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和黎静禾自那天后就默默佩戴上宋辞送的手表。
就连景家长辈和黎家长辈都收到并随身佩戴。
景家长辈排除景初和景新,在四合院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连常年在部队的景大伯娘也抽了时间回来开会。
黎静禾也用全息手表与远在黎畔村的娘家人见了面,跟他们说起了景家政治位置即将改变的事,让他们在治疗病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现在能成为景家软肋的就是这些至亲的人。
黎静禾的堂兄黎丰禾这些年已升迁到南省教育厅,他是公认的景家派系,牵一而动全身。
幸好黎静禾及时提醒,他回教育厅的办公室后装作整理文件,找出了一张不知何时夹在文件夹里的银行卡。
景程获知后立刻让黎丰禾将银行卡藏起,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工作,引蛇出洞的计划悄然进行。
因为黎丰禾的事,让景家人都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景家内部怕也是被设下陷阱了。
程修仪勒令现在程氏集团的接班人景钰进行自查,所有经手的项目还有财务报表都得重新检查和审计。
果然,程氏集团正在建造的通海大道竟有人私下更换材料,这材料若置于海底,不用一年就会腐化。
那么若一年后这通海大道落成通行,又遭遇腐化的材料而坍塌,那么要多少人葬身此地?
程氏集团哪怕再号称民族企业,也无法承受如此惨重的人命官司。
他们好毒的心计,程修仪气得手直抖,居然想草菅人命,就为了达到打击景家的目的,毫无底线。
不仅如此,他们还做假账。
程氏的大额收入被掩藏,偷税漏税做得滴水不漏,若不是她怕集团有内鬼,特地外请可靠的审计团队来悄悄自查,还不知自己家的墙脚快被挖空。
程修仪让景钰找个理由喊停通海大道的项目,又秘密将漏交的税钱交上,让大儿子派人密查内鬼。
就在这样风涌云起的时候,景初和宋辞的高考成绩出来了。
虽说两人哪怕考不上重点大学,国家也会保送他们进大学校园。
但凭自己本事一点一滴努力考上去的成就感却十足。
宋辞是这次高考的市状元。
景初稍弱,也考了市第七名。
京都是直辖市,说是市,但与省无异,他们能在众多考生中突围,这含金量属实很高。
只是这会他们俩人却有些头疼要报哪个学校。
因为景初想报药物学。
可华国中医科大学却请她去做教授,说当今已没有人能教她什么药物知识了,希望能邀请她到中医科大学教授医理药理知识,让新一代的医学子可以得到更多的知识。
她和宋辞约好一起上同一个大学,但无论是青大还是国防大都没有她想学的的科目,华国中医科大学更合她心意。
宋辞则收到了吉院长的邀请,让他去上国防科大,里面的环境他也熟悉,还有他专属的实验室。
所以他本人想去国防科大的想法大一些。
“吉院长说国科大有生物科学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药草也是生物的一种。”
宋辞坐在景初三楼的实验室里,看着坐在电脑前有些发愁的景初。
“可我不好意思拒绝中医科大学,他们好几年前就把特聘教授证书给了我,这几年我都没去过。”
宋辞坐到景初身后,伸出手敲打键盘,查看中医科大学的位置。
“国防大在湘市,中医科大也在湘市,两所学校距离的车程有一个小时,若你没课了想去中医科大学讲课,我就陪你去。”宋辞的坐姿几乎把景初包裹在怀里。
“去国防大学好不好,你若去中医科大学我们就得分开了,不能随时随地在一起。”
景初觉得自己的颈窝有些发烫,稍稍躲闪宋辞的亲近,不料宋辞却顺势将她抱离电脑,景初环着他的肩膀,被他最近总找机会亲自己感到羞赧。
自从两人亲吻后,宋辞一有机会就抱着她不放,好多时候说着说着就被他亲得不知南北。
这次又要用美色诱惑她跟他报同一个大学,简直是太过分了。
而且他……他……
他干嘛拉着她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景初被他火热的体温烫得想缩回手,却被他按住。
他亲吻着景初细嫩的肌肤,“阿初,你看,如果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我保证天天锻炼身体,这身上的肌肉一定让你满意。”
“你想摸,随时可以摸,我保证不抗拒……”宋辞轻咬她已经红得发烫的耳根。
“我……”景初哑声,“我哪有……”她哪里想摸他的肌肉了?
明明每次都是他拉着自己的手去摸他的肌肉线条,明明是他喜欢自己摸他,还老耍赖。
不过……不过就是宋辞的肌肉很紧致,弹性好好,她……她摸一下也不吃亏罢了……
宋辞笑,眼里全是宠溺。
是,她没有。
只是她的手喜欢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散步而已。
他继续诱惑心上人,“上同一个学校好不好?”
他满腔爱意地细细亲吻着自己的恋人,“我不想跟你分开,之前隔了一年多没见面,也让我煎熬不已。”
“……好!”景初迷迷糊糊地答应他,她也是想他的,虽然她没说。
只是想去中医科大传授中医知识也只能按宋辞所言,定下没课的时间去讲授,也算聊补于无吧,毕竟总让她拿着工资不干活也很为难。
于是景初就在宋辞的色诱中答应一起去国防科大上学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国防科大的生物学科也有药剂研究,也算间接合了景初的心意。
当景初和家里人宣布自己要去国防科大上学时,一向女儿奴的景程居然也很高兴。
这反应让政治敏感的景新找来了父亲的书房。
“爸,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父母上次从景家老宅回来后神色就不太好,再结合父亲之前跟他说的政局即将改变的事,让他有些惶恐。
景程拍拍儿子的肩膀,对他的敏锐很欣慰,心想果然要听妻子的话,对孩子坦诚,哪怕孩子帮不上忙,也会懂得不给家里人拖后腿。
所以他上次会把时局告诉年仅16岁的儿子,也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