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眼眸比刚才还要阴寒,他这一生最讨厌猫,垂眸看向被抓伤的手。
看着顾南城阴沉的脸色,和他下意识看向手的神色,伯爵.菲普斯无所谓的淡笑:“想来是不喜欢?”
“不喜欢的东西还喜欢提,真是……。”
“可以说正事了,除了除掉傅霆琛和沈澐寒,还需要我做些什么,这件事完成,我不希望能看到这些事的一点东西。”
这些东西时刻都在提醒着顾南琛,他是多么龌龊恶心之人。
“你做到了,我自然会销毁。”
伯爵.菲普斯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只会销毁他手上所掌握的,至于其他……与他有什么干系,他最喜欢看别人斗了。
特别是关系和睦背后隐藏着的东西,一旦坍塌,那可就真是太精彩了。
他也想知道,傅霆琛知道以后会不会疯,他敬重了那么久的外公,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对付他我需要时间。”
顾南城可不会狂妄的认为傅霆琛是任他拿捏的软柿子。
“你需要多长时间?我时间有限,我可不希望时间太长。”
顾南城真的很讨厌伯爵.菲普斯话语间的逼迫,他指的期限是在他所能接受的时间内,超出了他就会不悦的发怒。
“我没那个能力,短时间内只有你能做到,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
“我有比这重要的事。”
伯爵.菲普斯除了有重要的事,还有最近他不能与傅霆琛正面对上,他缺人手,而选择顾南城,是因为傅霆琛与他之间关系,发生巨大的变化,表面的维持着仅有,互不干扰的平和,暗里的明争暗斗。
“不超过半个月,不然这些东西我可捂不住。”
不等顾南城说话,伯爵.菲普斯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点也没有要顾及顾南城面子的事。
直到伯爵.菲普斯的身影消失,顾南城怒然的摔了手边的杯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其余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婉芝走出来拦住了伯爵.菲普斯:“刚刚屏风后的人是你?”
伯爵.菲普斯没什么耐心,要是有利用价值,他还会说两句,但眼前的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就是在他的浪费时间。
“好狗不挡道。”
唐婉芝疑问的眼神变得愤怒,她这两天气不顺,接二连三的被嫌弃,还是素未谋面之人,以前她走到哪里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落差让她无法接受,而且她的参照物是沈澐寒,这让她……。
“我今天心情稍微有点好,不想杀生,现在你是主动滚,还是我杀了你。”
对上伯爵.菲普斯,唐婉芝是发怵的,他浑身都透着阴冷,阴沉的像墓地一样,夜晚阴气瘆人。
并且他的话,唐婉芝确信他是认真的,没有任何的假话,她脚不受控,本能的向后踉跄了几步,与伯爵.菲普斯拉开了些距离。
望着一双蓝色眼眸,似贵族王子的伯爵.菲普斯,唐婉芝不明白,这样一副俊美的皮囊,为何会散发着阴寒的戾气。
伯爵.菲普斯望着她后退的脚步,似笑非笑的迈出了半脚:“真菜!”
“这样还敢拦我,连看我都不敢,跟小废物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要不是小废物对他会有影响,他还真想养着玩玩,有她,人生肯定很有趣。
唐婉芝不知他口中的小废物是谁,可拿她跟别人比,还要贬低她,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见伯爵.菲普斯要走,唐婉芝又不敢拦她,攥着衣服的手,紧了又紧,闭上眼睛,垂着头,高声道:“傅霆琛在准备订婚宴,那时肯定会放松警惕。”
这话一落,伯爵.菲普斯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看向她:“这消息可靠?”
被他凌厉和质问的眼神吓到,唐婉芝掐着掌心,鼓起勇气,才让自己脚没向后退,但声线还是有些颤:“可靠,这是我让人好不容易打听到的。”
伯爵.菲普斯突然抿唇笑了:“订婚?”
“真是有趣,我可要想想怎么给小废物送份难忘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