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出突然拔刀,将其砍死,其余的狠牙士兵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各自冲向自己的对手,将守门的士兵杀死。可惜的是,守门的士兵人多,几个士兵心知有异,连忙高喊:“有敌袭,有敌袭。”鲍出这才连忙几步跨过去,一刀一个,将其解决了。
他又指挥士兵:“快,几个人去打开关门,其余人防住关门。”
战时,士兵疲惫,但都不会睡得太死,守门士兵的几声叫唤,果然还是惊动了其他汉宁军士兵。关头上的驻守的士兵也被惊动了,但不知道情况,只是有人大声询问:“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鲍出大声回答:“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忽悠过那些士兵。因为士兵长眼睛,从上面也看得到地面上有几个黑呼呼的东西,像是尸体。士兵指着地上的尸体大喊:“快看,那是什么……尸体……你们是什么人?”
“果然是敌袭,快击鼓,敌军进来了。”关头上的士兵大喊大叫起来。
此刻,大门口处,五六名狼牙士兵一齐用力,关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正在缓缓打开。从门缝里面露出微弱的光线,在黑暗中很是显眼。
关外百步距离左右,扬州军早已做好了准备,看到光线射出,太史慈打了手势,士兵点燃火把,大军开始往前冲。
关门口处,鲍出看到汉宁郡士兵想从关头上下来,他带着三四个狼牙士兵迅速跑了几步,堵住了楼梯口,连忙几刀横劈,阻止士兵下来。另外几个士兵也去堵另外一个楼梯口。楼梯口本来就小,这么被堵,上面的士兵也一时下不来。双方混战了起来。
此时,关头上鼓声大作,有士兵敲鼓示警,很快关中的士兵被惊醒。
然而关门已是大开,太史慈率扬州军来到了门口,杀入关中,与汉宁军大战了起来。
关头处的大战,很快就惊动了在后面睡觉的张卫。张卫一听外面的声音,心中大骇,他连忙拿起兵器冲到外面一看,关头处的大战正在进行,喊杀声震天。
他原本想组织军队冲上去,可转念一想,敌军在关里面了,想必城门已破。敌军兵力雄厚,关门一旦被攻破,会有源源不断地士兵进城,就不能再守了。既然不可守,那还是赶紧逃跑才是。他转身去收拾东西,逃跑而去。
杨任也看到关头处的大战,他连忙来找张卫,却没有找到。他想了想,也转身逃跑了。
汉宁军初时曾拼命抵抗,但没大将指挥,很快就气势不再,陷入混乱中。士兵也慢慢地不再抵抗,而是放下兵器,选择投降。
一个时辰后,扬州军控制了整个阳平关,拿下了这处汉宁郡的屏障。
……
益州汉宁郡南郑。
张卫骑快马赶路,当天傍晚就赶到了南郑,他怕行踪暴露,只是悄然进城。
回到家里,让家人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南郑城门虽然已关闭,但张卫再怎么也是汉宁郡二把手,利用权势开个城门也是没问题的。把家人送出城后,他又折返回来,去找张鲁。
张鲁看到张任时,直接吓尿了。
“二弟,你……你怎么回南郑了?”
“兄长,敌军已攻破阳平关,最快三五天时间,就会兵临南郑。”
“什么?”张鲁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嘴里喃喃着,瘫坐在椅子上。
“汉平关一丢,南郑不可守,整个汉宁郡恐怕都会落入刘敬手中,今兄长有两个选择,一是逃跑,二是把这事告诉张既,前者的结果是,你我兄弟藏匿于民间,从此与仕途无关;后者的话……”张卫都把家人先送出城了,他自然已决定选择前者。
“那张既和钟繇多半会退兵长安,我们也只能跟着去,可是,汉宁丢了,你我兄弟无功,又寄人篱下,只怕曹操不会看重我们,日后前程也恐怕难以预料。”
张鲁一动不动地,没能从懵圈中醒过来。
“兄长……兄长……”张卫使劲地摇他的肩膀,将他弄醒来:“兄长还是早做决断,若如以往一样,犹豫不决,只怕性命难保。”
张鲁一听这话,气得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张卫的脸上:“你……你……你真是可恨呀,当初我本就想降车骑将军,你偏偏在那里聒噪,还杀了杨白,今日我将阳平关托付于你,如此天险之关隘,你居然守不住。你就该死守,关破你就战死算了,还何必回来?”
“兄长……我……唉!”张卫一手抚着被打疼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如今,他也是后悔莫及。
“可是,兄长,虽说此是我之错,可如今已是危急之时,还请早做决断,否则到了明日,阳平关丢失的消息传到南郑,那张既说不定会控制大军,胁迫你我去长安,所以,你我若想逃跑,只有今晚。”
张鲁明白张卫说得没错,也无心再责罚这个弟弟,只是来回踱步,一时难下决定。
“兄长……”张卫急了起来:“你快决定呀。”
张鲁想了想,又咬了咬牙:“我们还是逃吧!”他终是不愿再逃到曹操那,而是选择了藏匿民间。
“好。”
张鲁连忙让家人收拾东西,准备马车,把能带着的东西都装上马车,一个时辰后,张鲁和张卫离开南郑,往西而去,打算去武都一带,再藏起来。
武都有很多氐人部落,有些氐人首领与张鲁颇有交情,他打算去投靠。去氐人的地盘,刘敬也好,曹操也好,日后就算知道了他的下落,也拿他没办法。
天亮之后,张既来到南郑衙署,自从张鲁投降之后,钟繇又调走张鲁几千兵力,又让张既主持南郑事务,大大削弱了张鲁的权柄。如今,南郑城内的大事,都由张既说了算。
张既没看到张鲁来衙署,也并不觉得奇怪,张鲁本就不需要每天都来上班。况且,扬州军大举进攻汉宁郡,又奇袭定军山,曹军很是被动,他也无心盯着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