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操率军在赶往汝南的路上。
士兵来报:“报司空,汝南方向正在交战,敌军正在攻城。”
“刘敬已经在攻城了?”曹操想了想,又怕汝南有闪失,连忙安排:“快,传令曹子和,让他率五千骑兵先行,想必只需一刻钟时间,就能到达汝南。”
曹纯得到命令后,立即率五千骑兵出发,先行一步,向汝南方向而去。然而,当曹军骑兵赶到汝南时,讨逆军已是鸣金收兵。
半个时辰后,曹操大军也赶到汝南,得知汝南还在自己的手里,他松了一口气。
次日,刘敬率军列阵,曹操亲自率军而来,自然也不能认怂,他也率军列阵相对。此时,刘敬总算和曹操见上面了,说起来,这也是两人首次见面。
刘敬带着关羽、周泰两人向前几步。曹操也明白其意,带着许褚、吕虔两人一起上前,与刘敬会面。关羽看到曹操过来,手里下意识地握紧长刀,额头上都起了青筋。几年来,他压制仇恨,等的就是今日。
刘敬看到关羽的表情,连忙劝阻:“云长,我知你心中有恨,但当以大局为重,曹操非凡人,你岂会轻易得手?”
关羽听了,只好无奈地放松了下来。
刘敬向曹操抱了个拳:“曹司空,说起来你我还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双方互为敌人,但此时见面,礼仪还是要有的。
“想不到车骑将军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年少。”曹操年近半百,刘敬只有二十五六岁,这让曹操免不了一番感慨。
“是呀,我比司空年轻,若我不北伐,再过几年,司空年纪老迈,很难再有争雄之心。”
“哈哈哈哈,我老而弥坚,又何惧你年轻?”曹操又脸露怒容:“刘将军,你我约定互不侵犯,你为何公然宣战,举兵北上?”
“司空之言差矣,你我虽有约定,但你遣臧霸攻我淮南,已是违背约定,今又何必再谈?”
“臧霸此人降于我,我已青徐托付于他,实则他拥兵一方,攻淮南之事非我命令,我亦不知呀。”
“且张鲁投降于朝廷,将军却出兵攻打阳平关,与我大军交战,更是夺了汉中,这不也是有违约定吗?”
“哈哈哈哈,其中是非曲直,早已有定论,司空又何必辩解呢?”刘敬说完,又正视曹操:“当年,陛下罹难,为西凉人所控制,陛下东归,司空率军迎回陛下,功勋显着,袁术称帝,司空亦是愤而讨伐。”
“然而,自此之后,司空却屡行大逆之事,慢慢掌控朝廷,胁迫陛下,又屠戮朝廷,以陛下名义无故讨伐四方,为所欲为,实是不该。我为汉室宗亲,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我率军北上,势必攻破许都,解救陛下。”
“哈哈哈哈,刘将军颠倒黑白之能,真是连我都佩服万分,我迎回陛下时,雒阳残破不堪,不能为都,我唯有将陛下带到许都,又在许都兴建皇宫,安置陛下与朝臣,此耗费钱粮无数,天下诸侯,个个表面上自称忠臣,却从未有人出过半分力,若非有我,恐怕陛下如今还在长安,受西凉人的欺辱。”
“若刘将军当时愿意安置陛下,我必会与刘将军共同辅佐陛下,以助陛下恢复朝廷威望。可是,刘将军却不为所动。刘将军据豫章已久,靠售卖纸张,敛财无数,聚天下财富为己所用,又何曾想过陛下正在受苦?”
“不仅如此,刘将军还四处征战,不听朝廷之命,肆意攻伐孙策、刘表、刘璋、张鲁,私自动兵,与谋逆何意?数年来,刘敬置陛下与朝廷于不顾,只顾征战,而今,刘将军实力强盛,大军北伐,却反说我是逆贼,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曹操忍不住大笑起来,当然,他可不是真觉得好笑,而是被气得笑了。
“司空所言,并非无理。”刘敬想了想:“既然司空说,愿意与我一起辅佐陛下,这好办,不如司空让我率军去许都,去见陛下,如何?”
“刘将军此言差矣,今日你大军北上,讨伐于我,你我已是仇敌,我又岂能让你大军进入豫州呢?且刘将军率军去见陛下,恐怕也是对陛下不敬吧?若刘将军真有诚意去拜见陛下,可只身前往,我可以对天发誓,必保刘将军安全。”
“哈哈哈哈,司空曾屠戮百姓,又擅杀大臣,我又岂敢只身入许都?不如,司空派人把陛下送过来,我护着陛下去南昌。”
“刘将军说笑了……非我不愿意,而是陛下不愿意。”
“我怎么知道,到底是司空不愿意,还是陛下不愿意?不如,司空还是把陛下带过来,我当面一问,如何?”
“陛下乃九五至尊,岂能轻离许都?且刘将军乃臣子,岂有陛下去见臣子之理?还是刘将军前往许都,拜见陛下才是。”
“好吧,既然司空这么说了,我唯有率大军一路攻城掠地,打到许都去,届时自然就能见到陛下了。”
“看来,刘将军想见陛下是假,攻打于我才是,既然如此,你我还何必在此浪费口舌?刘将军进攻,我接着便是。”
“好!看来你我是谈不了,还是战场上见真章。”
刘敬正想转身离去,关羽突然纵马向前冲了出去:“曹贼,今日我要为大哥和三弟报仇。”
曹操那边,许褚早就注意到关羽了,看到关羽冲出来了,他一边冲一声大叫:“司空退后。”他挡在曹操前面,挡住了关羽。
刘敬看到关羽冲上去,心中微微不悦,关羽就算要打,也要跟他请示一下,哪能直接冲上去呢?想到关羽也是报仇心切,又是在战场上,他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后退几步,让出空间,给关羽和许褚单挑。
曹操刚才还没认出关羽,直到关羽冲出来,说什么报仇,他才想起来,此人好像是刘备的义弟。与历史上不同,关羽没经历一些事情,例如刘备跟曹操一起攻打吕布,刘备入许都等,与曹操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是以,曹操与关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