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猫和猫做朋友的事儿，没有猫和老鼠做朋友的事。
要是对影魔少一些了解，估计此刻都已经直接中招了。
“我说了我的名字，你也得说你的。”赤木尔察凌空拟出了一份契约。
“我不相信你的东西，你来签我的契约如何？”欧格眯起了眼睛。
他并不是要拖时间。
因为整个夜晚都是眼前这家伙的主场。
虽然到时候肯定不会有现在昼夜时那么强……但也不会变弱太多，拖时间的意义并不大。
除非能一拖拖到白天。
“那就是没得谈咯，小子。”
术赤尔察也是泛起了琢磨了——欧格自始至终，居然一点恐惧都没产生？
这家伙是没有恐惧的吗？
“你信不过我，我肯定也信不过你。”欧格主动放下惩戒荆棘，示了个弱。
他体内的能量不太够用了。
受限于自身能量，惩戒荆棘转换过来的惩戒圣光，威力自然也不大。
气（能量）方面，一直都是欧格弱项。
“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喜欢与邪恶生物做交易，却又总是擅自违背契约，钻契约的空子，又不相信契约，到底谁更像……恶魔？”
术赤尔察在恶魔一词上强调了一下。
牠在欧格身上嗅到了一点熟悉的深渊气息。
但牠又很奇怪，为什么现在的恶魔子嗣……也能用圣光之力了？
总之，术赤尔察对欧格也是充满好奇。
“哼，你曾经不也是一个人类吗？”欧格开始调整起了呼吸。
之前出现的召唤意外，吸收了他太多魔力，不然刚刚绝对不会只给对方雷一次。
‘我一个人抓不住牠……要是老师在这就好了。’欧格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跟不上且缺乏有效攻击手段。
“人类这个身份……对我而言只占据了很小的一段时间，我对人类没有归属感；这样吧，不如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等价交换，如何？”
术赤尔察给出了个方案。
正如牠一开始所说的那样，牠的本体处于暗影位面，在这儿整再多的东西，最终带回去的也只有信息。
人类的世界，对他的意义完全完全不如暗影界。
这一部分牠说的是真话。
“万一你说谎怎么办？”欧格问道。
“人类不是最擅长欺诈了吗？”术赤尔察反问道：“如何分辨谎言那是你的事情，需不需要说谎那也是你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不接受这场交易。”
‘欧格你真打算……’艾尔想要劝阻。
‘我有自己的分寸。’欧格打断了艾尔的劝阻。
“所以我先来提问吗？”欧格面色不变的看向了术赤尔察。
他现在顶着艾尔的脸，并不是真容。
总的来说，倒也不吃亏。
“那当然没问题，接下来我发现你说谎，那我会停下交易，问题不能过长，否则我也会拒绝回答。”术赤尔察的小人因为一团漆黑，只能勉强看出是一个人型。
不过他的声音倒是充满了磁性。
“那我一样保留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我想知道黄金家族是如何落寞的，比如你们术赤尔。”欧格开口提问道。
既然是自己先开口提问，那怎么也不会吃亏。
术赤尔家族，算是《黄金十二族》中退场较早的家族了，欧格不觉得这老影魔能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了这样一个问题。
“落寞？谁跟你说术赤尔家族落寞了，我们只是脱离了人类世界，选择了一条永生之路！我们是暗影国度的王！”
术赤尔察自豪的情绪，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对……是我完全陷入惯性思维了，其他的黄金家族，完全有可能不在恩戈多，甚至不在这一片大陆、一个位面！’
听到答案的欧格，瞳孔如地震般猛烈一缩。
“那到我开始提问了。”术赤尔察飘到了欧格身旁：“那你……又来自哪个家族？！”
术赤尔察的问题让欧格沉默。
如果对象是一个人类的话，回答了也就回答了，但这个问题来自于一个影魔。
一个由黄金家族后裔，转换为的影魔。
“凯欣。”
欧格最终还是选择了回答，原因无他——欧格想要从影魔表现上，得到答案。
“凯欣？！不，不可能——你这分明更像是蒙狄斯一脉的，难道你在说谎？不，你没在说谎！”
术赤尔察第一次在欧格面前展现出了错乱。
‘蒙狄斯……这到底是哪一支，还是说，后面的姓氏改了？’欧格产生了疑惑。
“契约还有效吗？”
欧格听见了一个并未记录在《黄金十二族》中的姓氏——蒙狄斯。
部分黄金家族的姓氏在书中《黄金十二族》明确记载，是有过支脉分化的。
“你……问吧。”术赤尔察的疑惑更加多了。
“我想知道，黄金十二族的所有姓氏。”欧格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可能不是凯欣家族的了……而是刚好拿了凯欣家族族徽的，另一支黄金家族。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甚至自己完全不是黄金家族的，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不知道全部黄金姓氏？哈哈哈，看来是离开的太久，这片时间真将其遗忘了，我现在相信你真是个孤儿了——堂堂血脉祖裔，竟会如此不堪。”
提问在有时候，其实也是一种回答。
这也是术赤尔察的目的。
提问远比答案的真实性，来的更高。
“不肯回答吗？”欧格站起了身，他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看来黄金家族之间，并不是一条绳上的……’欧格也从中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信息。
“不，交易继续，我可以回答你，但我只能回答你一半。”术赤尔察给出了个意料之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