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天道娘想要吃人的表情，林认真的看着她，然后询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有星空和宇宙吗？星海？”
    “……”林想过很多种可能，包括但不限于在听到了自己的问题之后，天道娘的脸忽然间裂开四瓣，然后把自己吃进肚子里去……
    又或者是天道娘脸色大变直接把自己大卸八块，然后星球娘也来不及救自己，最后自己含恨而终，草草完本。
    但……此时此刻，出现在天道娘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复杂，看着神情恍惚的天道娘，林隐约感受到她似乎在——悲伤，痛苦，以及……憎恨。
    “……你想多了。世界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这具身躯在和我的思想共鸣。”天道娘轻轻地叹息道。
    “……所以。”林朝着天道娘走上前一步，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天道娘拒绝了林交换情报的申请，她继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天空。没有了那些吵吵闹闹的丧尸娘之后，天道娘感受到了一点点寂寞。
    只有一点点。
    “唔……所以是，有，对吧。”如果没有的话，天道娘应该不会知道星海这个概念——吧？
    “我不会承认或否认你所说的事情的存在或不存在。”天道娘说着。
    “……呃呃。你现在说话就像系统一样。摸摸头！”林报复一般的伸出手，用力的抓乱天道娘的头发。
    但后者没有什么反应。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接下来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里？”
    “去另一个模拟世界。”
    “哦，一会儿我去找你就是了。”
    “呃，你不用留在这个世界吗？”
    “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也可以离开。不过不用担心，就算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崩溃的，还有你的系统在支撑。”
    “哦……”
    “算了，看你似乎不是很想让我去的样子，那我就不去了。”
    “欸？倒也不是……你要是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一起……”
    “哦。”天道娘看着兴致缺缺的样子，她继续坐在原地，看着远处仍然在燃烧的森林。
    “……那些火，还没有灭掉吗？”
    “嗯。打发时间。”天道娘坐在椅子上，说着。
    “打发时间啊……”自己现在倒也不是特别忙，林于是站在天道娘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火。
    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有系统收集到的，关于丧尸娘们的‘愿望’。
    林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模拟世界，或许这就是对林来说，模拟世界最重要的意义吧。以一个特别的方式，为丧尸娘们带来一些特别的体验——给她们未曾接受浇灌的心灵撒上花种。
    嘛——对系统来说肯定不是就是了
    “……（系统……说到模拟世界，记得之前的时候，第一次观测到‘那个现象’的时候，系统是不是说——模拟世界唯一的意义就是在无限次数的重置中，寻找，并求索基于此种一场现象的——正面影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是没办法避开那种现象的。这么说的话……需要做的事情是，找到那种现象的正面影响，然后加以利用——唔，不过不能命名这一点真的好麻烦，连描述都很难描述。
    但是，想要运用这种现象的正面影响就不可能不对它进行描述啊……嘶，这么说的话……）
    系统……”林轻轻地叫了系统一声。
    “尊敬的宿主，您想说什么？”
    “……系统，我打算给模拟世界中会发生的那种现象进行命名——你之前说过，观测和命名那种现象都会导致这种现象的影响更加强烈——”
    “是的。尊敬的宿主，为此种现象进行命名可能导致您会收到这种现象更加强烈的影响。”
    “但是……如果我们永远不去认知一个东西，我们怎么能够了解和掌控它呢？谨慎固然很重要。但……我想我必须为这种现象进行命名——我要叫它【随机效应】。”
    “尊敬的宿主，系统已记录。”
    和林所想的不太一样——系统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就好像她做出的决定只是一件非常普通和寻常的决定一样。
    “嗯，所以，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呢？直接进入模拟世界看随机效应会触发什么事件吗？”索性林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是为了得到系统的恭维或夸奖……她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种危险的事情，系统难道不会阻止自己吗？
    “未来把握在您的手中，您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探索并认知这一事物。”
    “以自己的方式……你说这个谁懂啊……”林轻轻地吐槽道。
    不过，系统大概确实是不会给自己什么建议的。
    还是得自己一点点探索——仔细想想啊，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唔，最主要的事情应该就是有关于第二赛季的事情了。
    第二赛季要写入的东西……啊啊啊，要在短时间内让所有丧尸娘都能操控火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林开始头疼起来了。
    “身体。是关键。”天道娘感受着林无时无刻不在向外逸散的思维碎片，被她弄得有些烦了。
    “身体？”
    “……叹息。僵尸的身体和你们的身体确实是没办法修炼的，但你可以抓几个人类来，然后把意识呼唤，就可以用他们的身体进行修炼了。”
    “欸？还可以这样吗！”
    “为什么不行？”
    天道娘的反问让林一时语噎……
    “……呃，所以要怎么转移意识……”
    “你都想着做万魂幡了——关键当然就是灵魂！”天道娘很是无语的样子——
    “……”虽然很想问天道娘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制作万魂幡——但林终究没有问出来。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也不懂灵魂啊……”
    “无所谓，我给你权限就是了。”天道娘这样说着。
    “欸？……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当是帮我分担工作。”天道娘看上去很随意的样子。
    “呃……可是……”
    “不要算了。”欲擒故纵。
    “欸！等一下！”上钩了。
    “那么，我现在把灵魂的权柄交给你。你现在可以看到每一个生命的灵魂，并且可以随意的操控灵魂，但不准毁灭和创造。”天道娘看着林，给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权柄。
    “……呃，这就完了吗？”
    “我们又不需要仪式感……”交出权柄之后，天道娘显得轻松了许多，她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火焰。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