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真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目光下意识顺着凤卿的锁骨向下,扫过一片旖旎。
他的理智在欲念冲击下岌岌可危。
原本只想小小惩戒一下她。
让她日后再想去青楼时,掂量掂量。
如今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穿,穿上衣衫……”
李胤真坐起身,匆忙拿过榻上的里衣为她披上,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呼吸随之一滞,越发粗重。
体内的渴望直线攀升。
李胤真察觉自己快要失控,急忙加快为她穿衣的动作,却不想,手指反而触碰到更多的地方。
凤卿垂目看向凌乱的里衣,轻声提醒:“里衣穿反了。”
李胤真停下穿衣的动作,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唇贴在她耳侧,缓缓摩挲亲吻着,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
“卿卿,我有点克制不住了怎么办?”
凤卿没有回答,而是抬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吻落在他的唇上。
这下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李胤真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遵循本能做着脸红心跳的事……
十指相扣,发丝交缠。
起起伏伏间,伴随着低仄的喘息。
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李胤真无意间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有点懵逼,愣愣问了句:“你是第一次?”
凤卿慢条斯理地穿衣衫,“算是吧。”
这个位面确实是第一次。
李胤真发自内心地喜欢凤卿,并非只有欲念,他可以接受她的所有过往。
能占有她的第一次,算是意外之喜。
李胤真从身后抱住凤卿,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我也是第一次,你不准对我始乱终弃。”
凤卿展颜一笑:“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系好腰带,凤卿像想起什么,回眸望向他:“可否借你的暗卫一用?”
李胤真未作迟疑,应道:“可以,你需要多少暗卫?”
凤卿意有所指道:“不必麻烦,把安排监视我的那两名暗卫借我即可。”
李胤真闻言,神色略僵,害怕凤卿恼怒,连忙小心解释:“我怕你遇险,才派了两名暗卫在暗中保护你,没有别的意思。”
暗卫办事真不称职。
让他们暗中保护一个人,居然被发现!
定要他们多加训练。
凤卿微微点头,脸上无一丝不悦:“我明白,他们没有恶意,而且轻功都不错,只可惜,我不需要保护。”
李胤真不放心凤卿,认真道:
“你本领再强,终究只是一个人,若遇险,我会担忧。”
“那两名暗卫仍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若需要人手,我另行安排,你看可好?”
凤卿无奈,未在暗卫之事上过多纠缠,直接道出用人意图:
“帮我监视尉庆的一举一动。”
——
三个月后。
江州遭遇水患,国库资金短缺,朝廷为解决困境,采取减免商税的政策,激励各大商户捐钱。
凤卿捐了一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
花厅内,朱氏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略带一丝怜悯:“天象难测,灾祸时有发生,百姓生计艰难,愿捐赠的银钱物资,能毫无遗漏地送至灾民手中。”
朱氏自从离开许家后,吃得好,睡得好,又没有烦心事。
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这不,听到江州水患的事,忧虑起了灾民的生活。
换做以前,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闲功夫管别人。
凤卿轻笑着抿了一口茶,徐徐道:“此次赈灾事宜由世子蔚呈、工部左侍郎和江州刺史负责,谁敢贪污,必会严惩,娘就别操这份心了。”
朱氏豁然点头,感叹道:
“婉儿说得没错,回想从前,娘的日子和灾民也差不了多少。”
“住在破陋的茅舍里,每日忙完田间的活,还要忙家务,稍有点食物先紧着公婆和丈夫,自己则饿得瘦骨嶙峋,一件粗布衣裳补了又补,省吃俭用,攒钱供丈夫求学。”
“谁料,却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
说着,朱氏目光微微湿润,哽咽道:“婉儿,娘幸好有你。”
谈话间,一名下人匆匆进花厅禀报:
“小姐,宫里来了公公,已迎入正堂。”
凤卿轻嗯一声,挪步至正堂。
正堂里除了一名身穿内侍服的公公,李胤真也在场。
张公公用余光看了一眼李胤真,开始传达口谕:
“传陛下口谕,许清婉于江州水患之际,捐白银十万两,粮食十万石,功绩显着,宣入宫面圣。”
凤卿听完后,眉头微拧了一下。
她捐的是一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怎么变成了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
李胤真看出凤卿的疑惑,让张公公在外面候着,接着,他缓缓开口解释:
“多出的银钱和粮食,是我捐的。”
“三个月里,我在诸州郡县,以你的名义捐出不少银钱给善堂、粥棚和药堂,用于周济贫苦百姓和病患流民,以此塑造你乐善好施的形象。”
“如今,民众谈及你时,极少提到和离之事,更多的是对你的钦佩与敬重。”
“当下正是册封你为太子妃的绝佳时机。”
“待会入宫面圣,你只管照常应对,不必紧张,万事皆有我。”
凤卿闻言,唇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俊脸,柔声道:“为了让我名正言顺成为太子妃,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李胤真满目深情:“你值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