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趴在地板上不断的哀嚎,随着口吐的鲜血越来越多,慢慢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小了。
“怎么样,应该是完事儿了吧?”
高星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走到林正身旁,看着趴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的张开问道。
“应该是结束了。”
林正缓缓出了一口气,看着在自己前方站着的皇甫雪,缓缓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把张开身上的戏服拿下来吧,给后勤部的人打个电话。”
皇甫雪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想要将武士刀收起来,却发现刀鞘已经断裂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用这个吧。”
林正将自己的作战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刀刻般的肌肉。
“变态。”
皇甫雪看着林正的胸膛,低声说道,手里却是接过了林正递过来的衣服,将其包裹着武士刀。
“你们说,这张开还能活吗?”
魏明琛的一席话,引得在场的众人一阵沉思,严格来说他们的年龄都还是刚上大学的学生,就这么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在他们眼前,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看一些小说,电视剧啥的,总是在说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呕吐。为啥,我没有这种感觉?”
魏明琛缓缓的将趴在地上的张开翻了个身,随后忍着身上的剧痛,将他身上的戏服脱了下来。
“你们之前见过人死吗?”
平时社恐的范一凡,此时也是冷着一张脸,眼神似乎平静的有些过头,看了看张开胸口上的贯穿伤,又看了看自己布满血痕的手臂,缓缓问道。
“没有。”
林正和高星同时摇了摇头,他们的心里也十分奇怪,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自己,而这样流逝,心里除了奇怪的感觉,竟然无动于衷,就好像只是不小心杀了一个小鸡,小鸭一样。
“我见过。”
皇甫雪略微冰冷的语气让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我父母被灵所杀死。”
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不相干的小事,可是却是给林正几人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林正看着皇甫雪的眼睛,心想,“难怪,那时候你一门心思要除灵,即使这只灵爆发的灵灾并没有伤人。”
“行了,后勤部的人来了,我们先回唐风的据点吧。”
林正感受着安镇神咒的波动,能清楚的感觉到后勤部的专员已经过来了,后续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就不是林正几人所能介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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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副身躯,没想到还挺有料的呢。”月兔把唐风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爆炸般的肌肉。
“唉,就成为奴家的…狗吧。”
月兔手指轻轻抚摸了下唐风的肌肉,随后眼神一凝,双手开始不断变化印记。
“灵能:魅种。”
一道道暗红色的线条开始在唐风的胸口上成型,渐渐的就要组成一幅诡异的图案。
“灵能:定风波。”
突然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气流在一瞬间像是凝固住一般,月兔此时就像是深处泥潭一样,不断的想要加快手中的动作,可是却比蜗牛还慢。
唐风本来呆滞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笑嘻嘻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月兔。
“定风波,我的灵能,能够以自身为中心控制气流的流动,不断叠加我周围3米空间内的压强,想在这里移动,难如登天。”
唐风笑嘻嘻的说完,看了看自己胸口上即将形成的诡异图案,撇了撇嘴,胸口之上咒力流动,诡异的图案便像是冬雪遇到夏日一般,迅速消融。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月兔被唐风的灵能压的不得动弹,后背上冒出阵阵冷汗,眼神惊恐的问道。
“哦?你是说我是怎么从你这个灵能里出来的?”
唐风伸手捏住了一片花瓣,手指仔细摸着花瓣的纹路,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不屑。
“呵,你这个灵能,不就是让人产生幻境嘛?魔术师的小把戏,也好拿上台面?”
唐风手指用力,粉色的花瓣便破碎开来,破碎的花瓣悬浮在月兔的眼前,衬托着月兔惊恐的眼神。
“不可能!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逃出来的!”
月兔嘶吼着说道,只不过现在看来却是色厉内差了一些。
“逃?我不需要逃,你这个幻境里什么都没有,我干嘛要逃?直接走出来就行了。”
唐风看着月兔惊恐的眼神,脸上带着一丝玩味。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组织,面具之下到底是人是鬼。”
顺着,唐风的手掌就向着月兔的面具移动,准备揭下面具,看一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就在唐风准备触碰到面具的时候,本来像碗一样倒扣着的暗红色咒力,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月光从缺口之中照射进来,显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月兔,捂耳朵。”
“灵能:狮吼。”
一道粗旷的声音从高大身影的身体?传出,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道土黄色的咒力,犹如水纹波动一样,狠狠的撞击在了唐风与月兔身上。
唐风的定风波瞬间破碎,连带着唐风的耳朵中流出了两道鲜血。
“音波?”
唐风眯着眼睛,心里暗暗震惊,刚刚要不是自己的定风波还在身体周围,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不然,怕是刚刚写一下,自己不仅耳朵会聋,怕是大脑也会被震坏。
“走!”
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冲到了月兔的身旁,将其拦腰抱起,向着缺口冲去。
“想走?”
唐风眼神一凝,伸出手掌打了个响指,一股巨大的龙卷风向着高大身影而去。
“哼!”
“灵能:土障云。”
一道深黄色的云彩在身影的背后出现,与唐风的大风咒狠狠相撞,带起了一阵阵尘埃。
“切。”
唐风挥了挥手,散去烟尘,看着已经快要消失的两人,咬了咬牙,随后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向着自己的据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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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个死狮子,怎么才来?还有,老娘那会能动吗?你让我捂耳朵,你是想震死我?”
月兔此时被一个带有狮子面具的男子抱着,嘴里却是不依不饶。
“那人很强,不这样就不出你来。”九头狮粗犷的声音缓缓说道。
“哼,老娘告诉你,下回再来这么慢,你就等死吧!不过,那个男人,我倒是很有兴趣呢。”
月兔本来愤恨的眼神,透露着一股浓烈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