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俱都欲哭无泪;
如此下去,西方何时能大兴?他们欠天道的功德因果什么时候才能偿还?
药师在一旁见状劝慰道:“圣人不必如此,有圣人坐镇,我西方教无非重头再来便是!”
准提听了这混账话顿时怒不可遏:“重头再来?你怎么不重头再来!?
罢了罢了,你转世去人族重修去吧!若能争得一尊圣位,再回返灵山!”
药师没想到自己一句马屁居然拍在了马腿上,当即讪讪不敢说话......转世重修?
若是以前倒不是不可以,可现在两位教主好像越来越罩不住了.....那转世重修就是纯粹的坑了
接引叹道:“师弟与药师置气干嘛?此番我圣教劫难又不是他的错
你我二人仍在,无非是花费些时间,总能兴盛西方的。”
准提也不再搭理药师,愁眉苦脸道:“师兄,往日与我等争夺道统的,也只有那三兄弟.....可如今地道多了三位圣人;
人道虽暂时只有杨眉成圣,可那玄都与姬也是早晚之事......”
“那又如何?地道那三位道友不好轻易出血海的,便是冥河的大教,也只收阿修罗族人;
人道自也是如此......你我二人还怕收不到教众么?”
接引虽然这么说,可其实心里也有些为难;
人族大兴,妖族残蔽.....人族自然会挤压洪荒万灵的生存空间!
西方教能笼络的人可不就是少了么?虽然说,他们也可以选择收录人族......但两位圣人都不想再和敖敢那一圈子坑货扯上关系了
“让地藏暂且回来?”准提询问道;
教中事物总不好让他们两个圣人亲力亲为,药师一个人......又撑不起西方教的门面。
不说别的,单单是有什么迎来送往的.....总不能喊个太乙金仙境界的弟子去和别人玩?
“地道初立,地藏渡化冤魂许久,许是得了什么机缘启示;说说不得也有一窥圣位之姿......叫他回来岂不是前功尽弃?”接引摇了摇头,旋即又说道:“我听闻鲲鹏道友已经脱离天庭,此时躲在北冥?”
“渡鲲鹏入我圣教?”准提眉头一皱,鲲鹏和他们也是有仇的
这老东西说不得现在还在记恨着是他们二人夺走了他的圣位!
说来也叫人气恼,红云怎么就没有对鲲鹏下手,反倒就盯着灵山?
“以往他在天庭,不好渡他......如今天地大变,管不得那些了;
叫他入我教中,正好赎清他的满身罪孽!也算是功德一件!
若冥顽不灵,不肯改邪归正......将其杀了便是!”接引说到最后目露杀机;
原本圣人做事,是没有这么不讲究的,毕竟要脸
但这次着实是恼火了、没办法了,谁让鲲鹏这样的,也不会有人给他出头呢?
“善......”准提欣然同意,三言两语间定下了鲲鹏的命运
“以后他就交给你了。”
“老师,这又是......”姬看着敖敢牵来的幼童有些茫然;
旁边的孔宣轻咦了一声:“敢问道尊,他身上怎么有母亲的本源?”
难不成自己又多了一个兄弟?可是血脉感应又没有那么强烈
“不要想太多,他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只是闻元凤道友讨要了一些本源而已。”敖敢解释了一下,又对小屁孩说道:“日后你且跟着他修行。”
“他便是我的老师了么?”
敖敢想了一下:“那你拜师吧。”
姬还没有发表意见,幼童就跪在地上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
“玄都前辈呢?”敖敢又问道,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改不了这个称呼。
姬也习以为常道:“玄都道友回八景宫去了,说老师久出而归,作为弟子自当去座前聆听吩咐。”
倒是叫孔宣听得一阵别扭,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生修行,争取早日证道。”敖敢勉励了一句便要离开;
人道格外严格,如今除了敖敢之外,竟只有杨眉一个圣人
敖敢自不必多说,杨眉的功德也有目共睹;
可是姬和玄都的功德还不够......姬传法天下,又二次走遍洪荒传下粮食耕种之法,可谓劳苦功高;
可惜的是,那时候人道连个影子还没有,那是姬对人族的功绩,而不是对玄都的功绩
玄都大抵也是如此;
不过两人做那些也不是全然没用,最起码如今也是都有一道鸿蒙紫气在手!
其实就是没有也无所谓,敖敢给分配一下就行了.......就像鸿钧当初做的那样;
只不过剩下的名额
人道还有四尊圣位悬而未决,地道则是空余四尊圣位和一个执掌者;
敖敢不准备过多插手。
也有其他和他相熟的人没有着落,比如敖惊天、枫灵......但他们的功绩不够,缘法不到,便是把鸿蒙紫气分给他们也无用;
反而可能就像当年的红云那样,怀璧其罪,招人惦记,或者......弄得自己心境不稳,患得患失。
各凭机缘和手段吧,并且.....总要给后来者留一丝机会的;
若以后数万元会,乃至数个量劫,洪荒上层总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冷眼看着下面劫起劫落......是不是太过于死水一潭了?
“老师。”姬眼看着敖敢又要走,连忙喊道。
“还有何事?”
“是......那些人族.....”
“......什么叫‘那些’人族?你既为人皇,莫非你只是洪荒人族的人皇,诸天人族与你无关?”
姬平静道:“老师既然这么说的话,我随后就一道法旨昭告洪荒,将其招安了!若有不从,自当革除人族之名。”
敖敢故作为难道:“那倒也不必......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唉,你看着办吧。”
待敖敢身形消散,孔宣问道:“陛下,道尊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唉,很难办的意思......”姬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早有预料,并不太意外;
扭头看向幼童笑道:“你虽是老师带来,可我还不知你的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