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淮茹受了一肚子的气，她头一次发现，别人说傻柱说话气人那真是一点没错，就这张嘴，没被人打死已经是他何家祖上全力保佑了。
    看着跟他们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往食堂走去的傻柱，秦淮茹真想上去踹两脚。
    可惜，她不能。
    林渊看着一脸幽怨的秦淮茹，安慰道。
    “不用放在心上，和傻柱这货置气，除了气到自己外，什么用都没有，你当他不存在就行。”
    林渊算是实话实说，傻柱就算跟他说话有时候同样不过脑子，他算是习惯了。
    秦淮茹无奈的点头，除了这样，她又有什么办法。
    “走吧，先去办公室。”
    杨为民看着带个女人过来的林渊，有些纳闷。
    不过林渊说出秦淮茹的身份后，他就释然了。
    贾东旭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毕竟轧钢厂经常有工人受伤不假，但死人还是很少见的，而且贾东旭死得那么惨，直接腰斩...
    不过对林渊的要求，杨厂长有点皱眉，倒不是他不能安排，只是后勤是李怀德的地盘，他不好插手。
    “要不，换个岗位？后勤那边还得找李怀德。”
    林渊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车间里有什么轻松的岗位？”
    “记分员。”
    杨为民说出了一个岗位，然后两人看向旁边大气不敢喘一口的秦淮茹。
    秦淮茹有点慌，她现在一脑袋浆糊，厂长对她来说，已经是顶天的领导了，林渊能和厂长这么熟络，到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毕竟，四合院的人大都以为林渊的背景是军方。
    “秦姐，我记得你是初中毕业是吧？”
    林渊记得原着似乎提到过几次，但不敢肯定，在他看来，秦淮茹能上完小学都不容易了，别说初中毕业。
    “没，初中没读完...”
    秦淮茹不敢瞎说，万一说自己初中毕业，结果工作做不了，那不得直接完蛋。
    杨厂长微微点头。
    “基础的数学会吗？”
    “会。”
    这一点秦淮茹还是有点信心的。
    “那就行，记分员懂点数学就行了，其他的我会安排人教你，那些零件你还是需要认识的。”
    林渊听杨为民这么一说就大概知道是个什么岗位了。
    应该就是人家做好了零件后统计下来，有点像是车间文员这一类，的确很轻松，也适合女人做，毕竟，女人在细心方面还是比男人强一些。
    等秘书将秦淮茹带出去安排工作后。
    杨为民看林渊的眼神多少有些诡异。
    “小林啊，叔还是要说你几句，可别陷进去了...”
    林渊脸皮足够厚，对杨厂长的话倒也听进去了。
    “放心，不会出事的。”
    他没有否认，这种事杨厂长不可能猜不到。
    适当的让别人知道一些你的事，也是一种保证双方关系的方法。
    尤其是这种事对林渊来说，就算说出去也与他安全无碍的情况下。
    “叔，你和李怀德现在怎么样了？”
    杨为民叹了口气。
    “老样子，我管生产他管后勤，还能怎样？”
    林渊点头，两人现在算是既合作又对立，谁也不可能压住谁，毕竟都是有背景的人。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杨为民的靠山，也就是傻柱结识的那位大领导去了南方后，僵局被打破了，杨为民斗不过李怀德，除了能力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靠山都倒了，他杨为民怎么可能保得住厂长的位置。
    林渊也不急，算算时间，等杨为民去扫厕所至少还有五年，而且起风的时候，扫厕所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杨为民随手递了根烟给林渊。
    “老娄在港城怎么样了？”
    “挺好的，他娄家现在也是为国家做事，至少安全上没有问题。”
    “那就好，老娄这些年担惊受怕的，也算是有个好结局。”
    杨为民有些唏嘘，娄半城这些年想了各种退路，从捐钱捐物到主动避嫌，不再参与公司的事，为了就是能保住娄家，没想到最终是借林渊的手完成了自己的愿望，真是造化弄人。
    杨为民还是有些疑惑。
    “小林啊，你跟叔交点底，老娄可没这么容易说服， 你到底是怎么让他去港城的？”
    这就是他很疑惑的地方，娄半城如果想去港城，早就去了。
    现在资本家的身份虽然敏感，但也没到限制人身自由的地步，娄半城一直待在四九城，也就是意味着他并不想离开，但最终还是走了，实在有些让他费解。
    林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还是解释了一句。
    “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娄家在港城，背靠国家，既能发展又有背景，为什么不去，娄家待在四九城基本没有发展的可能。”
    “可这种好事为什么就轮到了娄家？”
    杨为民不解，娄家在港城有渠道他知道，但这种事换个人也能做，只要有这个窗口，还有钱，自然也能做。
    反正能买的到的都能买到，买不到的娄家同样买不到，又何必用上娄家，现在国家对资本家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警惕的。
    林渊似笑非笑。
    “你猜。”
    杨为民差点噎死。
    “仔细说说，你还瞒着叔不成。”
    林渊无语，我不说是怕吓到你好不。
    “我有个长辈...”
    林渊继续扯虎皮。
    等林渊从办公室离开后，杨为民坐在那里冒冷汗。
    他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虽然知道林渊有背景，但背景大到通天的地步是他没想到的。
    这一刻，很多不合理的事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比如为什么林渊可以自由来往港城。
    比如为什么林渊可以拿到内务部的工作证。
    比如为什么娄家能搭上国家的线。
    “老娄还真是好运气...”
    杨为民喃喃自语。
    他要是猜不到娄晓娥和林渊的关系，他这个厂长就别当了。
    车间。
    秦淮茹看着手中的小本本和笔，再看看热火朝天和机器较劲的工人，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会她不觉得自己搭上林渊吃亏了。
    这么简单的工作，工资堪比二级钳工，要是没有林渊关系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对比一下所谓的钳工，她很满足。
    虽然钳工上限更高，但秦淮茹并不觉得自己能成为高级钳工，想想贾东旭十年二级钳工，她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赢麻了。
    恰好，林渊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