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最后有些好奇的说道:“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从居庸关出发,其中有几个地方比较重要,像延庆、怀来,还有保安,龙门也很重要,但龙门就不用去了。”李恒想了想之后说道。
“为什么不用去了?”长平公主有些迟疑的说道。
“云州、赤城、龙门、张家口一带,我们家已经在那里做过事了,”李恒面无表情的说道,“再去一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长平公主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这里你们家说了算?”
“不必大惊小怪,”李恒摇了摇头说道,“你想一想朝堂上还能控制多少地方?除了李自成和张献忠占领的地方之外,地方上也被很多人把持住了。”
“不说其他的地方,单单是宣府大同,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远,现在你让朝廷下一道圣旨,你看他们听不听话。”
长平公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神情,虽然朝廷没有尝示,但是长平公主明白对方是绝对不会听话的。
随着中央权力的衰落,地方权力增长是必然的。
到了战争年代,文官的权力会衰弱,谁掌握了兵权,谁说的就算,各地的军镇基本上已经把持了各地方的事务,这一点在很多地方都已经实现了。
“那咱们接下来去延庆?”长平公主抬起头说道,“还是去怀来?”
“全都不去,”李恒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地方虽然重要,但兵法中有一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我在居庸关停留做事是为了打一个样子。”
“让下面的人明白事情该怎么做,接下来我们就直宣府,拿下了悬浮之后就直奔大同,占领了这两个地方之后,其他的地方可以交给手下们去做。”
轻轻的点了点头,长平公主笑呵呵的说道:“也行,咱们的人要留在金庸关吗?”
“留一些老兵在这里,”李恒点了点头,“大概两千人左右就行了,剩下的配上一部分新兵,除此之外,招募的新兵要带走一部分,大概有一万人。”
用两千老兵换一千新兵,韩正是觉得亏的。
在战斗力上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有老兵在当地固守,是很容易出事情的,李恒不可能居庸关放弃掉。
想要守住宣府和大同,站住居庸关和宁武关,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宣府和大同的大小官员,在周遇吉将宁武丢了之后,他们才选择投降李自成。
宁武没了,南边的门就没了。
当然了,宣府大同都是军军镇,有非常多的大军,除此之外,城高墙深,想要守还是有很多地方能够守的。
不过这些地方的官员已经没有了心气,早早的就想投降李自成混点好处,所以他们才会成片成片的投降。
这也就导致了李自成的进军速度非常快,没等京城的人反应过来,李自成已经打到了北京城下,宣府大同可是九边之一,打成这样太废了。
夫妻二人吃过了饭之后,第二天一早便开始整理队伍,离开了居庸关,大军一路没有停留,越过了回来穿过了保安,直奔宣府。
宣府做主的人名为王承胤,他是宣府的总兵。
马车之中,李恒面无表情的翻看着王承胤的资料,上面对王承胤的生平记载的非常的详细,李家这些年在张家口做生意,与西北的官员都有打交道。
老钱头又是未雨绸缪之人,早就已将这些人的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
除了收集资料之外,还在各地埋了不少钉子,这些人早早就被安插了下去,现在已经遍布各行业,有的甚至已经进入了官府衙门。
金钱开道,这些人的升迁速度也不慢。
王承胤算得上是一位军中老将,曾经跟过曹文昭,跟过马世龙,在辽东跟过祖大寿,打过清军。
除了收集来的王承胤的资料,李恒还看了看历史上的他。
王承胤在崇祯二年参与过袁崇焕在京城对清军的作战,袁崇焕令戴承恩在广渠门列阵,祖大寿于南面列阵,王承胤在西北列阵,袁崇焕则在西面列阵以备战。
中午时刻,清骑兵从东南面进攻,祖大寿率兵奋力接战,而王承胤却拔阵向南避战溃逃,崇祯十七年,为宣府总兵。
与大同总兵姜襄不战而降,两人降表于同夜送至宁武,仅分先后。
除了此人不能打之外,做人还极度的贪婪,可以说贪污小人喝兵血,什么事情都干,不说其他的,每年张家口走私的生意,他就要拿不少钱。
这几年李家就给他送了不少钱,算得上是地方上的大贪官了。
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李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到了地方之后直接拿下,除了他之外,大同总兵也一样要拿下。
姜镶的资料也被送到了李恒的手里。
这个人就是在典型的大明朝将领了,姜家世代皆明将,长兄姜让是陕西榆林总兵,弟姜瑄为山西阳和副总兵,姜镶挂镇朔将军印大同总兵官。
一家人在西北的根基非常的深厚,实力非常的强大。
在历史上,李自成打破了宁武之后,姜镶秘密派人送上降表,李自成大喜过望,马上整顿军队,越雁门,占朔州,直向大同。
起义军开到大同城周围,姜镶归顺,李自成意欲杀之。
据《甲申传信录》记载:“闯军遂入城,定之。绑姜镶至,定其叛国之罪,欲斩之,奉闯将张天琳劝释,未戮”。
在张天琳的帮助下,放了姜镶一条生路。
李自成对姜镶心怀戒心,三月六日离开大同时留下张天琳、柯天相、张黑脸掌控大同,而姜镶虽然仍被封为总兵,但已无大权。
李自成的所作所为让姜镶心生不满,他投降李自成可不是为了被李自成怀疑的,他是想要荣华富贵的,结果没想到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姜镶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于是他在暗中积攒力量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