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既然重来了,有些不必要的错就不该犯了,比方说这包藏祸心的昭王府,也该好好的养一养,杀鸡儆猴了。
而帝王无故沉睡两日,内务府更是忙的焦头烂额,接二连三的传唤众人。
从御膳房的庖厨们到食材的采买,皆需要详细禀报,生怕其中有任何差池暗藏了毒害隐患。
而那些值事的太监宫女们也被分批叫去,接受内务府官员的严厉盘查,他们需要回忆起这些天帝王沉睡前后的每一个细微举动,每一句言语。
而负责宫廷守卫的禁军们也未能置身事外,他们加强了巡逻戒备,对进出宫廷的人员和物资进行了更为严苛的检查,整个皇城都被一层紧张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这仅仅是帝王醒来一天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而对于此事,妙妙这种皇城中忙到焦头烂额的商贾,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倒是在晚间,听了派去时姝身边的小丫鬟说了,原本时姝已经拿了重金给一个官员千金,想要进那什么大臣之女的宴会。
结果,钱给了,大臣之女却突然因故不办宴会了,钱没收回来。
虽然时姝的钱是时家的,但妙妙听到这个消息,还真的挺开心的。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别人也不要太清闲才好。
“爆爆,你说要不我学着一些狗血小说里的剧情,直接表示要嫁给那个货,然后新婚之夜直接下毒,将那卖身的货给毒死?
然后趁着婚礼众人在场,说昭王包藏祸心,意欲谋反?
你觉得,这个办法会不会简单粗暴又有效?”
看了一天的账本,妙妙躺平的更厉害了,这家大业大的,工作是真的很繁重。
若是只是工作繁重,妙妙倒也能接受。问题就在于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刀,在这样的皇权统治之下,虽然昭王在帝王面前就是个小虾米。
可在他们这些地位低的商贾面前,却比大山还要沉重,对方还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又是当今圣上的叔叔......
爆爆默默估算了下时间,今天是妙妙来到这个位面的第一天.....
希望某禽兽大佬来之前,妙妙还没开始作死。
不然,“醋精转世”的大佬,可能会让妙妙几天下不来床......
可已经熟知妙妙脑回路的爆爆,到底没有直接否决。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对那个卖身的世子嘘寒问暖,装作自己已经对其情根深种,还要时刻忍耐对方可能会有的亲昵动作?
毕竟,根据记载,那个时姝在婚前某次意外中,就已经跟她姐夫有了夫妻之实。
简介虽然没写,但事情却已经发生了。”
爆爆淡定询问。
妙妙沉默,果断摇头,看账本的劲头更足了。
其实,就算是妙妙的父亲,也不是这样从早忙到晚,这些账房先生,甚至是掌柜的又都不是吃干饭的。
但最顶事儿的人去了之后,下面难免人心晃动,有了更多的私心。
老狼死掉,下面的顶替的不是小狼,而是一只小麻雀,是必然会惹来贪念的。
“按照现在来说,两个人只是刚刚有点勾勾搭搭的样子,那个卖屁股的男人是来者不拒。
而我那好表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勾搭。”
妙妙说到这里,两手一摊,索性不装聪明人了。
“好吧,我不装了,以我的智商跟你的能耐,我估计我是想不出来应该怎么绝地反击了。
但我就不喜欢我自己不爽的时候,别人还能爽着。
所以,既然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做,索性先把能做的做了算了。”
妙妙装了一天了,感觉比在星际待一年都要累,而想到若是运气好,还要坚持这样的日子几十年......
天都塌了。
“说到底,这个位面主线里,最让人恶心的不是那个卖屁股的世子,而是原主那个白眼狼的表妹。
本身家破人亡,原主的母亲将她带回锦衣玉食的供养着,哪怕原主的父母没有对她用上对原主百分百的关心,但至少没有让她流落街头。
若是原主的母亲不施以援手,让那白眼狼被她父亲族人带走,那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更别提对她百分百的关心了。
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对自己的孩子付诸于百分百的关心那是正常的,对非自己的幼崽付诸于部分关心那都已经属于违反正常常理了。
可原主父母死掉,她不过是表现装作难过,没几天,就出去参加宴会了,像是那照顾她的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更是在后来,与原主那卖屁股的未婚夫勾搭在一起,原主连葬礼都没有,直接一个小坟头就是去路了。
想想就生气。
好在,现在刚开始,这卖屁股的世子我现在是折腾不了,但我可以折腾白眼狼表妹啊。
这都及笄了,也该自力更生了。”
妙妙对着爆爆一通吐槽后,看了下天色,挺晚的了,真好。
“翠环,叫表小姐过来一下,我有事儿要跟她聊。”
妙妙慵懒的靠在雕花的梨木椅上,拿着手中的账本徐徐翻着。
而刚刚正帮着整理桌上茶盏的翠环,听到小姐的吩咐,应声便朝着门外走去。
没多一会儿,穿着淡粉色衫裙,楚楚可怜的时姝姝就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她柳眉微蹙,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甚至在看到她看过来的时候,还刻意的咳嗽了两声,声音不算大,却透着娇弱。
似乎是在提醒妙妙,她如此晚的来找她,是无理取闹的。
“表姐,这么晚唤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呀?
我本已歇下,这夜里风凉,着实有些受不住寒。”
时姝姝说着,还抬手轻轻的抚了抚胸口,仿佛真的被这夜间的凉气给伤了身子一般。
“对了,白日里你说的特别想去的宴会,现在还想去吗?”
妙妙问的漫不经心,账册还拿在手,问了一句后就又看向了账册,仿佛不知道哪个宴会已经被叫停的事情。
时姝面色一僵,之后才垂眸说道。
“那宴会不去也罢.....”
可惜,她后续的话却没能再说出口,只因为妙妙已经点了下头打断了她未尽的语言。
“好,那我知道了,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是现在时家艰难,我自己管理这偌大的产业已经捉襟见肘了,所以,准备将姨母姨夫生前的产业交由你自己管理。”
没道理自己为她那破产也累成狗,她还能到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