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枪之后,担心保卫科那边没听到,那兄弟再次对空中放了两枪,刚要移动位置,就听到砰的一声,一发子弹穿泥土,打中了他的肩膀,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洪观连忙冲了过去,把人拖到一边,那个兄弟忍痛开口“妈的,是白头鹰当年支援给老蒋的那种步枪,好像叫什么加兰德的,威力不小,还能连发,这个什么刘勇,绝对是坏分子!”
洪观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还好,打穿泥土之后,子弹的威力已经很小了,没有造成贯穿伤,被肩胛骨卡住了,也没伤到动脉,用衣服压住之后,就不怎么流血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几人静等支援的时候,刘勇不耐烦了,用加兰德顺着刚才的位置,差不多每隔一米开一枪,子弹的位置不断的接近洪观他们。
几人慢慢的后撤,可是这个沟并不长,这么下去,早晚会被逼到角落,到时候想要向前移动,风险就很大了,毕竟他们有五个人,稍有不慎,就有人要中枪。
何雨水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紧紧的抓着洪观的手臂,身体都开始轻微的哆嗦了。
不过还好,五分钟左右,几人快要到了边缘的时候,那边传来了自行车的动静,还有手电筒的亮光。
洪观连忙大喊“不要着急过来,水泥管子那边,有一个枪法不错,训练有素,还会用弓弩的敌人,你们小心,他手里还有长枪!”
保卫科的人听到洪观喊话,立刻把手电筒关掉,匍匐在地上,缓慢的的朝着水泥管子那边前进。
两个没受伤的保卫科人员,也点点头,从沟里出来,一样趴在地上,快速的往水泥管子那边前进。
洪观拍拍何雨水的手,示意没事了,但是过了十分钟,也没有听到枪声,洪观也猜到大概了,那个刘勇,在保卫科的人到来之前,先撤退了。
很快两个保卫科的人过来了,把洪观叫了起来,几人赶紧往轧钢厂走“刘勇提前跑了?”
“对,水泥管子后面,只有弹壳,幸亏你反应快,否则咱们就危险了,八个保卫科的兄弟去追人了,把你们送到轧钢厂,我们还要打电话给东城分局。
他妈的,又是长枪,又是短枪的,真是夸张,这小子要不是坏分子,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
另外一个保卫科的人开口了“行了,把嘴闭上,万一人没走远,听声辨位,把咱们给点了,那才真是阴沟里翻船呢!”
到了轧钢厂,洪观带着何雨水先离开,保卫科的人去打电话,一个给公安局打电话,一个给医院打电话,那个受了枪伤的人,要送过去。
洪观来到医务科,带着何雨水进到旁边的空屋子,把灯点亮,这时候,何雨水才发现,洪观背后的衣服,有一个窟窿,周围还有黑血。
“观哥,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咱们去医院吧!”
洪观连忙转身,把何雨水搂进怀里“放心,已经没事了,不要担心,一切都过去了,这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就是擦破皮,我自己就是医生,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
听着洪观平稳有力的心跳,何雨水渐渐的安静下来,其实这次要不是激活了祖安血脉的主动技能,加上两件回血装备,一切还真不好说。
就算凭借着高耐力没死,昏迷也是必须的,到时候送到医院去,那他体质的特殊,可就要暴露了。
处理了一下伤口,把小炉子点上,医务科渐渐的暖和起来,拿出饭盒和馒头热上,饭盒里是木须肉,很快两人就开始吃饭。
何雨水担心的问东问西,都被洪观避重就轻的带了过去。
吃过饭,何雨水也不写作业了,洪观把单人床让给何雨水,把铺盖铺在两张并在一起的办公桌上,递给何雨水一本小人书,就准备休息了。
深夜十一二点左右,洪观的耳朵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平时上班的那间屋子,听到很轻微的响动,好像是单脚落地声音。
洪观轻手轻脚的从办公桌上下来,走到联通两间屋子的小门,看到一个黑影出现,正在医务科的药柜位置,翻什么东西。
洪观的属性够高,在黑夜里受到的影响也不大,何况那个人虽然用手盖住了手电筒的光芒,但还是有光线露出,让洪观看到,他就是刘勇!
洪观放轻了呼吸,手中多了一把南部十四手枪,也就是抗日电视剧里说的王八盒子。
“砰砰砰!”连续三枪,都打在刘勇的躯干部位,不是洪观不想继续开枪,而是他妈的王八盒子卡壳了,不愧是号称连自杀都费劲的手枪。
连忙拉动了一下枪栓,这才清空了弹夹,刘勇倒在了血泊里。
洪观走上前,拿出一根尖头的钢筋,把刘勇的手脖子刺穿了,然后把手枪让他也拿了一下,这才把王八盒子放在了办公桌上。
何雨水被惊醒,跑过来,扑到洪观的怀里,保卫科的人也很快赶了过来。
“洪观,什么情况?”说话的人正是今天跟他回四合院三人之中的一人。
“我也不太清楚,刘勇半夜翻窗进来,在药柜找东西,但他好像不知道我住在医务科里,我准备从背后偷袭的时候,突然被他发现了,他就掏枪了,我用钢筋把他的手刺穿,夺枪把他打死了。”
“哈哈,洪观啊,你也真是运气好,我们送人去医院的时候,听说是老马的侄子伤到刘勇了,这小子应该是来找药的,跟咱们玩个灯下黑,结果被你误打误撞的碰到了。
不过你小子也真狠,把子弹都打他身上了。”
洪观故作苦笑“我倒是想手下留情了,但是就我这枪法,我真怕他身上还有其他的武器,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啥他非要杀我。”
保卫科的人没有动尸体,而是静静的等着,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东城分局的大队人马,足足二十多人过来了,估计是搜索刘勇的人。
“你就是洪观同志吧,你又立功了,我们搜查刘勇的家里,在他家的菜窖里,发现了不少的武器,还有一些金条美元之类的东西,确定这人是个坏分子。”
“领导客气了,我能问一下,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啥一定要杀我吗?”
