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皱眉：“这丫头，故弄玄虚。”
    “不过，想跟我秦家对着干，得有真材实料才行。”
    话音未落。
    陈思灵唇角微微一勾，开门见山道：“我们陈家，今天开始，将限量提供上品练气液！”
    接着，她把托盘上的红布掀开。
    一瓶上品练气液，赫然展现。
    现场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喧嚣声。
    “上品练气液，真是上品！一瓶效果，堪比五瓶下品啊！”
    “这可是青云宗弟子们才能享受到的顶级灵药，我们孤舟城竟然也有卖了！”
    “陈家是要逆天啊！”
    秦长生瞳孔巨震。
    “陈家、陈家哪来的上品练气液？”
    这比十年前，横空出世的中品练气液，还要致命！
    可他想不通，陈家一夜之间哪里冒出来的上品练气液？
    他有些慌了，眼看着自己展台面前的客人，全都蜂拥向对方，急忙吼道：
    “大家别激动，上品练气液至少价值五万两银子，你们确定自己买得起吗？”
    这让许多头脑发热的武者脚步一顿，面露尴尬之色。
    的确，上品练气液何等珍贵？
    根本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还是老老实实购买下品和中品练气液吧。
    然而，陈思灵却嘴角一勾，道：“为了答谢新老客户对陈家多年的支持。”
    “我们宣布，限期一个月内，上品练气液的价格是……一万二千两银子！”
    她仔细算过。
    一万二千两，其中一万两是支付给前辈的，一千是材料的成本，陈家只赚微薄的一千两银子。
    但赚的虽然少，却能把秦家打垮，这就足够了！
    “什么？上品练气液才一万二？”
    “这个价格，比秦家一万三的中品练气液价格还要低。”
    “傻子才不买啊！”
    “我买。”
    “我也要！”
    “秦家主，刚才在你们这买的下品练气液，都不要了，麻烦你退钱！”
    “退钱！快退钱！”
    人群一瞬间就炸开了，一波冲上陈家的展台，万两万两银票的砸。
    一波冲向秦家的展台，大量大量的退货。
    整个混乱的现场，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
    秦长生看着满展台退回来的下品练气液，满眼血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不明白，陈家哪里冒出来的上品练气液，而且如此便宜。
    像是刻意针对秦家一般。
    咬咬牙，他低喝道：“陈思灵，不管你背靠着谁，想整垮我们秦家，你还太嫩了点！”
    他站起身来，哼道：“我帮了陆争这么多，他也该把身后的护道人请出来，帮帮我们秦家了！”
    陈家后台，一个临时设立的帐篷。
    江凡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一天下来，总共炼制出五十瓶上品练气液，十瓶极品练气液。
    极品练气液自己留着。
    上品练气液，以五十万两银子卖给陈家。
    此时。
    陈思灵身形款款的捧着银票走来，身上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道：“前辈，这是您的五十万两银票。”
    江凡面无表情收下，塞进怀里，道：“明日，我会再炼制一批上品练气液，你们准备好银两和材料交换就是。”
    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前辈且慢。”
    陈思灵眼中散射着丝丝慧芒：“上品练气液，足够击垮秦家半壁江山，可他们还有下品练气液，依旧能够苟延残喘。”
    江凡微微思索便明白。
    能够用得起上品练气液的，终究是少数武者。
    大多数的武者，还是倾向于购买下品练气液。
    秦家为了给陆争站台，不遗余力的打压江凡，这笔账，他要算清楚才行。
    “前辈，可否炼制一些下品练气液呢？”陈思灵试探问道。
    江凡盯着前方出神。
    下品练气液，不是不能炼制，只是下品练气液的需求量很大，他没日没夜的炼制，都未必够市场的需求。
    他的主要精力，应该在修炼上，为了对付秦家如此浪费时间，显然不值得。
    可不可以培养出几个魂师学徒呢？
    陈思灵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因为江凡盯着的方向，正是她胸前。
    “前辈，您意下如何？”陈思灵强作镇定的问道。
    江凡反应过来，道：“抱歉，我在思考要不要培养几個魂师学徒，专门炼制下品练气液。”
    “不过，此事急不得，人员挑选就是一大麻烦事。”
    “等有空再详谈吧。”
    他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辞。
    陈思灵却怦然心动。
    培养魂师学徒？
    要知道秦长生有家传宝物相助，也才魂师学徒水平而已。
    要是陈家有了魂师学徒，便再也不愁！
    只是，江凡刚引起她兴趣，就将此事搁置。
    再联想江凡刚才盯着自己胸口出神的样子。
    陈思灵显然误会了什么，贝齿轻咬着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叹息：
    “他是在暗示我吧？”
    “果然，男人都一样。”
    沉吟良久，她道：“把破妄水晶取出来，等他明日来府上，我要看一看他的真容。”
    破妄水晶是陈家的传家之宝，能够看破伪装。
    在做好是否牺牲自己的决定前，她起码要知道，这位魂师的真容。
    不过，魂师大多高龄，苍老无比。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情抑郁，想找个人排解心情，道：“我听说悠然订婚了。”
    “这些天一直忙着展会，没能道贺。”
    “掌柜，你明日去一趟许府，请她来我府中做客。”
    掌柜微微颔首。
    陈思灵略一沉吟，又补充道：
    “还有，让她把未婚夫也一起带过来。”
    “她那么漂亮，爱慕她的俊杰多不胜数，这次订婚，一定是寻了一位极为优秀的大族公子吧？”
    “让她带过来，我也瞧瞧，是哪家公子摘得了她这颗孤舟城的明珠。”
    陈思灵和许悠然曾是是同窗好友。
    虽然两人身份相差悬殊，但性情相投，十分合拍。
    闻言，掌柜苦笑不得：“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是江凡？”
    陈思灵一怔：“那个一直寄居在许家的江凡？”
    “他不是个哑巴，而且没有灵根吗？你确定是他？”
    掌柜目露惋惜道：“千真万确，孤舟城早就传遍了！”
    闻言，陈思灵吃了一惊，道：“许悠然疯了？嫁给他？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不行，我一定劝她放弃这桩婚事！”
    “也要劝一劝江凡，他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吃软饭！”
    “堂堂男子汉，靠自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