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说的一脸坦然,反倒是时姝听了,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显然,她也没有料到表姐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吧,所以原本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妙妙感觉舒服了些。
这时姝父母生前留下的那些产业,地处偏僻不说,用的不管是掌柜还是账房,都是时姝父亲那边的族人,一个个古板又贪婪。
而时姝父母的产业本身就不太好,这些年若非时家帮着压着,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可便是如此,也是往里面添了不少银钱,将这份产业保存了下来。
而她那清高的表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或者还有那么点揣着明白装糊涂。
总之是拿着时家的银钱还总是一副心安理得,甚至是觉得时家贪墨了她的家产的模样。
时姝的活,在上辈子,原主心软,还一直给她担着,所以吃力不讨好,凭啥?
时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拒绝的话,却又怕妙妙觉得她在惺惺作态,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她心中对于自家产业的念想,还是有些深沉的。
总觉得,或许拿回了自家的产业,自己就不用伸手要钱,拿这点子银钱了。
“姐姐,这......我有些怕我管理不好,愧对九泉之下的爹娘。”
时姝姝边说边用帕子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可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没什么,毕竟不是时家的产业。”
妙妙耸耸肩,看她还要表演,打了个哈欠,示意她离开了。
时姝哪里在意这些,反而因为自己即将掌管自己的产业而开心着。
待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走光,丫鬟也回到了耳房后,爆爆才好奇开口。
“不是,你不是要整治她吗?看把她乐的。”
爆爆不懂人类的感情,对于妙妙的操作一知半解。
“......急智而已,我开口的时候,忘记找人模仿我爹娘的笔迹了。
没有由头让对方改姓,估计都以为我疯了,反而不好改。
然后我就想起来,刚刚让我看的头晕眼花的产业正好是白眼狼的,给她就是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些人以时家不过是代管,不好好听话,那就把人家的主人还给人家吧。
到时候,找个人给里面几个管事的族人送点钱,让他们撺掇着时姝把姓改了,这事儿不难。
这得大张旗鼓才好。”
妙妙骄傲地挺了挺自己的大\/胸\/脯,那身姿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婀娜。
烛光轻轻摇曳,衬得她肤白貌美,唇红齿白,像是一朵在暗夜中绽放的艳丽牡丹。
“等明天一定得记得提醒账房,不准再给白眼狼发银钱了。”
翌日,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的洒在了妙妙的床榻之上。
妙妙被阳光叫醒,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当丫鬟提醒,表小姐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后,才瞬间清醒了过来。
唤来丫鬟伺候着洗漱穿戴后,妙妙先吃了个早餐后,才折回自己的屋子,在书桌旁翻找出了毕家这些年的账本。
毕竟不是自家的产业,有单独的存放之地,且都是按照年份依次摆放好的,甚至连时家为了这个产业,往里面搭进去的钱,也都写的清清楚楚。
妙妙没有着急直接给时姝,而是又叫来了翠环,给了她一包碎银子,让她去找毕家的那些产业的一两个贪财又管事儿的掌柜。
翠环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下定了决心,但心中却是激动的,对表小姐,她一直不喜欢,尤其是老爷夫人去世后,表小姐的所作所为,真真像是个白眼狼。
等翠环离开后,妙妙才着人将时姝叫来,让她将账本带回她自己的小院。
原本时姝还想着让表姐陪她去一趟产业转一转,却没曾想,她刚到内室,外面却传来了外人的声音,说是内务府的人奉命带时家小姐回宫问话。
时姝心中略有些惧怕,甚至没有留下来询问一二,就直接带丫鬟抱着账本走了,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一点都没有柔弱的样子。
倒是妙妙,却不知道原主还有这样的经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时家现在应该还不至于出现大篓子。
妙妙坦然的跟着内务府的人离开,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是去内务府啊。
内务府是什么地方呢?是皇帝的心腹管理之地啊,所以,像是昭王压根就没有办法插手进来。
“爆爆,你说我能不能直接询问内务府的总管,可不可以面见皇帝啊?”
爆爆又日常蛐蛐了,不过这次爆爆却没有出现。
只是在妙妙说话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了几个巨大的大字。
“总系统培训中,勿扰。”
爆爆在感知到那股强大的威压之后,已经自觉将自己关起来了。
没想到,是第二天就见面了,依旧没有超过一周......
此时的妙妙只以为爆爆真的是被临时召走了,不过无妨,反正她运气爆棚,这次一定可以见到皇帝陛下的。
妙妙就这么穿着一袭素色的衣衫,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那衣衫的颜色虽然素淡到了极点,却反而衬得妙妙越发的唇红齿白,明艳动人。
她就站在那儿,就好似春日里绽放在素娟上的牡丹,非那素淡的衣衫所能遮盖分毫。
此时的萧景渊正站在在不远处的桥头,原本只是心血来潮,莫名冲动着向内务府而来,可现在,看到那一抹亭亭玉立向着自己走来的美娇娘,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萧景渊只觉得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那\&砰砰\&的心跳声仿佛要盖过周围的一切声响,在他的耳畔不断地回荡。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以往面对那些莺莺燕燕,无论是宫中太妃们推荐的女人,还是那些意图爬床甚至是大臣的女儿们,他都敬而远之,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