公安领头的人笑了一下“我估计是压力太大的问题,他是很早就潜伏下来的,随着很多的坏分子被抓,他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次被调到机械厂,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他可能是想杀了你和李科长就走,但是一直没成功,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他有写日记的习惯,要杀你们两个,是写在日记里的!”
洪观暗暗咋舌,太尼玛吓人了,还真是一个精神病,幸亏自己果断把他弄死了,否则被一个精神病盯上,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正常人写日记吗?肯定不会啊,这个刘勇,很可能是把写日记当做一种解压的方式,通过写日记,把自己不能说的话,写了进去。
公安来的快,走的也不慢,给洪观录完口供,带着刘勇的尸体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何雨水再次靠在洪观的胸口“观哥,我好害怕啊,今天晚上,你搂着我睡觉可以吗?”
洪观本来不想答应,毕竟何雨水吃的不错,身材凹凸有致的,比电视剧里的身材还好,对自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是看何雨水跟一只受惊的小兔一样,不忍心拒绝,一个公主抱,把何雨水抱起来,放到单人床上,也跟着躺了下去。
何雨水倒是很快睡着了,但洪观却是一夜未眠,到了早上六点多,让何雨水自己睡觉,自己去弄点吃的。
到国营饭店,买了二合面的馒头,加上一碟咸菜,就不便宜,又从纳戒里拿出两个鸡蛋,转回了轧钢厂。
吃过早餐,本来洪观想让何雨水去上学,可是这丫头还是很害怕,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经历,确实吓得够呛。
反正闫埠贵也会帮着请假,洪观索性也不催她了,让她长轧钢厂待着也可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药丸已经都给了李富贵,明天就放假了,洪观也带着何雨水,回到了四合院儿。
刚到家吃过饭,许大茂就火急火燎的敲门进屋了“洪观,我的哥哥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周末的事情了呢!
我爸带消息回来了,明天上午十点全聚德,到了就说是娄家订的包厢就成,会有人带你过去的!”
本来在跟洪观下棋的何雨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小脸紧绷,像个护食的小猫,凶萌凶萌的。
“多谢大茂兄弟了,坐,雨水去烧水,泡一壶茶过来,我跟你大茂哥聊一会儿!”
何雨水不情不愿的起身,虽然已经答应了洪观,可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许大茂嘿嘿一笑,坐了下来,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何雨水心里想的什么了,给洪观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收徒弟了?”
许大茂咧嘴一笑“嗯,收了三个,一个是李富贵安排的人,两个是正副科长的人情。还真让你说着了,自从收了徒弟以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
“那你也要教真东西,可别藏着掖着,否则还会让他们记恨。”
“放心吧,要不就不做,既然已经收了徒弟,那咱们就不能抠搜的,我也不是易忠海。”
洪观点点头“那就好,我估计等你的徒弟出师了,能单独放电影了,你也就能升股长了,到时候都不用你自己说啥,他们就会安排好的!”
“嘿嘿,我爹也是这么说的,我打算以后放电影的时候,都带着他们,让他们实际操作,这样来的最快,在厂里,光学理论知识,还是纸上谈兵。”
“对了,最近我都没来得及关注,厂里对于易忠海的事情,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啊!”
许大茂笑的更贼了“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各个直属领导,都下了封口令,不允许谈论这件事情,要是被抓到了,好像是要记大过,降级扣工资,所以大家才消停了。”
难怪了,洪观还纳闷,怎么事情这么快就过去了,没有愈演愈烈,情绪值都不怎么涨了,原来是厂里出手了,这个七级钳工,他们还真是保护的紧啊!
两人喝着茶,聊了半个小时左右,许大茂就带着洪观给的一小包茶叶离开了,茶叶是在欢乐颂世界买的,很普通的茶叶,八十块一两的那种,许大茂拿走的也就是二两。
但在四合院儿世界,这可是很上台面的东西了,许大茂走的时候,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夜深人静,洪观打开系统看了一眼,这几天的时间,情绪值就涨了三万,看来虽然进度条过半了,但是想要下次穿越还是任重道远啊!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在何雨水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这妮子才不那么郁闷了。洪观换上一身干净的中山装,穿上原主亲爹留下的皮鞋,收拾的立正的,推着车子出门了。
到了全聚德,报了娄家的名字,服务员立刻恭敬了很多,领着洪观,往最里面的一个包厢走去。
洪观暗自摇头,现在虽然还没起风时那么严重,但他不相信,娄家会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这么高调,有点作死的意味啊!
到了包厢门口,服务员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三个人,洪观有点懵逼。
皮肤如瓷器一般白净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身小洋装,应该就是娄晓娥了,其实她长得并不是特别好看,但是一白遮百丑真是没错,孙秀英如此,娄晓娥也是如此。
坐在主位的男人,看着应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民国风的得体西装,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旗袍,肩上还披着毛绒披肩的女人。
这两人,应该就是娄半城和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了。
看到洪观进屋,娄半城连忙起身迎了过来“你就是轧钢厂的洪观吧,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你才二十三岁,就已经是三级办事员了,马上还要升副科长了,年轻有为啊!”
洪观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娄半城会这么热情,对于他这么了解自己的情况,倒是不奇怪,毕竟他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股东,有人脉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