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广汉郡梓潼城。
太史慈连续用霹雳车投石攻打梓潼将近一个月时间,张任终于害怕了起来。如若他不采取任何措施,这么下去,梓潼城终有被攻破的一天。张任终于决定出城一战,趁机摧毁敌军的霹雳车。
这天,张任率两千军做好准备,想打开城门,突然杀出。扬州军过于依赖霹雳车,多日不列阵,想必防守松懈。
此刻,石头仍不断地飞来,砸在城墙上,城门缓缓打开。
张任举剑向着天空,大喝一声:“全军冲杀!”益州军迅速从城里面出来,杀向扬州军的阵营。
初时,太史慈几乎天天率军列阵,但时间长了之后,他自以为敌军不敢出城,大军稍有松散,虽仍在列阵,但慢慢后移一段距离。
不过,他终是带兵多年的大将,立即下令大军做出防守姿势。
张任看到扬州军做出防守姿势,知道扬州军一时准备不足,难以主动进攻。对于他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顷刻间,益州军冲到了霹雳车前。扬州军有士兵看守和操作霹雳车,但兵力不多,又看到益州军冲杀太猛,一时难以招架。短暂的交战之后,扬州军溃败而去。
张任连忙下令,士兵摧毁霹雳车。他明白自己只是打了敌军一个出其不意,一旦敌军缓过劲,自己就不是敌手了。唯有趁机破坏了霹雳车,再据城坚守,才能守得住。
在益州军摧毁霹雳车的时候,太史慈也很快整顿好了兵马。看到敌军正在摧毁霹雳车,他也明白敌军的意图,连忙下令,大军冲杀过去。
张任用耳朵都听到了敌军冲杀的声音,知道敌军杀过来,又下令鸣金撤退,避免与扬州军主力短兵相接。
益州军撤得快,只是太史慈岂会容忍敌军破坏霹雳车后从容撤退?他率扬州军紧追不舍。
张任很快就率军撤退到城门,然而此时城门紧闭。按照计划,这城门应该是开着的,好让他率军撤回去。他急得朝城头上大喊:“快,快打开城门。”
城头上的士兵看着城下,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打开城门。后面追兵将至,张任心急如焚,又是几声大喊:“孟将军,快开城门。”
孟达探出头来,看着城下的张任,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动作。
张任瞬间明白过来,孟达叛变了,他怒道:“孟达,你敢投敌?你必不得好死。”
身后的喊杀越来越近,张任也顾不得骂孟达,他率军调头,往侧面逃跑。太史慈率扬州军尾随其后,一路追杀,益州军大败而去。不过,张任跑得快,扬州军追了七八里路,愣是让他给逃了。
回来后,孟达打开了城门,太史慈率军进入城中。原来,孟达早有投诚之心,之所以等到现在,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家眷。张松在成都,将其家眷带出城,得到这个消息后,他才趁张任率军出城之时,献城而降。
太史慈拿下梓潼后,让大军休整两天时间,处理战事之后,随后他让全琮率两千大军,留守梓潼,防守敌军葭萌关兵力南下。
梓潼落入扬州军手中,葭萌关驻军等于被断了粮道,他也无须费力去攻打,只需防范其狗急跳墙,大军南下。另外,庞统将上报刘敬,建议刘敬派人前往葭萌关一趟,说降其守将杨怀和高沛。
太史慈和陈武、庞统率余下的七千大军乘胜追击,继续前进,准备攻打涪城。涪城距离梓潼不到两百里路。不过,扬州军选择走水路,从渝水行军绕了些路,进入涪水,选择合适的地方停靠船只,以安排粮道。
涪城山脉连绵,这停靠船只之处并不好找。太史慈花了几天时间,才找到能停靠船只之处。把粮食押运之事安排好了之后,他率军兵临涪城城下。
邓贤、雷铜早在几天前就收到梓潼陷落的消息,两人惊恐万分。不过,敌军既然来了,两人也只好严阵以待,迎战敌军。去年赵韪叛乱,曾一度兵临成都,最后益州军还不是照样击败了赵韪?
更何况,涪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涪城两面是山,一面是涪水,只要粮草充足,坚守一年半载都没问题。当初赵韪攻破涪城时,是有内应接应,才使涪城被攻破。如今涪城可没有什么内应,敌军想攻破涪城,谈何容易。邓贤和雷铜也是信心十足。
太史慈安营扎寨之后,很快就率军列阵于城下,准备发动进攻。首次进攻,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想看一下敌军有什么防守手段。
此时,扬州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涪城。涪城之上,主将邓贤、雷铜目光如炬,看着城下。
扬州军进入射程后,益州军的弓兵们迅速反应,第一轮弓箭射出,企图阻挡扬州军的攻势。
然而,扬州军士兵们训练有素,早有准备,盾牌阵摆了出来,将弓箭挡下,再慢慢推进。
随后,扬州军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占了兵力优势,扬州军的弓兵很快在双方的对射中取得优势。
趁着这个机会,士兵们迅速推着云梯前进,将其架在城墙上,开始攀上城头。
益州军士兵们见状,也毫不畏惧,他们手持着刀,与扬州军士兵展开了肉搏战。城头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双方士兵都拼尽全力,誓死扞卫自己的阵地。一场惨烈的肉搏之后,双方士兵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太史慈看到无力拿下城头,很快就下令鸣金收兵了。
回到营寨中,太史慈细细想着敌军的防守情况,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地方没看明白,又接连两天发动攻城。当然,最终他仍是无功而返。
……
益州蜀郡成都城
刘璋虽关心前战事,但也不能整天都愁眉苦脸的,他的日子如往常一样。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他偶尔也会举办宴席,招待下面的臣属。
这天傍晚,宴席刚刚开始没多久。
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州牧,有最新战报,有最新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