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凌译身上还有他留下的刀伤,秋明点开系统,上下滑动一番,找到了一个接近一万块钱的医疗箱,他购买后打开拿出酒精和棉签:
“处理一下吧。”
凌译把手递过去,“好啊。”
秋明用棉签粘上酒精后,给凌译一点点消毒,消完毒就用绷带给他缠上。
他也不是很擅长包扎伤口,几圈下来缠严实了,就在凌译手背上打上一个小蝴蝶结,这样就算收尾了。
手上的弄完了,他又凑到凌译面前,“衣服脱一下。”
凌译很是听话地一颗一颗解开身前的扣子,露出下面紧实的身体。
秋明拿着医药箱在他面前蹲下,用棉签擦拭他身上那道深且长的血口,过了一会儿,他说:“抱歉。”
凌译没有太放在心上,“没事,我不生气。”
秋明拉长绷带,环过凌译的腰给他缠上一圈又一圈,最后用小蝴蝶结在他侧腰收尾,“你可以用同等的痛苦在我身上讨回来。”
凌译捧起秋明的脸,“说了没有生气了,再说我也舍不得弄伤明明啊。”
“没什么舍不得的”秋明撤开脸不让他触摸,“一刀而已我死不了。”
凌译抬手摸他的头,“你我之间不用算得这么清楚。”
秋明眼睛盯着他腰上缠绕的绷带许久没有移开,安静片刻,他道:“你这个人还挺奇怪。”
凌译垂下头,一根湿发从他肩头滑落,摇晃在身前。他问:“哪里奇怪?”
秋明:“你不记仇,要换作我肯定要变着法子讨回来。”
秋明抬头,眼前摇晃着凌译那根湿润的发丝,他静了片刻,“凌译你带吹风机了吗?”
凌译撵起那根湿发缕到身后,不在乎道:“没有。”
秋明一想也是,谁家好人下副本带吹风机啊?不过凌译的头发又多又长,自然风干估计要用些时间。
想到这里他又点开系统,下滑一番,找到一条一百三十的毛巾,他忍痛买下后递到凌译面前,“要擦一下吗?”
凌译看着放在面前的毛巾,忽然笑了一下,他举起双手,手背朝外:“明明,我手疼。”
“……”秋明站起身,走到凌译身后,用毛巾裹住凌译的长发,一点点擦拭。
凌译就乖乖坐着一动不动,理所应当地享受着秋明带来的免费服务。
他的头发很长,光只用毛巾擦都几乎用了一个小时左右,擦完以后天都快亮了。
弄干之后秋明要来了他的发圈,帮他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扎起来,收拾规矩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甩甩发酸的手腕,“弄好了。”
凌译又把烤鱼递过来,“明明辛苦了。”
秋明接过烤鱼,这时才得空观察身边的环境,他简单扫了一圈周围。
四下环绕的是低低压压的杂草,天边泛红的橙光打在瓷砖反光的教学楼上,天上还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飞翔,这些景象无一不示意着即将到来的天明。
秋明观察了一会儿后便收回了视线,他咬了口手上的鱼肉,说:“我们这是,又进入幻觉里了?”
凌译点头,说:“算是在幻觉里吧,你也可以理解为在鬼怪编织的领域里。”
编织的领域?联想起之前的遭遇,秋明分析道:“意思是鬼怪开创的空间,想让我们看到什么,或者以陷阱的方式困住我们吗?”
凌译:“差不多吧,不过我们待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东西出来,看来它是想传递什么信息给我们。”
它……在见过的鬼怪里,排去发疯的焦尸女孩儿,就剩下笔仙和那个班主任了,在秋明看来,如果是笔仙设计的领域的话,这位应该会偏向陷阱一些。
根据现在看来陷阱的概率很小,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个班主任了。
这位班主任几次出现都在给他们指引着什么,是她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她似乎还和那位笔仙认识。
班主任指引着他们看到笔仙的起源,让他们看到三位女孩儿的惨死。告诉他们的主要信息是笔仙把焦尸女孩丢入洞中,然后操控着另一个女孩跳入湖中。
他记得清楚地看到过班主任站在湖边,被水底的什么东西给抓下去再也没上来过。
现在想想,抓班主任下水的那只水鬼似乎穿的衣服颜色,跟那个被笔仙上身跳湖的女孩似乎是一样,
如果是她的话,从一直被笔仙囚禁折磨的焦尸女孩来看,那个跳湖女孩可能也有灵体,并且极有可能也在笔仙的掌控下。
那班主任也是灵体状态,却没有被笔仙控制,就说明她有跟笔仙抗衡的能力。
按理说能跟笔仙抗衡的女鬼,那个跳湖女孩没道理去招惹一个不在同一级别的女鬼,唯一的可能,就是是她身后的笔仙操控她这么做的。
这样想的话,班主任想透露信息给我们,然后笔仙对她下手,这样来看,那班主任想告诉我们的很有可能是有关于笔仙的事情。
秋明视线移到湖中,望着那波澜不惊的湖面。
笔仙……笔仙?……你真的是笔仙吗?……还是说你只是一只存在世间漂流不停的怨灵恶鬼?
凌译把手放在秋明眼前晃了晃,秋明颤了颤眸,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凌译,见他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秋明脱口一问:“怎么了?”
凌译拍拍自己大腿,“天还没亮,明明要不要找个地方睡一下?”
睡一下?睡哪?哦对了,这学校有寝室。于是秋明拍拍衣服站起身,走到旁边睡死了的李鸿庭和周不同身边。
他抓起李鸿庭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李鸿庭被这一耳光打得懵里懵逼,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秋明抓着自己衣服拎着自己,李鸿庭抬手捂着脸:“秋明你又打我了?”
秋明:“我没有。”
李鸿庭根本不信:“少来!我知道你什么贱样!”
秋明:“你有证据吗?”
“……”李鸿庭:“我还不了解你吗!”
秋明一脸耿直:“你是警察,做事要讲究证据。”
……我证据你大爷!
李鸿庭刚要发作,秋明用眼神指了指他旁边睡着的周不同,李鸿庭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静了片刻,忽然勾起一抹贱笑。
秋明松开李鸿庭的衣服,双手插兜背过身去,几秒后,就听啪!一声,周不同脸上多了个红印。
周不同醒来发现脸又让人抽了,立马就叫唤起来,他看到旁边站着秋明,带着哭腔向他告状:“明哥!你看他,庭哥又打我!”
秋明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故作震惊,“什么?李鸿庭你打他干嘛?!”
李鸿庭:“我没打他,他做噩梦了。”
“哦。”秋明安慰周不同:“没事没事,做噩梦了而已。”
周不同捂着脸,半信半疑:“真的吗?……”
秋明李鸿庭异口同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