩了出去。
林小娥年轻,体力也好,无奈屁股较大,身体沉重,女人双脚踩着马三力肩膀,一屁股坐在男人头顶。
马三力气喘吁吁,虽然感到无比香艳,但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女人用力挣扎时,挤出一股食物充分发酵之后产生的作呕气息来。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就是邪门。
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马三力扶着墙壁,将林小娥驮上高墙时,女人用力一挣扎,随着身体往上一纵,一股邪恶之气,随着“不……”的一声脆响,喷向马三力面门。
“这女人过年吃什么好东西了?臭屁中还带着一股热辣的味道!”
马三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捂鼻子,无奈还是慢了半拍,喘着粗气的男人,几乎将邪恶之气吸进去大半。
瞬间头晕恶心,差点摔倒在地。
骑着墙头的大屁股女人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的胃要吐出来了。”马三力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说完之后,男人大口大口呼了几口气,一个助跑,跃上墙头,跳进院子。
进入地下赌场的铁门,被治安局的人焊死了。如果不动用大型切割机,是无法进入内部的。
半夜三更,别说动用切割机,就是用榔头捶打一下铁门,估计方圆五公里之内,都能听见声音。
正在王海一筹莫展之时,家住附近的林小娥,提供了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