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优雅曲线的身影悄然进入,走的很随意,未携带任何武器,乍看之下,她似乎是一位无害的女子。
然郑策心中却泛起异样波澜。
在总督府时,他未曾察觉到这位女子的可怕之处,但现在她每一步前行都让他心生震颤。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自己的姐姐,明明外表看着是个温婉冷静的大美人,结果被他无意间发现自己亲姐姐杀起人来比犯罪分子还恐怖。
如今,宋知婳的出现让他觉得她与自己的姐姐一样都不是人,是恶魔。
她的气息、她的步态,都令郑策深感恐惧和不解。
罗君侧目,对她的眼神稍作停留。
她自己没带面具。
罗君之所以没有马上动了郑策,是因为太师府近在咫尺的境地。
一旦动手,便等同于与权势滔天的太师府提前结仇,这对他们的计划极为不利。
京城内,郑家根深蒂固,而主子刚刚回归此地,实力尚不足以与地头蛇抗衡。
然宋知婳一笑,说了句:“阉了他。”
郑策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转身奔逃。
罗君紧随其后,但未曾料到郑策在拐角处被猛然一脚踢飞,整个人翻滚在地,头先着地,一时无法起身。
此时,从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
原来,刘洋一直在外守候,警惕着是否有百姓或他人经过。
宋知婳微微扬眉。
“宋知婳,你是不是找死!竟敢如此对我?”郑策躺在地上也顾不起害怕了,昂着头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满是愤慨。
他堂堂太师府二少爷,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不过就是和她开了几句玩笑而已,她竟敢如此对他动手。
“郑二公子,原本应当给您几分薄面。”宋知婳眼神微扫,发现一位女子从马车暗处悄悄溜出,衣衫破败,神色惶恐。
“您不该抛下安逸的二少生活,跑出来对清白女子无端施暴。如此行径,岂不玷污了郑家在京城乃至大庆国的名誉?”
宋知婳每行一步,他便退缩一步,声音颤抖道:“你……你欲何为?我爹若知道了,必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不必惊慌,我不取你性命。”宋知婳示意,刘洋手中忽然多了一根木棒。
“但须让你明白,尊重女性是为人之基本。”
郑策试图翻身逃窜,却被罗君一脚踹回,仰面跌倒在地。刘洋则一脚踩住了他的一条大腿。
木棒重重落下。
小巷内,突然爆发了声嘶力竭的惨叫,郑策身躯一抖,几欲跳起。
身上湿哒哒,黏糊糊一片。
这一棍下来,他瞬间感到半条命被抽走。
再一棍下去,他便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郑策身体痉挛不止,白眼翻滚,颤抖着躺在地上。
宋知婳还冷冷地鼓掌,嘲讽道:“现在轮到我们算其他账了。”她踢了踢他的脑袋,“我是个记仇的人,当场有仇必报,否则晚上难以安睡。你侮辱了我两个孩子,就由你一人来偿还,且未伤及无辜。这算不得欺负人吧?更何况,孩子们总是比成年人更加脆弱。”
郑策双眸突起,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眼看了宋知婳无声无息地手中出现匕首,其他人尚未察觉,她已割下他的舌头,瞬间血光四溅。
再次挥刀,双眼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