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湮几人也是担心你们初出茅庐,容易被人拿捏,才会如此做得,这件事呢,就到此为止,希望我们接下来能够通力配合,共同抵抗接下来的兽潮!”
雪凌空大笑几声,举起陆洱为他倒好的茶,眼神看向陆洱,示意给他一个面子。
浮生幽以及林呦几人的目光也都放在了陆洱的身上,他们再看陆洱的态度。
“雪联长,于公,我们都是新能局的人,应当听你的命令,于私么,为了帝国的安危,我们也应当通力合作,所以这杯茶我干了。”
陆洱十分大气的重新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了。
看着干脆利落的陆洱,雪凌空扫了一眼湮,将自己茶杯里的茶也饮尽了。
湮停顿了几秒后,同样也饮尽了。
“好了,既然今日已经认识了一番,那便都回去吧。”
雪凌空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陆洱挑了挑眉,不知可否。
这时申屠从门外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
“这里是苏城专用的联络器,你们一人一个带上,一旦有花兽的踪迹,联络器就会立刻出现反应的。”雪凌空指了指申屠手中的托盘开口道。
申屠也将托盘里的联络器一一交到陆洱六人的手上。
一拿到手,陆洱就掂量了一下。
心中已有所了然。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陆洱便带着自己的小队人员离开了这幢东方之门大楼。
忘生小队的人倒是还没有走。
“这陆家千金不简单,若是让她在这苏城成长起来了,你们的处境可就十分危险了。”
雪凌空眯着眼睛看向湮,眼中闪过阴狠的神色。
“我知道,我会见机行事的。”
湮点点头。
“以她的实力,定然会得到姬风冼他们的赏识和青睐,若要动手小心一点。”
雪凌空嘱咐道。
“嗯!”
应完,湮便也带着忘生小队的人离开了。
整个大房间中就只剩下雪凌空一个人。
突然,房间一整面墙突然翻了一下,翻过来的墙上挂着一个男子,他浑身是伤,墙上挂着各种仪器,似乎在吊着他的命。
“你这样子看着真可怜啊。”
雪凌空看了一眼墙上之人,嘴角挂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男子轻掀眼眸,啐了一口,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怨恨。
“雪凌空,你终有一天会为了你所做之事而付出代价的!”
男子沙哑着声音嘶吼道。
雪凌空微微一笑,“付出代价,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欧阳凛!”
欧阳凛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绑在墙面上的双手不由握了握拳。
原本,他才是苏城的城联长。
却因错信于人,落入这等地步,真是可笑啊。
若是陆洱在这里,看到欧阳凛便可认出,他便是欧阳渠的第一个养子!
只是现在却错过了。
欧阳凛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忘记周身的疼痛感。
雪凌空在夺取了他的城联长之位后,就将他囚禁在了这里,日夜用药剂折磨他。
墙上的各种仪器就是用来输送药剂的。
雪凌空饶有兴趣地多看了几眼此刻的欧阳凛,眼中露出疯狂的神色。
在房门的敲门声响起时,将这面墙重新转了过去。
“进。”
依旧是申屠。
“联长,人已经送走了。”申屠恭敬地开口道。
视线却不由扫了一下房间,刚才他好像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怎么进来却没有了呢?
申屠心里充满疑惑,可又担心被雪凌空看出来,因此做得十分谨慎。
“嗯,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这苏城是我的地盘,我可不希望他们在我的地盘做什么出格的事。”
在申屠进来后,雪凌空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个淡淡的笑。
“是,联长。”
申屠朝着雪凌空行了一个礼后,退下了。
看着申屠离开的背影,雪凌空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与欧阳凛有关的人至今几乎已经被他全部铲除了,唯有这个申屠。
他的能力十分出众,在这苏城也已经待了二十多年,若是突然失踪,定然会引起怀疑。
还是要在兽潮之时想个办法将他除去才行啊。
这么想着,雪凌空拿出一个黑色的智能手机,开始在屏幕上敲击。
几分钟后,一封加密的信息从手机上发送出去。
而消息的接收方正是帝国在逃犯,曾经的帝国叔相姜琞!
*
回到小平层后,陆洱立刻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星月抱到一边,开始快速敲击键盘,寻找关于雪凌空的事情。
今日见了雪凌空和忘生小队后,她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在她寻找线索的时候,星月在一旁微敛着猫眸,开口道,“小洱,我发现这忘生小队的人好像是那个什么上峰一号的人!”
星月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陆洱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说什么?”
陆洱有些震惊,音量也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这也是我通过你的八邑网发现的,浏览记录还在,你可以看一下。”
说完,星月就将自己蜷缩起来,昏昏欲睡了。
闻言,陆洱快速打开了浏览记录,观看了星月搜索的内容。
看完以后,陆洱便知道为什么星月会这么说了。
从搜索内容上看,这忘生小队的湮队长是个孤儿,从小在西城的一个孤儿院里长大,后来来到花苑觉醒了心花,之后的路就开始顺风顺水起来。
期间有不少次给蒋祎延办事的内容,想来这就是星月怀疑的地方了。
但陆洱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
湮的心花与江厌的一样是暗系心花。
在湮的身上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她的心花不是暗系心花,无法感知真切。
“要是现在阿厌在就好了……”
陆洱轻声呢喃,掌心托着脑袋,想着此刻江厌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昆城才对。
“既然想他了干嘛不和他联系一下呢?”
星月从自己的身子里抬起脑袋,眨巴着猫眸看着陆洱。
陆洱脸颊微红,“谁、谁说我想他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他在这里就能确定湮的怪异了!”
音量微微有些大,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陆洱说话时捂着脸,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
自从粉萱说阿厌喜欢她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了不少。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陆洱不由反问道。
只是尚未有一个正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