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赵弘毅沉声道“一个敢袭击公司高层的势力,之前完全不被人所知,拥有着强大实力的势力,你觉着他们要做的事是什么?你觉着他们会允许你们全性存在?
要么服从,要么灭亡。这不是哪都通的宗旨,但一定是这帮疯子的宗旨!”
休息舱内,吕良听到赵弘毅的话陷入了沉思,或许捣乱添堵,在圈子里搞点事情吕良在行,但是牵扯到整个大局上的东西,吕良接触的还是太少,即使再天才的人物,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也难以在第一时间想通。
丁嶋安则是看向赵弘毅,双眼微眯道“你知道是什么人?”
赵弘毅闻言点头道“是岛上那几个人背后的势力,这次又有这几个人落在公司的手里,甚至其中还有身负八奇技的,他们,坐不住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丁嶋安轻声道“不过,等这次事情结束,我的去留由我自己决定。”
“一言为定,你要走也没人能拦得住你。”赵弘毅听到丁嶋安这么说,于是急忙应下,生怕丁嶋安反悔,毕竟赵弘毅很清楚,丁嶋安并不是大发善心帮助公司,只是看出来了,掺和进这次的事情有架打,说不定还能直接跟八奇技过招,这一点,才是丁嶋安答应的关键。
与丁嶋安谈妥的赵弘毅站起身,轻声道“丁哥,条件等你想好了,随时开。”说完,赵弘毅便转身走出了丁嶋安的休息舱。
“丁哥,你真就答应他了?”
丁嶋安笑道“你小子不是也跟他合作吗?”
吕良闻言急忙说道“这不一样啊,我跟他我们是合作,但是他可是让你加入公司啊。”
“没什么不一样,打架,在哪都是打。”丁嶋安面色凝重的说道“而且他说的没错,哪都通不能乱……”
“苍茫的天涯是~”
赵弘毅的电话铃声响起,看清来电显示后便急忙接通了电话“喂,老王!”
“你们回来了,之前在海上,一直联系不上你,赵董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即使到了如此境地,王也的声音也还是那么慵懒,让人听着有一股莫名安心的感觉。
听到电话中传来王也的声音,赵弘毅原本紧绷的精神明显放了不少“刚知道,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一定要稳住阵脚,不能乱!”
“放心吧,华南乱不了。”
赵弘毅闻言沉声道“你只要稳住华南,盯好西南和华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赵弘毅边走边说,抬眼看向面前的舱室号码,轻声道“先这样,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记得切断和暗堡的联系。”
“知道,切断和暗堡的联系,如果有人想劫狱,直接启动监狱自毁程序,放心吧,这些安排,赵董遇袭那天我就都做好了。”
“那就好!”赵弘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咔”
声音传来,房门被从里面打开,那如虎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弘毅,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那如虎便转身回到休息舱坐下,而赵弘毅紧随其后,并顺手将门带上。
“虎哥,你知道赵董遇袭的事情了吧?你怎么看?”时间紧迫,这种关键时刻,一切都是争分夺秒,赵弘毅一上来便是开门见山。
对于赵弘毅直入主题的行为,那如虎倒是没有多意外,只是面色坦然道“刚刚听家里的兄弟说了这事,不过圈子里好像都不知道是谁做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对方的身份,隐藏的很不错。”
出乎赵弘毅的预料,那如虎说了很多,而这并不是单纯的说多说少的事,在如此关键时刻,那如虎大可一句不清楚了事,但是此时,愿意主动说这些话,无疑是向公司,向赵弘毅释放出了一个友好的积极信号!
就好比陆瑾,之前在纳森岛的时候被赵弘毅与那如虎等人气的不轻,如果此时赵弘毅上门,无论陆瑾知情或者不知情,是否想清楚这背后的重大意义,陆瑾都会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面孔。
态度不能说明一切,但在关键时刻,却能证明很多问题。
赵弘毅紧注视着那如虎的双眼,沉声道“是岛上抓到那几个人的背后势力,这些人被抓,多半是能够顺着查出其背后之人的身份,所以,他们坐不住了!”
“赵董来找我,是需要吸古阁做什么吗?”
赵弘毅注视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好似憨厚的东北汉子,略一思索后便轻声说道“高家已经加入公司,绝对是不能动了,这一点,东北局面已成定势,陆家和吕家,公司还可以再收拾一个,如果你有想法,可以参考……”
说到这赵弘毅沉吟一番,见那如虎还未搭话,便继续说道“拘灵遣将,现在就只有风家有,公司可以出面跟风正豪谈,你回头可以问问神婆关石花,看看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
此话一出,那如虎那张憨厚平静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拘灵遣将不止是风家有!”那如虎沉声道“赵董忘了岛上那个人了吗,拘灵遣将都快成烂大街的东西了。”
“没办法啊”赵弘毅双眼微眯,无奈的说道“那帮人,连柴言柴老师都能洗脑控制,有拘灵遣将也不奇怪,不过要是能尽快把这些人处理了,既能给柴言前辈报仇,也能断绝拘灵遣将外传的问题。”
听到赵弘毅这番话,那如虎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凝重,随后轻声问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
赵弘毅闻言笑道“我刚从丁哥那过来,丁哥已经答应加入公司,知道虎哥您家大业大,还有一帮兄弟,希望后面公司的行动和决定,虎哥能够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
那如虎闻言点点头,沉声道“动手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那如虎的话音刚一落下,赵弘毅便紧接着说道“一会离舰,要先对圈子里的各位进行临时管制,如果有不对劲的苗头,我就动手,到时候,还请虎哥一并动手。”
听到赵弘毅这番直白的话,就连那如虎都不由得一愣“这几乎牵扯到圈子里所有的主要流派了。”
“所以绝对不会都有问题,甚至可能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也只是一小部分有问题。”
赵弘毅的话音落下,那如虎也只是沉吟了片刻,便轻声道“好!”
