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军中子弟,谁都不服谁。
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就没有几个人愿意承认自己差。
哪怕是身体素质不太行的其余学员也都来了精神。
当赵诚说完这句话后,不少宿舍内都有人探出了脑袋。
长孙蒙、柴修文、魏俊峰等人纷纷出现。
于是,操场上,跑道边,诸多身影都站成了一排。
濮阳永安道:“真要比啊?”
“必须比!”
军中子弟们斗志昂扬。
“那跑几圈?”濮阳永安问道。
“就跑一圈!”赵诚道:“就让大家都瞧一瞧,到底谁才是第一!”
李昊崆、段冠、侯波、魏俊峰等人都目光火热。
这个第一,必须拿下!
“预备,跑!”
军中子弟顿时就窜了出去。
剩下的便是濮阳永安这群人,大家大眼瞪小眼,也觉得看着挺没意思的。
“要不,咱们也跑一跑?”
“跑就跑!”
……
桃园庄,租赁小楼。
李东桂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周围的知了声让他根本没办法继续睡觉。
如果只是知了声,他还能忍,可这里的鸟儿太多了。
他以为交州学院的睡觉环境挺差的,可没想到这里才是真的差。
李东桂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因为等他醒来时,就已经看到有人在开始干活了。
这才什么时辰啊?
桃园庄的老百姓都是不睡觉的吗?
李东桂很想回去睡回笼觉,可就是不得劲,愣是睡不着。
于是,他就搬了个小板凳,干脆坐在这里,看别人种田。
……
“啊——”
一个长长的哈欠从林奇杰的嘴里打了出来。
他昨晚也是出了学院,回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屋子。
他们林家也是有产业的,加上自己的仆人也都在。
回来后,的确是吃上了很美味的食物,也泡了一个舒服的澡。
这一周的训练,真的是比他这辈子吃的苦太多。
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个懒觉了,哪里晓得,今天居然醒来这么早。
任凭他如何翻身辗转,就是睡不着了。
林奇杰不得不起床,但又不知道该去干嘛,因为仔细想想,以前玩的那些东西竟然都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
“少爷!”
“嗯!”
晋文搏打着哈欠,起来后无所事事,只能开始围绕着院子跑圈。
等他跑完后,还是觉得很不得劲。
“你……你要吓死为父啊。”晋粤盛起来的时候,看到儿子正在发呆,吓了一跳。
“爹!”
“大早晨的不睡觉,发什么呆啊。”晋粤盛拍着自己的胸脯嘀咕道,可他刚走到一半,猛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等等……这不对劲!
“你……不是刚才起来的?”
“老爷,少爷都起来有快两刻钟的时间了。”
“嘶——”
晋粤盛睡意瞬间没了,好奇的打量着儿子,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自家这个不孝子可是经常都要睡到吃午餐的时间才会起来的。
这是怎么了?
但晋粤盛没有问,而是让人准备早餐。
既然儿子早起了,那也是好事。
“娘呢?”晋文搏问道。
“还在睡觉呢。”
“哦!”晋文搏安心的坐着。
很快,丰盛的早餐已经端上来了。
虽然晋文搏平日里也不是特别难伺候,但挑食总归是有一点的。
再加上晋粤盛也很宠晋文搏,因此,他就让厨房准备的丰盛了一些,什么都来了一点。
早餐端上桌后,晋粤盛还准备像往常一样劝说一下,准备好好的介绍一下菜品,结果就看到晋文搏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这让准备了一大堆劝说话语的他,愣是傻在了当场。
晋粤盛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儿子竟然都不说话,也不说东西难吃了?
他盯着晋文搏,以至于晋文搏都快吃饱了,他还没有开动。
“爹,你看着我干嘛?吃啊。”
“哦哦哦!”
晋粤盛满脸愕然,心里震惊。
额滴乖乖,这是咋咧?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晋文搏吃了一个馒头,两个包子,两颗鸡蛋,一杯米粥。
就在晋粤盛看的津津有味时,晋文搏则是下意识的将碗碟端了起来。
一旁的老管家吓得一跳,就要去接:“少爷,您这是干啥?”
“我去洗碗啊。”晋文搏理所当然的说道。
啪嗒!
晋粤盛手中的馒头掉在桌上,神情说不出的惊悚。
等会儿?
这真的是他的儿子?
洗,洗碗?
他会洗碗吗?
他能洗碗吗?
他怎么可能会洗碗呢?
晋粤盛满头问号,难道是自己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
还是说,现在是在做梦?
“少爷,您怎么能干这些事呢?快给我!”老管家立即抢了过去,吓得心肝直跳。
晋文搏被夺走了碗筷,当即一拍额头道:“对哈,今天是放假,我又不是在学院,我洗什么碗筷?”
瞧见儿子终于好像是恢复了以往正常的样子,晋粤盛终于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才对嘛,不然他都不习惯了。
“文搏啊,你们这几天读书一定累坏了吧,这些钱你先拿着!”晋粤盛丢过来一个钱袋子道:“你作为东道主,可以带着你们的同窗,在咱们龙阳乡好好的玩一玩。”
望着晋粤盛丢过来的钱袋子,晋文搏有些手足无措。
“去吧去吧,好好玩!”
晋粤盛挥挥手,准备去处理家族事务了。
望着老父亲离开的背影,晋文搏又看了眼手中的钱袋子,却不知道该去找谁,又该去做什么?
在没放假的时候,他是很渴望放假的,甚至在没放假的时候,他都已经想好了,要去吃东西,美美的睡一觉,那种别人叫他都叫不醒的觉。
可回来后,晋文搏感觉就是不得劲。
总感觉时间一下子过的好慢,也不知道干点啥好。
他晃晃悠悠,左右闲逛,结果发现好像距离中午还有很久很久。
晋粤盛只能去找其他人,比如范红筹的儿子范才哲,何伟平的儿子贺州,朱泰宁的儿子朱寿。
几人一碰头,都遇到了相似的问题。
他们发现,在学院内明明只是待了几天,可就是觉得时间过的快,也很想放假。
可真的放假后,却怎么都不习惯,他们很想回学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