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萧霁走到李怀宜身旁,李怀宜瑟缩了下。
萧霁闷笑一声,然后弯腰抱起摇篮里的团哥儿。
李怀宜见他好像不是奔自己来的,小心的抬头看去。
正好萧霁抱起团哥儿,两人视线一下就在半空交汇。
李怀宜心虚的收回视线,好似听到了闷笑声。
“郡主怎么脸红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霁用只有他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没,没事。”李怀宜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的说道。
萧璇坐在上首,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也只是萧霁过去抱团哥儿,离怀宜有些近而已。
至于两人在说些什么,萧璇并不能听清,只以为两人在说团哥儿。
而站在萧璇身旁的汀菊则是神情有些古怪。
汀菊武功高强,耳力也很好,这殿内的丝毫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萧霁知道适可而止,见小姑娘羞得脸都红了,也不敢再戏弄她。
“啊~”
萧霁将团哥儿高高捧起,再放下来。
团哥儿呆愣了下,随即就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李怀宜在一旁一脸提心吊胆地看着,生怕萧霁一个不小心把团哥儿摔了。
“飞高高咯!”萧霁抱着团哥儿又是举高高的。
“啊!”
团哥儿兴奋的叫着吗,显然是很高兴的。
萧霁逗着小外甥,余光瞥见身旁的小姑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大致也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
”团哥儿开心吗?“萧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挑衅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啊!”团哥儿很给面子的应了一声。
萧霁又如此举高了两三下,便把团哥儿放下来了。
团哥儿到底也才三个多月,萧霁也不敢玩的太过分。
李怀宜见他总算将团哥儿放下来,才松了口气。
就听见那位世子嗓音低沉的问道:“郡主 方才可是在担心我摔了团哥儿?”
李怀宜觉得这人简直明知故问,但还是说道:“世子见谅,臣女也只是担心团哥儿还小,经受不住世子如此。”
萧霁笑了一声。“郡主多虑了,本世子自有分寸,定不会摔了团哥儿的。”
李怀宜默不作声,心里冷哼:你要有分寸吗,方才就不会那样做。
萧霁见她这模样,就知道这位小郡主心里不服气呢。
萧璇坐在上首,见着这两人抱着团哥儿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实在是惹人注意。
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萧霁逗了一会团哥儿,就准备告辞了。
“堂兄这就要走了?正好怀宜也要出宫,堂兄不介意的话,就帮孤送怀宜出去吧?”萧璇看了眼两人,然后对着堂兄说道。
萧霁看了眼凑在摇篮边晃着摇篮的小姑娘,挑眉?:“郡主不介意的话,臣自然没意见。”
萧璇好整以暇地看向李怀宜,温和的问道:“怀宜?”
李怀宜心中有些排斥,但太女殿下都这么说了。\&“臣女不介意,有劳世子了。”最后一句是对着萧霁说的。
萧霁颔首,伸手示意:“郡主请。”
李怀宜朝太女殿下告退,“怀宜告退。”
萧霁也拱告退。
宫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亦步亦趋。
男子高大挺拔,女子娇小。
萧霁已经放慢了脚步,没想到小姑娘还是跟的有些吃力。
萧霁停下脚步,身后的小姑娘没想到他突然停下,一时没刹住脚,险些撞上男子宽厚的后背。
李怀宜呼了口气,没好气的看向他,“世子为何突然停下?\&
萧霁见她跟个炸了毛的兔子一样,甚是可爱,“本世子这不是担心郡主跟不上吗,这才特意停下来等你。”
萧霁将特意两字咬的有些重。
李怀宜无语。越过他向前面走去。
萧霁摇头,“小姑娘脾气真大!”但还是抬脚跟上。
“本世子听闻郡主常年跟着信国公太夫人养在江南,此次回京,怎么没参加今年的选秀呢?”
萧霁是知道信国公府有位郡主养在江南,但也仅限于此了。
瞧着这位郡主的模样,应当也有十四五岁了。
李怀宜走的再快,还是被身高腿长的萧霁追上了。
闻言便解释道:“世子应当知道,我母亲当年生我时难产,我一生下来便有些虚弱,这些年跟着祖母在江南鱼米水乡之地精心调养,虽然身子与常人无异,但父亲和母亲还是谨慎小心,陛下下旨选秀,我本也该在此次的名单之上,但父亲进宫一趟求见了陛下,以我年纪小为由,免了此次的选秀。”
萧霁了然,当年信国公夫人生这位小郡主难产的事,满京城都知道,如此倒也合理。
萧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身板确实是小了点。”
李怀宜瞪了他一眼,他这是什么眼神。
“不过,你是郡主之尊,选秀原也是可有可无。”萧霁道。
本朝律法,宗室之女不必参加选秀,但李怀宜身份有些特殊,她只是国公之女,又因为陛下与李家的关系,恩封了信国公嫡幼女为郡主。
“郡主应当也要及笄了吧?”萧霁问道。
李怀宜侧目看了他一眼,“再过两个月吧。”
“那到时候郡主及笄之礼,本世子可得去观礼。“萧霁笑道。
李怀宜不知道这人在打着什么主意,随意的应了句“随意。”
萧霁又问道:“不知郡主可有什么喜好的东西,本世子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及笄的礼物。”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世子随意就是。”李怀宜与他今日还是头一次见,两人并不是什么很熟的关系,何况男女有别,岂可随意暴露自己的喜好。
“欸,郡主的及笄礼乃是大事,本世子这礼也得送的合君主的心意,怎能随意呢?”萧霁不依不饶的问着。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宫门口,李怀宜顿下脚步,偏过头来看他“世子与传闻中倒是大不相同。”
说完屈膝朝他福了一礼,不等萧霁反应过来,就朝着信国公府的马车走去。
萧霁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后面才反应过来,她是嫌自己话太多了。
“欸你这小姑娘,”萧霁正要为自己辩解,抬头就见人已经上了信国公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