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认为,这些都是当地的南蛮人,对汉人很有戒心。永昌郡距离成都太远,又道路难行,如出动大军去平定,只怕粮食物资损耗不小。更重要的是,益州大战刚刚结束,又要花费粮食,供应大军进军汉中,再出兵永昌,粮草必会吃紧。
他提出征服永昌郡南蛮人的一个策略,便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刘敬微微一笑,这不是历史上马谡给诸葛亮提的建议吗?想不到诸葛亮自己想出来了。
在民生上,诸葛亮跟崔质学过屯田,他把这套屯田之策给实施了。去年的十月份,他便下令各郡县引导百姓种植小麦,今年春,正好平定各郡县的军队回到成都,他又让士兵种植水稻。
自从刘敬实施士兵招募制之后,士兵屯田之策就慢慢取消了,因为他治下两州粮税已足以养活军队,士兵也成了职业军人。
益州刚刚经历战乱,百姓耕种受到影响,粮食短缺,诸葛亮不得不把军屯这套重新实施起来。他打算先屯田两年时间,待粮食充足之后,再解决南中地区的南蛮问题。
刘敬给诸葛亮回了封信,基本上同意了诸葛亮的建议。原本他也想过,可以从荆州调粮到益州,但考虑到他与曹操之间的纷争难以避免,这仗也可能很快就要打起来,荆州同样需要囤积粮草。益州也只能先发展耕种,让粮食充盈起来。
刘敬正想着,突然一个暗影士兵走了进来。
“将军,收到冀州传来的消息。”士兵把消息递给刘敬。消息是用一种特殊的小信封装起来的,信封的外面,还画了几道横线,代表这是最高级别的机密。他打开一看,是袁绍死了。
刘敬算了一下时间,袁绍病逝的时间和历史上相差不大。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毕竟他和袁绍没有什么交情,不需要像曹操那样感慨万千。
只是,袁绍死了,北方多半也会乱,自己也得做好大军北上,讨伐曹操的准备。
刘敬又让人给鄂县方面传递消息,加强器械制造,尤其是车弩,用来对付曹操的骑兵。唉,要是自己也有骑兵,那就好了。不知汉中的战事怎么样,此时他也没有得到汉中的最新战况,但他知道,一旦拿下汉中,就有办法从凉州获得战马,届时就可以组建骑兵。
……
交州南海郡番禺。
转眼间,刘敬大军占据南海已经有一年多了。
因南海与荆州、扬州有五岭之隔,道路难行,荆、扬两州的粮食要运往交州南海,极为费劲。占据南海之后,诸葛瑾也是把治理南海的重心放在发展农耕上。
好在,交州地处岭南,农作物一年可以种两茬。诸葛瑾和黄忠、刘晔商量了一下,让手中的万余大军全都去开荒种地。一年的时间里,两茬粮食收获,也使南海郡的粮仓开始有了盈余。
粮食有了盈余之后,诸葛瑾和黄忠的心就动了起来,南海郡的西面有苍梧、合浦、郁林、交趾等郡,需要两人一一去平定。
在此之前,诸葛瑾就以刘敬车骑将军的名义,给各郡太守送达了书信,要求他们立即投降。结果合浦太守和郁林太守均派人到南海番禺,表示愿意投降,并愿意听从刘敬的安排。然而,苍梧太守吴巨和交趾太守士燮却没有回复。
交趾距离南海两千里路,路程有点远,诸葛瑾无法判断士燮是因道路太远还没表态,还是真的拒绝投降。不过,苍梧太守吴巨肯定是已决定不投降。因为苍梧郡治广信距离南海番禺不过六七百里路,吴巨要想投降的话,早就投降了。郁林郡比苍梧郡更远,郁林太守都表明了态度。
所以,苍梧广信是诸葛瑾和黄忠要出兵攻打的下一个目标。
建安七年(202年)七月下旬,土兵屯田,早稻刚刚成熟并收割。黄忠便率一万大军,以朱桓、魏延为将,刘晔为谋士,向苍梧郡治所广信城进发。
其实要从番禺去广信,走水路肯定更方便,郁水(珠江)就流经郁林、苍梧、南海三郡,汇入大海。可惜,没有足够的船只。
刘敬的战船都在长江水系,郁水与长江水系唯一相通之处便是荆州零陵郡的始安县,这里有人工挖的零渠,也称为灵渠,使湘水与漓水相通。湘水和漓水又分别是长江和郁水的支流。只是如今黄忠大军在南海,方向已然不对。
交州经济不够发达,百姓也不会利用郁水谋生,没有造船业,郁水之上,船只极少,黄忠也没办法搜集到足够的船只,给大军使用。他搜刮了一年时间,才找到不到百艘船,打算用来押运物资。士兵只能走陆路,进军苍梧广信。
其实,吴巨这个太守并非朝廷任命的。几年前,苍梧太守死了,刘表就任命吴巨为苍梧太守,让其前来上任,正是名不正而言不顺。
大军行军了七八天时间,到达了四会县,四会县归南海郡管辖,位于南海与苍梧交界之处。这时,刘晔就来找黄忠,商量事情。
“今吴巨据兵坚守广信,兵力至少五千以上,我军若大军直攻广信,恐怕亦是难以攻下,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该如何破敌,想了几天时间,倒想到了一个办法。”
黄忠知道刘晔擅长谋略,心中大喜:“哦,不知有何办法?”
“交州之地,名士较少,人才凋零,当初北方战乱,有不少人就南下到交州,以躲避战乱,例如许靖、袁徽、程秉、薛综等,皆是如此。张津、士燮、吴巨手下无贤才,对这些对南下的名士颇为尊敬,并很是厚待。”
“程秉程德枢乃汝南南顿人,年轻时师从经学大家郑康成(郑玄),曾名重一时,后来他避战南下,去了交趾一带,今程德枢长居苍梧,自从南海被我军占据之后,他曾三次来到南海,他久闻车骑将军之名,欲向我等打探消息,想必有了归乡之意,我亦与其见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