得到那如虎的肯定答复后,赵弘毅便急忙起身离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在这里跟那如虎耗,而且那如虎答应赵弘毅这件事,也是在赵弘毅预料之中的。
毕竟赵弘毅开出的条件,是那如虎无法拒绝的,拘灵遣将和‘四家’的势力这两个点本身就已经很重了,再加上为柴言报仇,要是这都不答应,吸古阁的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再说了,贝希摩斯的屠杀,那如虎也不是白看的。
出了那如虎的房间之后,赵弘毅便没有再去找其他人,而是回到自己的休息舱内,先是给赵董打去了电话,无法接通之后又给陈小玉打去了电话。
在确认赵董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但却又陷入持续昏迷之后,这才给主管党建工作的李董打去了电话。
“李董!我是弘毅!”
“喂?是弘毅啊,你们回来了?”
听着电话内传出李董的声音,明显能听出话语中的疲惫,可想而知这些天董事会的压力有多大。
“我们回来了,正在靠港,马上就下船了!”赵弘毅沉声道“我们也是靠近港口之后才有了信号,大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便第一时间给您打了这通电话,主要是有工作需要请示您。”
“嗯……大家都知道了吗,也是,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都得到消息也正常”李董疲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什么工作还得请示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不怎么接触业务的,你应该第一时间给秦董和毕董去电话,这一点我要批评你。”
“明白李董,主要是现在事情有点特殊,如此关键时刻,我觉着还是您对大局的把握更清晰,这才想着第一时间向您请示汇报”赵弘毅语气极为谨慎的说道“是这样,我们马上就要下船了,船上这些证照自各个门派,各个世家的异人,其势力关系错综复杂,莪怕其中有人得到消息后或许会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刚才已经与两豪杰都谈过了,并且也得到了两人的支持,我想,如果出现少数人有些歪心思,那就直接缉拿走程序,可要是大多数都有问题的话,毕竟牵扯范围太广,所以我还是想请示您,希望您能对我的工作给出建议。”
“哦?”电话另一端的李董语气明显产生了变化“那如虎和丁嶋安,这两人你都能争取到,我看对于后续怎么处理,你心里早就已经有章程了吧?”
“啊,是有点想法,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弘毅啊”李董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只要把立场摆明白,把站位找准了,清楚自己的出发点应该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支持你!
更何况,牵扯范围还能比甲申之乱更广?牵扯范围广的话,这帮人就不可能隐藏的这么好了!”
听到李董这番话的赵弘毅急忙表态,朗声道“明白李董,我一定从圈子稳定发展的立场出发,明确此次事件中公司的态度,在圈子发展中扮演的关键角色,以平稳过渡,解决此次事件为出发点,速度从快,影响从轻,过度从稳,处理好此次事件!”
“嗯,弘毅,我相信你是有觉悟的,办事也有一套,就这样,抓紧处理好那些人,尽快赶回来,帮助大家分担一些工作。”
赵弘毅闻言,沉声道“明白!”
电话挂断之后,又依次给毕游龙,秦胖子以及调回总部的任菲去了电话,忙活完这一切,舱内也开始广播离舰事项,赵弘毅通过舷窗向岸上看去,只见此时岸边已经出现了数辆迷彩涂装的卡车,车前则是站着端枪的士兵,士兵之间还拉起了警戒线,在码头上围出了一片区域。
而此时,舰上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议论了起来,其中有些人的面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
与此同时,广播内播放完离舰事项后,再次有声音传来。
“……根据出入境相关管理条例……离舰之后接受消毒以及检查工作……请集中到警戒线内等待。”
至此,众人开始半信半疑的陆续走出休息舱,准备离舰,而此时的公司众人,包括数个攻坚小组,以及临时工众人,早都已经换上了作战装备,分散于甲板与码头上。
听到门外廊道中嘈杂的声音消失,渐渐归于平静,赵弘毅便也收起自己的东西,随后起身走出舱室,来到隔壁舱室门口,轻轻敲响了房门。
“阮丰前辈,我们该下船了。”
话音落下,舱门同时打开,阮丰肥胖的身体从狭小的舱门中挤出,巴伦紧随其后。
三人成列,在狭窄的廊道中,向着船舱外走去,赵弘毅走在最前方,边走边说道“前辈,出了点小岔子,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袭击了公司高层,所以这些下船的人也要先等一等,有些事情,需要跟他们聊一聊,审查一番之后才能放他们离去,所以,也要耽误您一点时间了。”
阮丰闻言却是笑眯眯的说道“我有的是时间。”
赵弘毅闻言心道也是,毕竟六库仙贼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生,这个世界上就属阮丰和巴伦两人的时间多了。
随着三人在空荡荡的狭窄廊道中不断行进,在途经那如虎与丁嶋安舱室门口的时候,二人也从各自的休息舱内走出,依次跟在了三人身后,再加上跟在丁嶋安身后的吕良,一行六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向着船舱外走去。
不过这次,丁嶋安的脸上却是没有佩戴任何掩饰身份的面具,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在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