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去夜市,想去买点黄表纸。”
秦倾川微微皱了皱眉:“买黄表纸干啥?”
宁小如从乾坤戒里拿出那一沓子她练习的符纸:“我尝试画了几张符篆,可惜没效果,我想看看换成黄表纸会不会能行。”
“小师妹,你还会画······”
温羽一听忙扯过一张符篆,想要一探究竟,只是话还没说完,人就飞出去了。
宁小如:“······”
秦倾川:“······”
要不是撞到了院门外的路边的大树,温羽这会儿估计一脑袋扎进野草丛里去了。
温羽揉着撞到红肿的额头,迷迷瞪瞪爬了起来。
“小师妹,你不是说这符纸没效吗?”
宁小如迷茫了,她看了看温羽脑门上的大红包,替他吸了口凉气:“三师兄,我自己贴了试了,确实没用的。”
温羽无语了,这特么脑袋都快要被撞没了。
秦倾川看了看你温羽脑门上的红包,又看了看那符纸:“要不也给我来张试试?”
宁小如翻了翻,将一张遁形符给他贴上,瞬间秦倾川消失了。
宁小如:“······”
温羽:“······”
特么怎么她自己用就无效呢?
“二师兄,你在哪?”
秦倾川的声音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可算是苦了温羽,一会儿屁股被踢一下,刚护住屁股脑袋被摸一把,这特么根本护不住了好吧!
把温羽气的都忘记了脑门疼,直问宁小如还有没有,他不想被秦倾川捉弄。
“小师妹,你还真的会画符篆啊!”
宁小如摇了摇头:“昨天看买符篆太费钱了,就想着看看自己能不能画几张,我今天在藏书阁看了一天初阶符篆画法,跟着画了几张,但用在我身上没什么效果的。”
温羽揉了揉脑门上大红包,这个问题他解决不了,用在小师妹身上无用的符篆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差点让他散了架。
宁小如想了想,也可能跟她现在灵脉没有修补好有一定关系,不过符篆有效果就好了。
“换上黄表纸是不是会更好?”秦倾川一现身就兴奋的叫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买黄表纸。”
三人兴冲冲的来到夜市,买了一沓子黄表纸。
接下来五天,宁小如便缩在房间里,几乎将符篆大全上的符篆全部画了下来。
据符修理论来说,画符的人要沟通天地间的灵气才能画出有用的符篆。
她的修为现在已经落到炼气二期了,能沟通的天地灵气很少,即便是这样,死生界这近乎没有灵气的地方也没法让她成功画符。
可她发现在她画符的时候,小液滴似乎起了很大的作用,也可以理解成,这小液滴是随着意识来行动的。
你意识想干嘛,小液滴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忙了。
因为这几天虽然没出去浪,但依旧不停的收到之前被堵的人的小液滴。
比如万淑,万淑是大头,每天都得给她来上那么几发,似乎是忍不住就想起来一下,忍不住就想起来一下那种样式的,尤其是晚上睡觉前,更甚!
万淑最近好像还有些失眠,越失眠吧,这小液滴就特么越密集,一波大一波小,反正不咋停!
宁小如打了个喷嚏,忽然意识到,在万淑给她提供添堵小液滴的时候,就是在骂她的时候呗!
还有其他人也稀稀拉拉的时不时给她来上那么几滴,都是以前或多或少被她堵过的。
看来这修士也没有断绝欲念瞋痴啊,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来一点不愉快的事哈!
只是自己这动不动就被人想起来骂两句的感觉,就有点太······爽了啊!
这两天万淑这个添堵小液滴大户还是很给力的,几天的功夫都把她的灵脉给梭哈的都快成一个颜色了。
宁小如时不时内视一下,自己身上那小灵脉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秦倾川兴奋的看着那一沓子符篆,简直快要哭了:“这得多少钱啊,小师妹你是天才吗?”
宁小如:“我不是!”
温羽:“小师妹,你是师父主动认的第一个弟子,怪不得能让师父主动带回来,你就是天才。”
宁小如迷糊了:“那你们是?被流放过来的吗?”
温羽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无奈:“差不多吧!”
她看向秦倾川,秦倾川也无奈的点了点头:“师父原本不愿意要我们的,他曾经说过此生不收徒。”
宁小如抽了抽鼻子,这样的话,谢忘语能说的出来。
原来她还是谢忘语主动收的第一个徒弟,怪不得当时长老们都静了!
毕竟她可是打破了他曾经说过的此生不收徒的诺言。
她把每一张符篆都贴在自己身上,哪怕粘在脑门上都没任何鸟用。
宁小如醉了,自己就这么废材吗?连张符篆都用不了。
“小师妹,你不用着急,慢慢来,也许······”
宁小如忽然一拍桌子:“我这个没法慢慢来,二师兄,你不是还缺伤药吗?”
秦倾川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是顺着宁小如的思路点了点头:“是缺伤药,但目前还没钱买,等等大师兄从秘境回来。”
等什么等,笑话,有她宁小如在,还缺伤药?
这么多年,丹峰和药峰可是欠着死生界一大笔账吧!
要账是一方面,赚小液滴才是最重要的。
她现在迫切想要赚大笔的小液滴,赶紧把自己灵脉给打通了。
这要是打通了灵脉,那修为还不得一日千里,达不到的话,也得猛虎下山。
宁小如指挥着秦倾川御剑直冲药峰而去。
药峰长老正好站在门口,准备下班回洞府,抬头看见头顶上空窜来两柄飞剑,三个人。
只是在看清楚落到他眼前的三个人都是谁的时候,药峰长老那单薄的身子在傍晚的微风中抖了抖。
这些年,死生界的亲传们可从没来过他药峰啊!
今天这风向不对劲,五个亲传来了仨。
谢忘语啥时候稀罕他的药材了?
唉!
宗门库房那边听说被她扫荡了一遍!
宁小如看到他满脸堆笑的瞬间,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毕竟人家一大把岁数了。
这份过意不去,在脑海里闪现“给宋家明添堵成功,五滴!”的时候,终于烟消云散。
虚伪,当真虚伪!
做人不能这样,要实诚!
宁小如觉得她有这个义务教他们这些虚伪的人如何做人,比如现在,她就是来扫荡的,虚头巴脑的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