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鸿钧这么一威胁,敖敢只觉得心里更加气愤;
虽然他说的也确实十分有道理......敖敢的软肋是更多的
“那又如何?你要与我相斗么?”
“是道友要与我相斗......”鸿钧也无奈,说是那么说的,可是
就算他把敖敢相熟的那些人全部杀光,难道对他超脱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么?
就连敖敢合人道都有他在暗中推动的功劳,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培养出一个敌人?
“一个伏羲的真灵而已,有那么重要么?”敖敢质问道。
“若非如此,我岂会与道友置气?”
“......洪荒大势如今你我二人可决,仍需要这种手段?”
“我等伟力都是洪荒赋予,并非源于自身......”鸿钧叹了一口气,明白今天若是不给敖敢一个交代,或许他真要一直缠着自己了。
可是他与敖敢之间的信任的还没有达到能让他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的程度
“超脱岂是易事?道友如今当也知道,此道进来难,出去更难!
能维持真我不失已非易事......”
“所以你的计划非得用上伏羲不可?”
“是用上‘伏羲陨落’这个事实......我那小徒儿是天道之下第一个圣人,其余几人都欠着她一份指路因果;
其创造的人族如今也为人道主体.....”
对于鸿钧和敖敢这两个洪荒绝无仅有的存在来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谈的下来的;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直接的冲突,敖敢也不和鸿钧抢第一个超脱的名额
没过多久,天道和人道震荡!
在天外混沌中掀起了无边混沌气的潮汐浪涌!
直到后来,把地道也牵动.....只不过地道没有执掌者,三位地道圣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余的,如三清、西方二圣纷纷探查,可是在触碰道鸿钧与敖敢的意志之后就非常懂事的停手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到震荡平息,一切也了无踪迹
敖敢再次来到了娲皇宫,女娲对他的去而复返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只是叹道:“敖敢,你又去与老师交手作甚?”
“娘娘误会了,此番却不是与道祖作对掀起的动静.....”随即也不待女娲询问,其掌中赫然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元神;
其沉睡不醒,身上带着新生的韵味。
女娲瞳孔一震,豁然起身,声音微微颤抖道:“这......敖敢......”
“娘娘,幸不辱命。”
女娲小心的把伏羲的元神收起,一道圣人法力顷刻灌注过去为其蕴养。
她心里喜不自胜,仿佛置身梦中。
这的的确确就是兄长,而不是什么一朵相似的花,作为天道圣人,她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莫非方才三道动荡,便是.......”
“娘娘所料无错。”敖敢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方才的动荡只是他和鸿钧联手演的一场戏而已;
他真灵仍在,为其重塑元神不过是举手而为;
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复活
女娲沉默片刻:“什么代价?”
她不知道伏羲的真灵本来就在,在她的认知中,哪怕是老师和敖敢联手牵动三道权柄,想要把一个已经完全湮灭的真灵复苏,也需要很大的代价!
老师怎么会无缘无故出手相助?
倘若他真的在乎自己这个弟子,当初在伏羲即将出事的时候,他也就不会把自己囚禁在紫霄宫了。
“一些因果罢了......算不上什么代价,娘娘不要多想。”敖敢笑道;
代价肯定是有的,他既然让鸿钧的计划出现了偏差,那缺失的一部分就要由他来弥补完成,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见敖敢不肯说,女娲心中有些怅然,一双温柔的眸子中浮现出些许悲悯和愧疚:“敖敢,谢谢你.....”
“若无娘娘,我何以知今日?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是......”敖敢顿了顿,又道:“伏羲元神新生,娘娘还需仔细蕴养,或许过不了三五日功夫便会醒来了。
或者.....娘娘也可以直接安排其转世,再去博取机缘!
如今三道完善,我自有能力护他周全.....可有一点却是要与娘娘提前说好,伏羲能不能得到鸿蒙紫气证得圣位,能不能得到人道认可,还需看他自己所为。”
女娲迟疑道:“这.....且再说吧。”
敖敢点了点头:“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伏羲复苏这个消息敖敢倒是没有特意去遮掩,故而很快一众洪荒大能都从天机中得知了此事;
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也只当是一个新鲜事来看.....除了感叹一下鸿钧和敖敢的伟力之外,其余和自己没太大关系。
有人心动,如太一,如后土.....但想到自己与敖敢的关系,心中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希冀又被自己亲手掐灭
“偏心!偏心!老师于女娲实在偏心!”准提坐在空荡荡的灵山山头苦涩道。
这自然不是原来那座,原来那座早就被红云一巴掌拍了个粉碎
而是准提以大法力在其原址上重新造化而出的;
和原本的灵山相比,不能说是徒有其型,但也是云泥之别了
“师弟慎言......”接引也有些有气无力;
说来两人回返洪荒之后,发现自己辛苦经营数万元会的西方教连老巢都被人端了,当时就是两眼一黑;
天机推算之下,一切分明;
紧那罗背叛,红云亲至屠戮灵山;
地藏奔赴血海,药师串联教众欲要反攻,结果计划还未开始就胎死腹中;
人族愿力暗藏玄机,以往都是他们西方教渡化别人,结果这次反倒是被人族渡化不少
巫妖大劫,牵连的魔族被天道清算,红云临死反扑弄死了弥勒,崩灭了灵山
直到他们返回洪荒,如今回返教内的弟子也寥寥无几。
可以说西方教此时只剩下一个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