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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泰要向宋进献宿州和泗州,让郑清之很高兴,认为赵泰还是很可靠。
不过高兴之余,对于怎么接受宿州和泗州,却犯了难。
这里毕竟是金国的州县,南宋直接拿过来,不太好看,担心因此与金国交恶,宋军先与金军决裂。
郑清之和赵范等人商议,认为蒙古人力量比较强大,南宋直接开战没有胜算,所以打定主意,等蒙军进攻开封,双方两败俱伤之后,再出手突袭。
若是宋军过早进入宿州和泗州,便会让蒙军意识到南宋会出手。
因此赵泰答应进献,南宋方面一时间,却又不敢接受。
赵泰见此,便不断派人催促,郑清之只能给了赵泰一批物资,奖励赵泰的忠心,并命令两淮制置司做好接受宿、泗的准备。
八月,正是秋收季节,百姓丰收之际,可是豫东平原上,却是一片荒芜。
从开春时起,驻守洛阳的速不台,便不断派遣骑兵东出虎牢关,袭扰豫东平原,干扰中原百姓的生产。
在蒙古骑兵的劫掠下,到八月秋收时,豫东各州县普遍歉收。
这时,开封东郊,三千虎骑营士卒,护卫着上千辆大车,押送着南宋的大米,浩浩荡荡前往开封。
赵泰从南宋拿到宋援后,立刻便拿出一笔粮食,送到开封城,并主动给开封守军打气,一旦蒙军进攻开封,他必定会亲率大军为开封解围。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蒙古人肯定会进攻开封,赵泰和南面的宋朝都知道这一点,便趁着蒙古人还没开始进攻,急急忙忙给开封送钱粮物资。
此时,运输队浩浩荡荡行进,远处旷野上,却出现了几名蒙古骑兵。
他们勒马伫立一阵,远远进行观察,见有大批骑兵护卫,便拨马向西而去。
不多时,完颜承虎领着虎骑营,护卫着粮食抵达开封城下,城内守军匆忙打开城门,迎接忠义镇的运输队进城。
“卑职完颜承虎,参见枢相!”完颜承虎翻身下马,对前来接收的移剌蒲阿行礼。
浦阿看见入城的车队,心中颇为兴奋,“这都是赵国公送来的物资?”
完颜承虎点头,“我们大帅知道中原歉收,开封城内物资匮乏,特意命卑职送来粮食,另外还送来了一批火器,希望枢相能够好好保管。”
移剌蒲阿听说赵泰还送来火器,心头更加高兴,“是震天雷吗?若是此物,我定让蒙古人在城下碰个头破血流。”
完颜承虎道:“确实是震天雷。另外,我家大帅托我转告枢相,一旦蒙军进攻开封,他必然率兵来救。另外,南宋也会出兵,所以请枢相和陛下不必担心,紧守城池便可。”
移剌蒲阿感慨不已,“赵国瑞真乃我大金忠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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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蒙古大将速不台,领着一队骑兵在原野上驰骋,追逐着一头麋鹿。
蒙金之间的战争,导致洛阳周边人口锐减,城外田地荒芜,杂草丛生,各种飞禽猛兽取代人类,开始大规模地繁衍生息。
若是中原王朝的统治者看到这副场景,内心必会生出“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伤感,但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却很希望这种荒无人烟,野兽遍地的场景。
因为蒙军攻破洛阳后,屠戮过洛阳,所以洛阳城中户口不足百户,速不台驻扎于此,没有内政需要处理,所以每日都与属下在城外游猎。
这时,他在奔驰中一箭射出,远处奔跑的麋鹿应弦而倒。
“元帅射中了!”宿卫骑兵奔驰到倒地挣扎的麋鹿前,大声地欢呼。
速不台闻声,颇为得意地收了弓箭,而就这时,一队骑兵疾驰到跟前。
“启禀元帅,探马发现金人正向开封抢运粮食。”为首骑兵行礼禀报。
速不台皱起眉头,看来金人预料到,蒙古将要围攻开封,所以拼命向开封抢运物资。
开封是大城,城内的物资越是充足,蒙军打起来就越吃力。
因此速不台肯定不能让,金国继续向开封输送钱粮物资。
想到这里,速不台沉声道:“如今秋高马肥,勇士们养精蓄锐多时,看来到了灭金的时候了。传令下去,骑兵出虎牢关,给我截断金人的运输通道,再派人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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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草原上,成千上万的战马,在辽阔的旷野上驰骋,数不尽的牛羊,在蜿蜒的河流两侧,吃着肥美的牧草。
窝阔台的大军,撤回草原,休整大半年后,蒙古可以说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
此时,在蒙古王庭,一处工匠聚集的营地内,窝阔台与蒙古丞相耶律楚材,正研究着火器。
上次蒙古在火器上吃了亏,许多人都被赵泰的新式火器震慑,严重影响了蒙军的战力。
窝阔台回到草原后,除了让各部人马休整外,便立刻召集大批工匠,设立火器院,专门研究火器。
蒙古南征北战,俘虏大批工匠,经过几个月的公关和研究,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大汗!火器院对于配方已经改变多次,不过效果始终不太理想,没能达到大汗的要求!”耶律楚材脸上带着一丝郁闷。
窝阔台回到草原后,就要求他召集工匠,研究会爆炸的火器。
耶律楚材听了窝阔台的形容后,对于金军的震天雷,也感到十分震惊,可他令工匠进行仿造,并不断改进火药配方,却始终达不到窝阔台形容的效果。
最近一段时间,火器院试验了多次,爆炸威力都很一般,有时候偶有一次,威力有所提升,可工匠按着同样的配方,再次进行制造时,威力却又不行了。
这让耶律楚材和火器院的工匠都比较疑惑,完全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窝阔台目光注视着,即将被抛石机抛出去的震天雷,沉声道:“哼,现在本汗已经知道,赵泰所用乃是火器,不是神仙之物。既然是人造出的东西,那么他能够造出来,本汗就一定能够造出来。你们继续研究,本汗相信总有一天会成功。”
耶律楚材见此,只能点了点头,让工匠点燃了震天雷,然后迅速发射出去。
蒙古人的震天雷,同赵泰的差不多,他们是将火药装入一个陶罐内,然后外面再裹上几层棉布。
在几个月的实验中,蒙古人虽没有成功,制造出威力与金军震天雷并肩的震天雷,但是试验中,也了解到一些规律。
震天雷的威力,除了与火药配方有关外,火药是否包裹严密,也有一定关系。
窝阔台眯眼注视,看着带着火星的震天雷被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嘭”的一声闷响,没有剧烈爆炸,只是黑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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