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阳光明媚。
整个云府却感觉不到温暖气息。
云白的卧房外,云家一大家子,悲伤的站在院子里,准备为云白送行。
沈菲的贴身丫环已经叫了两次门,可云白房内却没有半点动静。
沈菲亲自去推开房门,看见房里的情景,沈菲气得肝疼。
她一整晚以泪洗面,这小子抱着两个如花似玉的侍女胡作非为,她气得大吼:
“云白,给老娘起来!”
云家一大家子上前,入眼的情景是这样:
云白左拥右抱地搂着两个侍女,手伸到她们的衣服里,嘴角上扬,口水正流淌。
大家一脸的不可思议,收起悲伤,差点气笑。
几个云家旁支,都摇摇头,心里大骂:
这混账东西,想不死都难啊!
听到沈菲的怒吼,云彩和云朵醒来,想起身,却感觉到胸口痛。
原来是云白迷糊中,感觉到手里的柔软想跑,就用力握住。
云朵和云彩看到满脸怒容的大夫人,急得都快哭了,脸上也火辣辣的。
沈菲看到云白作恶的双手,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鬼习惯!
她走到床前,一把拧住云白的耳朵。
“啊!”
云白痛醒,睁开颜色更深的熊猫眼,看到眼前的沈菲。
“娘啊,等我再睡会,昨晚太累。”
说完,云白紧了紧手,搂着两女,又闭上了眼。
沈菲那个气啊,身边小型龙卷风汇聚,想把云白从床上轰起来。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她。
看到身旁的丈夫,沈菲有点迷惑,她先下手为强,就是怕云翔一巴掌打死自己的混账儿子。
“夫人,你看看屋里的东西,再看看白儿他们,衣服都没有脱。”
沈菲转头看着屋里分门别类的各种装备,再看床上三人,虽然衣冠不整,确实都穿着衣服。
她知道误会了自己的儿子,又想到云白一晚没睡,都在做着准备,悲从中来。
她扑在云翔怀里,无声的流泪。
云翔拍着沈菲的后背,对身后的管家说:
“去宫里,告诉西皇,时间推迟,等白儿睡醒再出发。”
门外的云飞,云翔的兄弟开口:
“大哥,让西皇等,这样不好吧?”
云翔大怒:
“我儿子都快被他坑死,怎么就不能等!”
“告诉他,不等就算了,云白不玩了。”
云飞额头冒汗,他不敢再说话,他这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发起火来,也就沈菲能压得住。
就这样,一大家子站在云白的房外等。
直到中午,云白才睁开他的熊猫眼。
“怎么大家都在?”
云白抽出双手,从床上起来,又把手伸到鼻子,深吸一口气。
“手有余香!”
看到云白的样子,沈菲白了一眼,手像风一样快,快速出手,拧住儿子的耳朵。
“你这色痞子,赶快起来吃饭。”
说着就拧着云白的耳朵,往外拉。
“痛痛痛,娘,等等,等我把装备收好。”
云白神念一动,地上的装备一类一类的飞起来,消失在他的狗项圈前。
吃过午饭,一家人拥着云白,向帝都东城门的集合点出发。
云白身着紫金甲,脚踏紫金靴,颈套狗项圈,背着晶莹的飞板,再加上他一头飘逸的长发,如玉的立体面孔,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翩翩美少年。
当然,近处看,他白皙的面孔上,两只熊猫眼,让人浮想联翩。
“大家别这么悲伤。”
“又不是死定了,我可是信心满满,等着看好戏吧。”
云白也紧张,心里不停地对自己做心理按摩:有主角光环在,再加上金手指,一定不会死。
沈菲强忍泪水,拉着云翔的手使劲掐,云翔的脸上更加痛苦。
“爹,你是一家之主,要端住,别弄得像我死定了似的,下次见面时,说不定,我就是一个绝世高手。”
云翔想哭:我是想端住,可你娘地境巅峰的力量,有点扛不住啊!
