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抽了几口烟,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玉牌,想了想,把玉牌放到桌上,用开玩笑的语气对着那师傅说道:
“那师傅,你还真大胆,这事你告诉我,就不怕我来个谋财害命?”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这话,就是一怔,他一时激动还真没想到这点。
在得到这些东西后,他心里十分激动,急需找个人分享他的喜悦。
因为是蔡全无提醒他找老伴,才间接的得到这些东西,不自觉得跑到了蔡全无这里。
“你不会。”那师傅脱口而出。
他不傻,能听得出蔡全无这话里的玩笑意味。
可明白过来蔡全无话里的意思,那师傅脸色大变,突然有些后怕起来。
能从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活下来,那师傅不傻。
他只是被这几年的平静生活给迷惑住,一时没了警惕心。
现在经过蔡全无这么一提醒,瞬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看到那师傅脸色大变,蔡全无正色起来,语气严肃的提醒道:
“那师傅,这事之后最好不要再和别人说了。”
“你过来我还以为是问我找老伴的事,真没想到你来我这里是说这事。”
“古话说,财不露白,你这要是到处去说,不知道有多有心人会惦记你这些东西。”
“呵呵,到时候人家趁着月黑风高,狂风暴雨,偷偷摸进你家里,给你按倒在床上,你觉得你的东西能保得住?”
“运气好点的只是失财,运气坏一点就是人财两空。”
蔡全无说到这里想起前世他村里出过的几件事。
一件大概九十年代,一伙人把看鱼塘的塘主绑在床上,堵上嘴,然后把门锁上。
一个晚上,把鱼塘里的鱼偷的干干净净。
直到第二天中午,塘主老婆去送饭,才发现塘主被绑在床上,关在屋里。
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监控,抓偷鱼贼自然无从说起。
最后只能自认倒霉。
这还算好的,起码命保住了。
还有一件事,信用社快下班的时候有人来存了三万块钱,出纳把这没来得及放进保险柜的三万块钱带回家。
晚上一家惨遭灭门,歹徒临走前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
大家都知道有内部知情人员参与,可案子一直没破。
直到蔡全无穿越前还是一件无头公案。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都屡见不鲜,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
那师傅听到蔡全无的话,知道这是为他好,倒是没有不满的意思,只是讪笑道:
“太激动了,一时没想那么多。”
那师傅解释了一下后,接着感到十分庆幸:
“不过还好,小蔡,我没有去找别人,第一个来找的你。”
“就冲小蔡你刚才提醒我的那些话,我就知道小蔡你不是那种为财害命的人。”
“你真要是那种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套出箱子里有哪些东西了。”
那师傅反应过来后,脑袋逐渐清醒,知道他确实太鲁莽。
他心里感到庆幸,这就是碰到了蔡全无,要是碰到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他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蔡全无听到那师傅的话,很不以为然,吓唬道:
“那师傅,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故意说的那番话,好方便找机会下手?”
“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太天真。”
“想害你的人,往往都是不动声色,趁你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
“以后还是不要太轻信别人。”
陌生人还可以防,身边熟人你怎么防?
像谋财害命,除了流窜作案团伙,其他大部分都是熟人或者知情人伙同外人作案。
经过蔡全无这一番嘲讽吓唬,那师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小蔡,谢谢你。”
“哎,我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要你提醒。”
“以前我没少见这种事情,那时候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没想到老了老了,反而没了警惕心。”
“可能是这几年太平了,对人没了防备心理。”
说到这里,那师傅突然笑起来说道:
“幸亏我运气不错,先来的你这里。”
“要是没你的提醒,我喝点酒,真可能把这事说出去。”
“年纪大了,话也多,喝点酒,有时候把不住嘴。”
知道那师傅听了进去,蔡全无松了口气。
说白了这事还是因他而起。
要不是他怂恿那师傅找老伴,可能就不会发现这些意外之财。
如果那师傅真因为这意外之财出了事,他多少有些责任。
“那师傅你知道就好。”
“这些东西你得藏好,就是找了老伴,都别说出来。”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除非真有了孩子,等孩子大了,可以告诉他。”
蔡全无再次叮嘱了那师傅一遍。
“知道了,打死我都不会再说出去。”听到蔡全无的叮嘱,那师傅信誓旦旦的保证。
蔡全无见那师傅说的这么坚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贾张氏的事:
“行,那师傅,你知道就好,这事我们就不说了。”
“你今天来了,我刚好和你说个事。”
“小蔡你说,我听着。”那师傅听到蔡全无说和他说事,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脸上露出笑容,心想,今天不会双喜临门吧。
蔡全无斟酌了一下,和马师傅胡扯起来:
“是这样的。”
“你不是让我在我们那边给你打听嘛。”
“我就找了院里的几个妇女,拜托她们打听一下。”
“谁知我们院里一个寡妇听到这事找上门来,说她家里生活困难,想让我给她牵个线,看能不能成。”
蔡全无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向那师傅,想先听听那师傅的意思。
他想看看那师傅得到这笔意外之财,有没有膨胀起来。
见蔡全无看着他,那师傅略微考虑了一下问道:
“小蔡,你院里的那个寡妇多大?家里是个什么情况?”