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来刺杀做什么?”
傅兆平撇了撇嘴,:“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愿意一样。”
他这话说完,屋内好半晌都没再有过任何声音,冷寂的气氛在狭小的内壁蔓延,昏暗的烛火照映出他苍白的面孔。
褚箫儿皱起眉头,瞬间变得警觉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兆平耷拉着眼皮,声音有些虚弱,懒懒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前朝太子想要搞事情,让我来做出头鸟呗。”
“你不是他的儿子吗?”
傅兆平不客气的呛回去:“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一样。”
“你爹都能杀你,我爹怎么就不能杀我了?”
这有什么可攀比的?
自己的亲爹想杀死自己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神经病。
褚箫儿心中暗骂一句,面上依旧不露声色,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对他意见很大?”
傅兆平面无表情:“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把恒帝当亲爹孝顺。”
老提她干嘛?!
褚箫儿脸上浮现一丝愠色,强压着几乎道:“那你还帮他做事?也是够贱的。”
“不帮不行啊——”傅兆平感叹一声,有些垂丧:“帮的话我只是可能会死,不帮的话我可就一定会死了。”
褚箫儿脸上嘲讽:“怎么,你不帮他他还能真杀了你不成?”
傅兆平脸色奄奄:“你觉得你爹……算了,说了你又不高兴。”
褚箫儿的脸这下是彻底黑了,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她刚刚还说要控制情绪的事情,拿起一旁的鞭子就抽了上去。
皮鞭甩出的铮铮声宛如催命一般,褚箫儿专门照着他身上受伤的地方攻击,本就还没结痂的伤口遭到二次迫害,血流的更是跟住不住了一样。
“嘶——!”
傅兆平疼得呲牙咧嘴,刚刚吓他两下便没脸没皮的讨饶起来,现在真的把鞭子抽到他身上后,他反倒没有任何声音了。
褚箫儿没有打多久,她的体力没什么长进,累了之后便把鞭子扔到一边去了,牢房里没有椅子,她想坐会都不行。
看着傅兆平脑门上浮起一层密密的冷汗,刚刚为了不发出声音一直死死的咬住的嘴唇也已经破了,唇角渗出丝丝鲜血来。
褚箫儿心情总算好了点,吐出一口浊气,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傅兆平,现在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吗?”
傅兆平偏头吐出一口瘀血,然后咧开嘴角对着她露出一个血红色的微笑,回道:“当然。”
褚箫儿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傅兆平脸上又重新挂上那副客气的笑容,:“就算殿下不这样,傅某也没打算隐瞒。”
“那好。”褚箫儿认真想了想:“那不如就先告诉我,那个前朝太子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傅兆平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可不知道。”
褚箫儿眯起眼睛,已经有些不虞,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傅兆平就赶紧打断她的念头。
“没骗你,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把计划告诉我一个弃子。”
也不知道褚箫儿信了没信,只听她又问道:“那你做这些又是什么意思,见父亲要放弃自己,干脆直接投入敌人怀抱?”
“你想多啦!”
身上各处的伤口还在流血,傅兆平却笑嘻嘻的,像是在说什么喜事一样:“要是投靠你,那我可就真没活路了,我就想给他找点麻烦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