云白看着冷清的街道,奇怪平时的热闹哪里去了。
等他们快到城门口时,街道上的人渐渐多起来。
街道边,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着英俊挺拔的云白走来,高声呼喊:
“云公子,你走好,我们会想你的。”
“小白,奴家隔三差五会给你烧一炷香的,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的生意。”
……
云白尴尬不已。
沈菲大怒,这都是些什么话。
云白拦住身边已经布满龙卷风的母亲。
“娘,算了,她们也是好心来送行,你们不也是认为我没机会活下来吗?”
云翔眉头大皱,他知道,一定是神火宗把消息放出去,他们要立威。
看来神火宗在城门口就会动手。
“各位姐姐好,等会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少爷我一展雄风。”
云白挺起胸膛,和这群花满楼的青楼女子打着招呼。
花满楼,西神国帝都的青楼,云白是那里的常客。
青楼和妓院可不一样,青楼卖艺不卖身,妓院卖身不卖艺。
云白在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面前停下。
“青青姐,你也来了,怎么,舍不得我吗?”
李青儿,花满楼的灵琴仙子,一曲灵琴,名满帝都。
她是音宗弟子,来世间历练的,云白去花满楼,经常给她捧场。
李青儿美丽的面孔平静,她没有说什么,走到云白面前,轻轻地抱了一下云白,点到即止。
热闹的街道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李青儿从来不接触男人。
李青儿又回到人群中,云白顶着无数嫉妒的目光,摸了摸头,心想:看来有故事啊,不过前任的记忆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高处的城楼上,站着众多高官贵族,西神国的大部分上层人士都在这里。
城楼中间,白妙莹和西皇正看着城楼下的云白。
“狗改不了吃屎,都快没命了,还有心情调戏女人。”
白妙莹咬牙骂道。
西皇听着女儿骂人,古怪地看向白妙莹。
“妙莹,你吃醋了?”
“你不会真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白妙莹跺脚。
“怎么可能!”
“本公主怎么可能喜欢那个色痞子。”
西皇意味深长的说:
“不说别的,那小子还真生了一副好皮囊,像他的母亲。”
才说完,西皇就感觉腰间剧痛,皇后的手正在掐住他的腰用力旋转。
西皇马上说道:
“就是,你看他那对熊猫眼,昨晚肯定没干好事,还让我们等这么厉久!”
听到西皇的话,白妙莹看着云白的熊猫眼,更是气。
皇后看着女儿的样子,有点担心,自从上次从皇家宝库出来,白妙莹就有点不一样,她担心女儿真喜欢上那个帝都败类。
城楼下,云白可不管别人等了多久,他慢悠悠的和他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这不是张大少吗?”
“我们感情没那么好吧,你还来给我送行。”
张扬,张相国的孙子,也是帝都的纨绔之一,和云白是对头。
“想得美,我是来看你怎么死的。”
“别呀,我死了,你妹怎么办,我可是把她看光了,谁还敢娶她。”
张扬气得手指着云白,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云白这么无耻,这样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城楼上,离西皇不远处的张相国身边,一个美丽中透着淡淡的温柔,给人一种安静、舒适的“治愈系”美少女,红着眼睛,都快哭出来。
她是张相国的孙女,张柔。
张相国看着惹人怜爱的孙女样子,顿时大怒。
“你这个败类,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滚出帝都。”
云白看向城楼,看到张柔时,自动忽略怒气冲冲的张相国。
“柔儿啊,你也来送我,真好!”
挂着眼泪的张柔,瞬间脸红如血,垂下脑袋,躲在张相国身后。
张相国阴沉着脸说:
“小兔崽子,现在就想死吗?”
云白还没开口,他娘的声音响起:
“老不死的,你连孙女婿都想杀?”
“柔柔这孩子,我喜欢,给我当儿媳妇合适。”
云白朝沈菲比个大拇指。
“娘,霸气!”
张相国气得浑身冒着白气,正想出手,一道声音响彻帝都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