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下楼。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艾俐,此刻暗自庆幸艾俐没有因为视频的事情与我做过多的纠缠,她似乎没有真正地生气,小小女孩,如此的年纪却有如此的气度,刚刚看到视频时她一定确实是生气了,但是很快就投入到解决这敲诈的事情上来,如果换作任何其他女孩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
艾俐回过头来问:
“干嘛这么看着我,看起来像一个傻子。”
我定了定神,说:
“有吗?这叫痴痴地看着你,此刻我直接粉了你。”
艾俐停下来,转身用手勾住我的脖子,说:
“是吗,大哥?我是不是特别迷人?”
我坚定地说:
“是。”
艾俐盯着我的眼睛看,半天,说:
“别神经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呀,你的蓝图一个角都没有展开呀。”
我说:
“我都不焦虑,你为什么还急上了。这件事情努力了就好。”
艾俐说:
“不,我们一定要做成。你说过事情再难按照设定好的计划去做,每一步成功了,就整体成功了,这件事就能做成。”
我说:
“那你该汇报汇报一下你的工作成果吧。”
艾俐说:
“我简单地跟你讲一下吧——我们结识了六指市一些重要领导,杨晓的二叔从中介绍了一些昆铭市政机关的人员,其实开始很不顺利,几乎处处碰壁,直到我们接到柳市长的秘书打过来电话询问相关情况后,事情就顺利多了,很快就跟六指市政机关接上了头,商定了一些磋商机制,签订了一些意向书,不知道为什么,六指市的领导一定要让柳市长过目一下,好推动后面的事情。”
“柳市长?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艾俐若有所思,说:
“这就不太清楚了,这不马上就能见到他了,也许见到他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我突然想到这件事会不会跟柳斜斜有关呢?曾经小报传言我是柳斜斜的女儿的生父,或者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我说:
“柳市长可能是柳斜斜的爷爷,只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艾俐笑道:
“你可能是太过敏了,利剑投资公司就没有朱建峰这个人,而且一开始你就跑到百京来了,有谁会把你关联到利剑投资呢?”
艾俐说的不无道理,也许真的是我过敏了。
我们来到二楼,艾俐询问起言情的房间,我带她来到言情的房间。
已经有人打扫过,言情掉落在卫生间门口的内衣和睡衣已经被人收走了。
艾俐打量着这个房间,说:
“这一定是主人房了,这装修够精致的,可惜有些年代感了,言情住在这个房间里,说明她在这里的分量。”
我解释道:
“她住进来的时候,我妈妈跟着我一起在找外公的路上,当时吴子琴刚过来照顾她,这栋楼里只有小吴、吴子琴和言情,言情还是生病期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就让小吴拿来这个房间里的钥匙住了进来。”
艾俐呵呵笑道:
“瞧你紧张的,我说了啥了吗?”
我说:
“这个房间其实装修好后就空了三十年了,一直没有人住,这个房间是准备我父母结婚的婚房。所以朱家庄同样的位置的房间是禁止打开的,也许这是父亲唯一保留给我母亲的空间。”
艾俐说:
“你父亲如果真爱你的母亲,为什么会在乎她是什么精神状况呢?还是不够真爱。”
我沉默了,这种想法我也有过,如果他多分出一点时间来照顾妈妈,就能识破花慧琴的阴谋,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艾俐见我不说话,就说:
“这里也看过了,你妈妈住哪里?”
我笑道:
“咱妈就住在斜对面,那一间。”
我手指向妈妈的房间。
艾俐娇羞道:
“滚!”
她走出言情的房间,走进妈妈的房间。
妈妈的房间没有客厅,进门就是卧房,比较言情那一间确实简单太多。
艾俐说:
“你妈妈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几年,几乎没有出去过吗?”
我说:
“他们是这么说的,花慧琴管理的二十几年里,她只能在这栋楼里生活,几乎是出不去,据说有四五个人在把守。后来江东来的时候相对花慧琴要好一些,但是妈妈此时已经心灰意冷了,哪里都不想去了。”
艾俐坐在床上,说:
“伯母也真不容易,我以为有钱人的女人一定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
我说;
“是呀,花慧琴真的是毒辣之极,如果不是她用毒害了我母亲,也许我家早就团聚了。”
艾俐询问怎么回事,于是我把在这个房间里我跟梅医生的对话复述给艾俐听。
艾俐听完后,问:
“文件袋呢?一个亿呀,不要白不要,如果龙渊不要就给利剑。”
我说:
“人家应该就是给一个文件,怎么可能冒失地把一个亿放在文件袋里呢?”
“那文件袋呢?”
我想了想说:
“我跟妈妈都没有去拿那个袋子,应该就在床上呀。怎么不见了?”
确实,床上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