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严重,其它学生也停下笔观望着,被称为‘强子’的小孩有些害怕的慢慢说道:“昨天下午时,收鱼商来我家收完东西后就走,然后我见到碳头哥和他们一起走的,当时碳头哥说要去城里买些东西,让我不要对人说,还说他回来后会给我带糖的。”
听完后,张恒胜暗道一声:糟了。
周丰一脸气愤,狠跺了一下脚后立即就往外跑去,见此,张恒胜眉头紧皱,朝孩子们说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先回家吧!”
交待后学生后,张恒胜便向周丰离开的方向追去。
三炷香后,村长家,张恒胜与周丰一起向村长讲述着周乾的事情。
听完两人的话后,村长静静思量片刻,说道:“恒胜,上次阿乾和阿兴两人偷偷离开是为了去面试卢家的工作,但这次呢?你有听阿乾说过什么吗?”
张恒胜摇头,回想起这段时日中周乾向他吐苦,稍一迟疑后小声地说道:“碳头最近都有找我说想去城里做事,不想在村子里成亲。”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村长老脸失意的看着天空,沉默不语。
周丰双手握拳,低吼道:“那混小子,整天就是不干好的,气死我了,等他回来后看我不打死他。”
张恒胜感觉周乾只是一时气在心头才会离开,现在多半是在西柠城中,便向两人说道:“村长,我想那些收鱼商应该知道碳头的下落,才一天时间,不如我去西柠城找他。”
“算了。”村长摆了摆手,说道:“阿乾心不在这里,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回来的。”
周丰听后微急,说道:“可是总不能让那小子一个人在外面呀!”
村长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担心,他在西柠城中也不是无亲无故,就算有什么事情,别的人不说,难道阿兴和一文会放着他不管?”
听了这话,周丰蹙紧的眉头放松了一些,低下头不语。
张恒胜虽然也有些担忧,但村长说得有理,这三人是从小一起打架、一起偷看女人洗澡长大的,交情比起他想像要深厚得多,周乾就是在西柠城中一时三刻找不到工作,也不会担心吃饭睡觉的问题。
周乾离开九围村后,张恒胜感觉日常的生活有些孤单的感觉,而他每天下午的窜门有一半的时间是去周丰家的,毕竟家中突然少了一个人,周丰做事变得劳累起来,张恒胜现在自然要多多帮忙。
月末,收鱼商再来村子里收货品,邓一文托他们给周丰送了封信,说碳头在一家客栈中做小二,让周丰不用担心,只是周乾暂时不想回村,也让他不要来找。
张恒胜不知周丰的心情如何,只是感觉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个外人多嘴的,不过他都是偷偷写了一封信让收鱼商带给邓一平,说无论如何都要让周乾在过年时回来一趟。
半个月后,张恒胜没有从收鱼商里收到邓一文的回信,不过邓一文都是拜托他们向张恒胜说了一个客栈的地址,张恒胜明白,看来要周乾回来过年,他必须亲自去劝说一翻。
九围村,每次过年前,村长都会安排几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去城里为村子统一采购年货,去年时张恒胜体虚力弱自然不可能参加,但今年村长安排人手时也没他的份,因为张恒胜的脸容太过丑劣了,虽然他一直用纱布缠着烧伤遮脸,村里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但城里的人却不知道会怎么想。
张恒胜都是不在意,反正以他现在恢复了五成的通窍期第三层的肉身之能,要去西柠城不用几炷香,因此,张恒胜自行离开了九围村。
……
西柠城是靠近王城的一座大城,听说人口接近两百万,现在即将过年,来往的人更多,为了维护治安,街道和城门看守的官差很多,在排队入城的过程中,张恒胜这种用纱布遮脸的怪人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猜疑,让他很是尴尬。
“下一个,名字,何许人氏,入城干什么?”
“我叫叶俊,是泰怀郡南渊城叶家村的村民,入城是给大哥送年货的,这是官凭路引。”
“十文入城费。”
“是的,官爷请收下。”
“下一个,名字,何许人氏,入城干什么?”
………
从在桌子后的官差不停地查看每个进城之人的官凭路引或者身份文碟并一一记录着,不久后就轮到张恒胜,不过他并非九围村村民,也没在那个官府中开过官凭路引,自然没有这些东西,但他有很多黄金白银。
“下一个,名字,何许人氏,入城喂?你这脸是干什么?这打扮大白天的想要吓人吗?”
“我叫张恒胜,是四处游学的仕子,入城只是路过的。”回答后,张恒胜把手藏在衣袖中伸向官差,谄媚笑道:“我因为相容奇丑才把脸容遮起来,并无恶意,这是我的官凭路引,请官爷过目。”
惊疑的看着张恒胜,官爷警戒的慢慢伸出手,他才接过张恒胜的东西脸上顿时一变,立即把它藏入自己的衣袖中,紧接着快速把手放在桌子下面,偷偷瞄了一眼后对张恒胜笑道
“哦!小事,既然你有官凭路引就没问题了,进去吧!”
“谢官爷。”张恒胜恭手道谢后才迈开脚步入城,以一个官差三千文的月俸计算,十两黄金几近他三年的俸禄,除非遇到那些内心正气严明的圣贤,不然张恒胜根本不用担心。
张恒胜对西柠城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路巷的名字,通过多次花钱问路后,他花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处有三层楼的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